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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车夫回答, 宋虚又一连声追问:“可有人见过这凶手的模样?不是说刺客有好几人, 难道小和尚是领头的不成?”
车夫哪里清楚, 摸着头:“我方才问的, 说不定是以讹传讹传错了。郡主若想知道实情, 不如等老爷回府……”
正停驻间,就见王沛骑在马上,身后带着不少人过来。
那几人一见是涅阳郡主的马车, 都对着王沛一笑,识趣的去别处盘查了。
王沛打马过来, 手架在在车窗上,从衣袖里掏出手绢,给虚渊抹了一把。
“凌晨突然出事, 劳驾你送母亲出城。”
虚渊拿下他的帕子,秀眉微蹙,视线越过王沛,只看着身后嘈杂的人群。
“人抓到了吗?”
王沛这才注意到,珈若也在车上, 模棱两可道:“京畿府里,那具尸身, 乃无根之人。”
珈若微微拧眉, 这不算什么好消息,估计又和宫中有关。
王沛没了帕子,见虚渊额上密密一层细汗,从外裳里扯出半截白净的里衣袖子, 又用衣袖给虚渊拭汗。
虚渊虚虚的推了他一把:“珈若还在呢。”
王沛低头,轻笑一声:“还不到暑天,做什么出这么多汗?这事,与宫中有关,你……别再叫人打听了,和万年郡主去玩吧,散散心,没事的。”
虚渊两根手指捏着窗格,一动不动,眼神却空茫茫的,不知到底想到了什么。
半晌,虚渊才轻声道:“你事这样多,去忙你的吧。管我做什么?”说到后来,已经不由自主带上了隐忍和绝望。
王沛转身看了一眼,随意招呼过来一个小子,叫他去前边买点驴打滚来。
“这边堵的厉害,我送你们出去。过了小巷,就通畅了。”
说完,真上前边,挽起宽大的衣袖,牵着马车,一步一步送出了巷子。
车夫坐在车辕上,那可是坐立不安。
刚到坊街上,那跑腿的小子也回来了,笑嘻嘻的打趣:“驴打滚来了!郡主您可得好好尝尝!”
虚渊恍惚记得,是跟在王沛身边办事的,伯府的庶子,忙笑着称谢:“谢谢小兄弟。”
马车走了,王沛还站在原地,那小子故意奉承:“郡主真是国色天香,又亲和近人,怪不得大人爱重。”
王沛翻身上马,招呼众人继续,继而畅快一笑:“国色天香?这倒是真的。亲和近人就算了,满京城里,再找不出一个,她这样恣意放纵的母夜叉来。”
言语声似随风散了去,也若隐若现的传到了宋虚渊耳中。
虚渊闭目靠着车厢,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珈若的手。
“小珈若……”虚渊深吸口气,“我嫁给他时,从没想过,他是真的……”
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中。
虚渊睁开眼睛,自暴自弃道:“王沛真是狗!”
要不欠这些情,她早撒腿跑了!
珈若:…… ……
王沛还真没说错,京城里头一号的母夜叉。
崔相和京畿府尹消极办案,故意不去细查,但耐不住人非要他知道。很快,一连串的证据,排着队的主动送到了崔相面前。
京畿府尹早就吓都吓死了,也不知该和谁人商议,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流了一脑门汗,总算想出一个馊主意,把箱子重新上锁,送到了崔相面前。
“今日,一个毛贼到银楼典当,当的是一件极其精美的金冠。上面用金丝银线缠的亭台楼阁,栩栩如生。银楼主人觉得不对,报了官,一查果然是宫中之物。”
崔相一点都不想听!
这金冠,怎么听都有点眼熟,总该不是陛下当年送给皇后的“琼楼”吧?
京畿府尹一脸便秘:“正是当年陛下昭告天下,迎皇后娘娘入宫时,送的那对珍贵之物。一名琼楼,一名玉宇,意为与皇后娘娘共守天下。”
京畿府尹趁崔相也跟着便秘了,速战速决:“下官顺藤摸瓜追查下去,才发现这东西是小贼从刺杀邕城王殿下的刺客处偷来的。那人正要逃跑,下官只好把人抓了,还没来得及审问,那人就拿裤腰带吊死在牢里了。这倒也罢了,那小贼还交代,在城外一处荒宅偷了贵重东西,下官派人去寻主人,却还寻得了一箱东西。”
“这东西,下官可没打开过!一眼都没有看过,里头装的是啥也不知道,这就第一时间给您送来了,下官告辞!”
崔相都还来不及,邀他一起查看,这箱子里头是什么呢,京畿府尹就滋溜跑了。
开玩笑,这里头装的是传说中的先帝遗诏,写的什么来着,先帝传位于六皇子(邕城王)。怪不得邕城王醉酒,抱着崔相哭,说什么陛下一定要杀他,绝对容不得他?难道这遗诏居然是真的不成?
他是真傻了,居然打开瞅了一眼,这会儿赶紧甩锅崔相得了!
崔相琢磨了一下,京畿府尹是个滑不溜手的,最要紧的是——京畿府尹直属陛下管辖,直接向陛下上报就行。查了什么案子,得巴巴的来向他回报?
这对陛下来说,可是大忌!京畿府连这都顾不得了,说明,这箱子里头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崔相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找来人,刷刷打上两个封条,又移交大理寺去了,就说是毛贼交代的赃物,暂且放在大理寺,放出告示,等人来认领就是。
千万不要擅自打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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