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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后来才知道, 她娘还转托珈若给聂世子下了帖子, 既然还有男宾, 就不方便在家中招待了。
阿福挑了大阳居中视线最好的酒楼, 在二楼雅间, 楼下的杂戏、曲儿、相扑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远处宫中金殿那流光璀璨的穹顶,都能清晰可见。
故而, 这雅间也不便宜,幸好阿福还有点私房钱, 这才肉痛的定下了。
秦鸾一上楼,就笑道:“往常乡君出门,都挑最便宜的, 今日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
阿福笑着给竞秀斟茶:“多谢秀姑娘援手。”
竞秀起身,双手接过,笑道:“方才聂世子家遣人过来了,正好叫我碰见了。”
阿福道:“叫人过来传话,那看来聂世子是没空出来玩了。我想也是, 最近京中事多。”
竞秀道:“可不是。聂世子说,实在不得闲。还有就是那几个没头脑的书生, 山长知道了, 特意叫过去训斥了一番,若有再犯,就直接请出去,且在书院张贴告示, 还要知会原籍,记录在当地县志上。如此一来,他们肯定不敢再乱说话,乡君当无后顾之忧。”
阿福听了,抿唇道:“没想到聂世子这样心细。”
又道,“既然聂世子不得闲,我让阿娘准备厚礼送上门道谢吧。”
几人闲聊片刻,阿福知道聂世子不来了,微微透了一口气,将心神放在楼下的说书人上。
楼下讲书的老先生说到一半,正兴起,说的是一位山庄主人,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顽劣愚笨,小儿子聪慧上进,大儿子因为小儿子比他聪明,就常常看他不顺眼,还多次陷害。这一日,老庄主突然病重,来不及交代后事,就撒手人寰了。
小公子在外求学,不在庄中,大公子就顺理成章做了下一任庄主。等小儿子回来后,却总是出事,上山被野猪追,吃果子差点被噎死,喝水拉肚子,吃饭流鼻血,连洗脸都差点栽在脸盆里淹死。
老先生言辞风趣,下面有人喊起来:“哪这么多灾多难的?是不是谁要害他?”
说书人把桌子一拍:“可不是!小公子查了许久,才知道,老庄主原先留了遗嘱,放在一本书中,要将庄主之位传给这个小公子。后来,小公子找到了遗嘱,拿回了庄主之位,对兄长依然恭敬有礼。从此,二人和好如初,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阿福听完了,觉得没什么意思:“前边还挺有意思,这后面可不就是胡编乱造吗?不就是一点家财?要我说,这老庄主死前,为什么不开诚布公,将财产好好分了,偏偏要放在一本书里,这不是引着两个儿子为了钱财打架吗?”
珈若笑道:“只是钱财和一个小山庄自然容易分辨,连你也知道,老庄主不可能鬼鬼祟祟的把遗嘱藏在一本破书里。可倘若是一国的财富、至上的权势,就容易混淆视听了。”
阿福点点头:“有道理,也不是那些人真不知道真假对错,无非是想要浑水摸鱼罢了。”
她又觉得古怪:“原先这先生说的故事,都不错。怎么这段时间,京城大小茶楼,都说这些?真没什么意思。”
珈若摩挲了一下杯沿,道:“怕是预备着,无风起浪。”
阿福回府之后,含山公主立刻到女儿院中,问今日聂世子去了没有。
阿福正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呢,今日她天不亮就起来了,梳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发髻,拆的时候,头发揪的可疼,眼泪都眯出来了。
阿福说,今日聂世子实在不得闲,故而没去。
含山公主颇为遗憾,又问可曾向万年郡主打听了,聂世子的亲事可有眉目没有。
阿福道:“我没问,没什么可问的。”
含山公主道:“这孩子,怎么不机灵点呢?聂世子多好啊!”
阿福心说,聂世子当然好,不然也不会叫姚溪都失了理智。
可阿娘打这主意像话吗?她那日多难堪,多丢人?
一个大龄姑娘,嫁不出去似的,才撞到那种人手里头。若不是聂世子有成算,真被那种人叮上一口,满京城里,她阿福的黑点又多了一个。贵女们聚在一起,又有了一个新的话题。
她不在意名声,可被聂世子撞见,才觉得丢人。
含山公主又道:“不如,过几日再筵请一回,就做个家宴,请姚阳姑母阖家过来。”
阿福早恢复如常,笑眯眯的转过脸来:“姑奶奶一向照顾我们母女,阿娘要请,也没什么。不过不必总拿‘多谢’出来说,一则,人家都说大恩不言谢,总挂在嘴边做什么?二则,聂世子出手相助,也不是为了一个谢字。至于其他的,阿娘就别多想了,我可真真没这意思。”
她话咬的重呢,含山公主就听进去了。
含山公主道:“也是,我是觉得聂世子好,可凭什么人家帮了咱们一把,就得被咱娘两盯上眼呢?”
阿福默了默,问她娘:“阿娘,我很差吗?啥叫被咱娘两盯上眼?那不是荣幸?”
含山公主磕巴都没打:“反正脸蛋还是好看的,在俺们村,起码也是一枝花。”
她娘剩下的话,就不说了。在京城就不算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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