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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秦隼开着车走了。
周鱼也蹬着三轮车回家,院子里已经弥漫起饭菜香,二毛趴在厨房门口,眼巴巴望着里面。
“回来啦?”
“嗯。”周鱼进了厨房,在水龙头下洗手。
妈妈见她肩上全是灰,心疼地:“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菜还得再烧会儿。”
“哎。”周鱼顺手捞了块烙好的饼,撕成两半,自己囫囵吞了半块,剩下的扔给二毛,二毛轻巧地跃起来,在半空接住饼,叼着一溜烟跑了。
拎了两个热水瓶到厕所,倒进洗澡的木桶,再兑上冷水,手伸进去搅一搅,温度差不多合适。
周鱼脱掉所有衣服,拿水瓢舀水从头往身上倒。
十八岁的身体,曲线已经曼妙,加上她长期劳作,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肌肤紧实有弹性。
拿香皂打了遍泡沫,她洗起身上的污渍来,洗到右手腕时,忽地停下了动作。
被秦隼抓过的地方,似乎还在发热。而一想到他,心跳就莫名其妙地漏了两拍。
洗完澡,换了睡裙出来,外婆和妈妈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
周鱼坐过去,吃了几口菜,咬着筷子头问:“妈,上次你买的冰粉籽放哪儿了?”
“堂屋那五斗柜里,小米袋子旁边。想吃的话,待会儿我给你弄点。”
周鱼脸微红:“不是,我是看天气这么热,想做点明天带去给……”她顿了顿:“大家吃。”
“也好,你要搞好关系,别人才能多帮你。记住要多谢李叔给你这个机会。”
“知道。”
“还要搬多久?”
“今天搬了大半,明天应该就能全部搬空了。”
次日,雄鸡还未打鸣,周鱼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去堂屋拿了冰粉籽到厨房。
夜色下,二毛慢悠悠从地上站起来,伸个懒腰,跟着她到厨房门口,又趴下继续睡。
周鱼把冰粉籽装在一块干净的白纱布里,泡在冷开水中细细揉搓,不一会儿,籽里的果胶就渗透出来。
搓好以后,在冷开水中加一点石灰水定型,放到一旁静置。
等待冰粉成型的同时,周鱼从罐子里拿出几块老红糖放在铁锅中,加少许水,小火熬化,待糖浆冷却后,装进瓶子里备用。
顺手把家人的早饭也做上。
窗外是寂静星空,但她一点不困,跳动的灶火映着她的脸,倔强生动。
吃过早饭,把冰粉端上三轮车放好,盆口搭了一大块白纱布遮灰,又把红糖浆和一次性塑料碗和勺子装在干净的口袋里放上车,周鱼出发去上工。
骑到偏街时,在熟识的面馆门口停住,把冰粉端进去:“老板娘,借你的冰箱放一放。”
老板娘从收银柜台后抬起头,见她端的冰粉,笑:“放可以,待会儿我可得吃一碗。”
“没问题。”周鱼放下东西,擦着脸上的汗急匆匆跑了:“我晚点来拿。”
到了木料厂以后,李桂桂父亲正好也到了,开门放大家进去干活。
周鱼手上搬着东西,有些心不在焉,余光时不时朝工厂大门瞥去。
那里只有工人们进进出出,再没有别人来。
直到过了中午,也不见秦隼,周鱼趁着搬东西到小皮卡的机会,装作不经意地问:“李叔叔,今天咱们搬空厂子,租客要来验收的吧?”
李父点头:“要来的,你们的工资他还没结给我呢。”
周鱼暗自松了口气。
李父燃了根叶子烟:“后面事情还多,他想把这厂子翻修,但在这儿也不认识什么人,就托我帮他找人弄。到时你过来帮着倒到垃圾,铲铲墙。”
周鱼连连点头:“谢谢李叔叔。”
“跟我客气啥。”李父吐出一口烟,语重心长:“你啊,就是太实诚了。其他人搬东西,都知道搬一会儿歇一会儿,多搬一天就可多挣一天钱,你么倒好,事情一做起来就不停。下回记得长个心眼,慢慢做,反正他有的是钱,你们这点工资对他就是毛毛雨。”
周鱼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
下午搬得差不多时,李父给秦隼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过来。
他住的七善酒店位于山腰,离宝山县二十来公里,开车大概半小时。宝山县唯一拿得出手的资源,就是这南宝山。每到夏日,山里极为凉爽,前来避暑的人逐年增多,有开发商看准商机,修了个四星级酒店,供高端人士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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