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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若转了一圈, 便道要走了, 哪知江月这时候进来, 喂了海月一口药。
海月“虚弱”的喝下药, “噗噗”两声, 喷出了一大口血。
珈若:…… ……
这个动静!
虚渊这两个丫头,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作戏还做足了全套?!
江月大喊一声:“药里有毒!”这凄厉的呼唤声,连院外的人都听见了, 更何况是一墙之隔的常山和阿福?
珈若沉着面容,出来后, 向常山大长公主道明原委,命人即刻将王沛和虚渊住的小院封锁了起来。
巡防和羽林卫刚到,就发现后院的马棚起火了, 幸亏他们赶来及时,从马棚里拽出一个马夫。大中午的马夫喝了酒,在草堆里呼呼大睡,火就是从草堆烧起来的,差点就没命了。
马夫吓的酒全醒了, 浑身发抖,蹲在墙角。
竞秀看似无意, 道:“这火烧的, 也太准的,就跟冲着你去似的。大哥,幸亏你命大,要不然, 那稻草一撩起来,不死也完了。那火烧起来,稻草黏在身上,人就烧成黑炭了!”
马夫一听,牙齿都在打战:“我……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竞秀:“可不是!那前院的海月姑娘,还被人投毒了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冲着来。”
这时,两名巡守一左一右拖进来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手脚都是软绵绵的,下巴也卸了,副将上前秉明:
“大长公主,方才我等巡查过来,看见他趴在墙头,鬼鬼祟祟,末将用枪一挑,把他给刮下来了。此人负隅顽抗,还有几分武艺,末将不得已,卸了他的下巴。”
阿福指着“小厮”软趴趴的手问:“手呢?手怎么反了?”
副将偏过脸,给人看他脸上的印子:“被抓了还不老实,挠了我一脸花,出于无奈,只好把他手给折了。”
阿福:“……真惨!”干的漂亮!
副将耿直道:“没准是个细作,怎么闯进王大人院中了?”
常山大长公主这时也有些回过神来了,淡淡道:“小将军辛苦了,先歇息片刻。老身也许久没活动了,今日便来审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细作!”
常山老公主一出手,先从这小厮头发里,找出来一枚毒丸,袖筒里还有一个用过的火折子。
副将原本还有些忐忑,一看老公主出手老辣,也不作声了。
小厮一看,也无从狡辩,选择闭口不言。
常山冷笑一声,道:“这是避暑行宫。你敢在大殷天子眼皮子底下放火,你以为你的主子还能保得住你?”
说完,就让人动刑,不出半个时辰,这小厮就全招了。
马棚里的火就是他放的。他起初只承认这个,珈若又问,你和那马夫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放火烧死他?
这小厮就是来杀人灭口的,既然被人识破,便胡编乱造,说马夫欠了他赌债。
阿福:“你骗鬼呢?你把他烧死,还能拿回钱吗啊?你是谁家的小厮?”
小厮见蒙混不过去,又道:“你们把马夫叫过来,我和他当面对质,说个清楚。”
珈若明知有鬼,也不阻拦,命人将马夫带来,就押在小厮旁边。
小厮瞅准机会,用头拼命撞向马夫,竞秀眼疾手快,把马夫拽开,小厮一下子撞到地面上,立时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马夫吓的要命,被珈若一通吓唬,胡乱招了。
几日前,有人拿了一包金子给他,让他给马儿动点手脚。他原先就打算,办完事就逃走,可谁知道,当天早上就被唐濡发觉不对,这几日行宫看守的十分严密,连院子外面,巡守也有不少。
他只好找个空子,把金子埋了,假装若无其事。谁知道,今日就有人特意来杀他灭口!
“郡主,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珈若淡淡打破:“你不知道?你若不知道,他何必又来灭口?你怕对方饶不过你,就不怕王大人和涅阳郡主吗?你若不招,那你就是敌国的细作,我只管将你交到巡防营去,让他们好好审审你!”
马夫瘫软下来,哭嚎道:“郡主,我不敢……”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别人放在王家的钉子?”
马夫瞳孔一缩,明显被人给说中了。
他从一开始,就是城阳郡君的人。那日,城阳郡君命人传话,让他在虚渊的马上动点手脚,他便照做了。
这些珈若原本就从虚渊处得知,虚渊原本的打算就是将这马夫绑了,送到宋王爷面前。珈若让她别急,有凭有据,不如抓个现行。这不,今日,厉王妃也动手了。
宋窈之娇蛮成性,知道动手没成功,也没有考虑后果,只是觉得不太顺心。
而厉王妃却一向狠辣,得知此事后,为确保万无一失,一定会将马夫灭口。
这不,又派来了一个纵火的“小厮”。
珈若原先的计划,就是动手时,把这两人拿下,罪证确凿,送到宋王爷面前。
一个是他好女儿的人,一个是他好王妃的人,也好叫宋王爷仔细瞧瞧,这两条美人蛇的嘴脸。
可最没想到是,常山大长公主顾念晚辈的名声,也跟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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