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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必文趴在地上时, 还有些闹不明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鞭子没打到他啊?他怎么就倒下了?
他只看见那鞭影, 像龙蛇一样舞过来, 他心知不好, 急忙后退,脖子后仰,深怕鞭子抽在了自己脸上。却不知咋的了, 鞭子仿佛在半空中猛烈的拐了一道弯,他往后一扭, 就摔倒地上,腰疼的厉害,仿佛折断了一般。
宋必文疼出了一身汗:“你, 你敢动私刑,殴打朝廷命官!”
珈若一挑眉:“我碰到你了吗?”
礼部尚书悬崖勒马,急忙帮腔:“没打到啊!”
可不是,大家都看见了,鞭子根本没打到他。
珈若冷哼一声, 瞧都没再瞧瘫在地上的宋必文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竞秀跟在后面, 捧着珈若的鞭子, 连连咂舌。
所以说,吃饭就吃饭,喝什么酒?喝酒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喝醉呢?喝醉了也行, 为什么还非要说王爷坏话?我们郡主那可是最护短、最会疼人的!
敢说她们王爷坏话,她们郡主那可是打人不见伤、杀人不见血。
珈若回阁楼继续等萧融,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和不开眼的小人破坏好心情,却不知道她刚一走,万合楼的大管事就立即去请尚书出去了。
礼部尚书面红耳赤,哪里还有脸面呆下去,甩袖走了,其他人也跟着出去。
只有宋必文捂着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你们开门做生意,也敢如此趋炎附势,就凭着我没有长宁王的权势,就敢如此轻慢?我也是读书人,举孝廉才入京为官,没想到大殷朝局竟然如此黑暗,容不得敢说真话的人出头…… ……”
大管事深记长宁王府的大恩,自从长宁王出手收拾了那两个纨绔,再没人敢打万合楼的主意了。
他可不管这酸腐念叨什么,干脆派人抬下去扔在了外边,还叫人画下图影记下姓名,以后都不做他生意了。
宋必文口中念叨“奇耻大辱”,大有哀莫大于心死之意。
路过的人多嘴问了一句,管事道:“不长眼,居然骂长宁王妃骄奢,还说长宁王跋扈!”
那路人立即呸了一声:“活该!你是好日子过多了?长宁王和王妃你都骂,有没有良心?”
萧融半道上就听说了万合楼发生的事,还惹得珈若亲自动了鞭子。他让人去查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员,面上却不显露,依旧带着淡笑。
一进阁楼,珈若正坐在里面看秦鸾和竞秀下棋,时不时的“指点”竞秀几句。萧融进去时,二人正被秦鸾杀的丢盔卸甲。
萧融点了秘制烤鸭、一道老鸭汤,又点了一道狮子头。随后,店家亲自上来,送了一道新菜什锦芙蓉羹,另有点心、干果等等摆了一大桌子。
珈若多吃了不少,稍坐消食,又去大阳居看那部传说中的皮影戏。
刚到门口,就与安国公夫妇打了个照面。珈若见了礼,安国公夫人急忙把人拦住,倒有几分尴尬,模棱两可道:
“我听说这里出了个新戏,恰巧今日得闲,顺道来看看。”
珈若颔首:“我也听说了!”
萧融:“我们是特意来看的。”
聂夫人:…… ……
这都什么实诚孩子?
很快,好戏开锣,开场白点的清清楚楚,说的是一段风花雪月,不爱腻歪的客官,您请了。
这公子白灵家中世代簪缨,乃是嫡长子,早早册封了世子。
这姑娘茜华乃是公主之女,秀外慧中,深得帝宠,封了乡君。
这段一念完,下面就起哄开来:“哦!”
瞧瞧,听听,虽然用了化名,可这还说的不够明白吗?
聂夫人也是脸色一黑,倒还假装若无其事的坐着。
接着,便说到在某次皇家酒宴之上,世子白灵对茜华乡君一见钟情,从此情根深种,念念不忘。随后的几场大戏,都是说世子如何如何的追求乡君,原本好事将成,突然!
突然,安国公夫人出场了!
没错,戏里叫白夫人,还有白公爷出来棒打鸳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正坐在下边的安国公夫人:…… ……
简直有点想砸了这个草台班子!
白夫人不同意,白老爷凶神恶煞,可怜的乡君远走他乡,世子毅然决然,千里追妻吧啦吧啦……
随后,又是一番波澜壮阔的坎坷情路,都是说世子白灵如何如何的喜欢乡君,到最后终于云开月明,老套的大团圆结局。
虽然戏文老套了些,但不怕人不爱看,等看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还有人去问世子和乡君何时成婚,婚后又生了几个孩子。
班主得意的很,笑嘻嘻的:“这个啊,过几年就知道了!”
说完还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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