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周太后一见到周景风, 就知道大势已去。
“哀家明明亲眼看见, 你吃下了参汤, 怎么会安然无恙?”
陛下问:“太后是承认, 在参汤里下了药?太后亲自去劝慰儿臣, 太子不会有事,儿臣竟还感激涕零。没想到,原来也是假的。”
周太后气怒道:“你原本就知道是假的, 反过头来骗了哀家,还做出这幅伤心样子做什么?”
陛下淡淡道:“朕上当是假, 伤心是真。母后难道不知道,这天底下,哪有不眷念母亲的子女?”
周太后根本不在意陛下说的什么, 唯独一心记挂邕城王。她望着北城门方向,怒斥道:“六儿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这个逆子!”
陛下不答,周景风上前见礼:“回姑母话,方才北城门大开,不知从何处窜进来一伙北狄乱匪, 见人就砍。邕城王殿下不知何故,偏偏就在城门口, 被乱匪打下马来, 被马匹踩中了双腿。幸而聂将军及时赶到,已经将乱匪控制住,这才保住了邕城王的性命。”
太后瞪大了眼睛,血丝都逼红了满眼:“你胡说!北狄人怎么会伤……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六儿呢?哀家的六儿呢?来人,去救六儿啊!”
喊到最后,太后几欲破音,可见其担忧之情。
周景风默默的退了下去。
太后一心只想着邕城王,陛下已经命人将其抬回宫中,着令人带太后前去。
太后心烦意乱,只听到“邕城王被马匹踩断双腿”这几个字眼,别的什么也没往心里去,恨不得一路小跑,立刻见到自己的儿子。
“邕城王到底伤的如何?”
内侍目不斜视的带路:“回太后娘娘,奴才也不知道,只见那血水一盆一盆往外端。王爷一开始还喊了一声,后来,就直接不喊了,说是晕死过去了。”
太后捂着心口,难受的厉害:“我的儿……”
陛下跟在身后,只当做看不见。方才出了内宫门,崔相及京畿府尹,身后还跟着一位怒气匆匆的老皇叔,径自过来了。
太后都没闲心理会这位老皇叔,冷着脸,却没想这位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家一过来,就喷了周太后一脸。
“太后娘娘教养的好儿子!”
这话有点耳熟啊。
周太后既被拦下了,见一时走不了,将揪着的心一横,垂泪道:“老皇叔,这是说的哪里话?陛下早不听哀家的话,便是做了什么糊涂事,哀家又能如何……”
老皇叔板着脸,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太后娘娘倒真是好作派!倒也不用拿天下人都当傻子似的。原先你便偏心幼子,但陛下仁和大度,我们也只当没看见,没想到,你如今年纪一大把了,越来越荒唐,真敢干出这种帮着幼子叛国的荒唐事来!”
太后心头一惊,矢口否认:“老皇叔说的是哪里话……”
崔相学富五车,牙尖嘴利:“太后娘娘想必已经知道,邕城王殿下在北城门遇袭之事。”
周太后:“不错,哀家正要去看看我儿。倒也要问问京畿巡防、禁军、羽林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老皇叔气的直瞪眼,崔相倒是不怒不惊,语气依旧平和:“乱匪攻入之时,有人亲眼所见,是邕城王命人打开了城门,作接应状。”
太后猛地啐了一口:“胡说!若是我儿去接应,怎么会被北狄乱匪重伤?邕城王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你们这些人还敢说这些浑话!”
崔相摆出一副唾沫自干的闲逸之态,那副超然出尘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升仙。但嘴皮子可利索了,菜市场东头的卖鱼大妈过来,也说不过他。
“太后娘娘,您当真不知?那伙北狄乱匪闯进来,一见王爷,就大喊,就是此人,带咱们造反的,就是这个人。”
太后气糊涂了:“要真是六儿造反,北狄人又为何要杀他?再说了,六儿去北城门,接应的根本不是北狄人,而是周……”
太后不说话了:“我要去看六儿!都给哀家让开。”
崔相慢吞吞道:“反正那伙乱匪是这么说的,而且聂将军可抓了不少活口。至于他们为何临时反水,说不定是抱着‘大殷皇族杀一个是一个’的心态。这也难怪,北狄人向来野蛮,出尔反尔,只怪王爷眼瞎,非要和他们联手,这可是叛国啊!”
太后怒骂一声“王八蛋”:“都说崔相最是端方君子,你是在质问哀家?要以下犯上吗?”
崔相不说话了,轮到老皇叔了。
老皇叔“啪”的一声,把一沓口供扔在了太后脸上:“这群乱匪都交代了,所有活口无一例外,全都指认邕城王,还说他们的领头人,正是胡拜。”
等崔相和老皇叔都说的差不多了,陛下才缓缓开口:“太后,朕已经派人去捉拿胡拜了。只要抓到他回来,就能证明六弟的清白。”
太后横竖是说不过他们三张嘴,又记挂邕城王的伤势,急匆匆赶到了外殿。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