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命悬一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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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命悬一线

可是过了好一会,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她悄然的打开眼睛,见到的就是顾宥丞脸带怒容像提小鸡一般拖拽住婉儿的臂弯,黑眸眯紧的说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主子下手?"

婉儿一愣看着顾宥丞身后的施儿,见她低头还在瑟瑟哭泣,便慌张的回答"爷…不是说…"

"我说让你掌嘴清清,说让你打二姨娘了么?"顾宥丞声音带着沉闷。

婉儿慌乱的摇头。

顾宥丞冷笑"就算二姨娘再不济,也是我顾宥丞的人,要打要杀也是我的事,何时轮到一个下人出手了,如此小人,不配留在我顾府!"

婉儿一惊,像是明白了什么,正欲开口求饶,却感觉脖颈猛的一疼,一股子鲜血从嘴角流出。

夙颜柔回头瞪大双眼的望着顾宥丞,这是她第一次瞧见他杀人,竟然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顾宥丞回头望了一眼夙颜柔,看着她因恐惧而颤抖的身子,眉头有一瞬间的皱起,然后快速的回过头。

孙管家及时递上了巾帕。

顾宥丞擦拭着手掌,看着地上瞪大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婉儿说道"晦气,孙管家,处理干净!"

"是!"

说完,顾宥丞坐到走到施儿旁边,把剥好的水果放在她碗里说道"下回给你找个称心的婢女!"

施儿把面前的橙子塞进嘴里,回头望了一眼已经搀扶着清清起身朝柴房走的夙颜柔说道"顾郎,不用找了,若是都找想婉儿这种欺负主子的下人,那我后面的孕期可有多艰辛啊?"

顾宥丞一听,也觉得有理,频频点头称是,问道"可你没有婢女又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施儿撒娇一般的在他怀里埋了埋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不知道顾郎可舍得,可同意?"

顾宥丞一听,挑了挑眉毛,挂了挂施儿的鼻尖说道"哦?你有人选?这有何舍不得,又有什么不同意的,只要施儿喜欢。我都应了!"

"真哒?"施儿眸光一闪兴奋。

顾宥丞点头。

施儿亲昵的在顾宥丞嘴上啄了一下,顾宥丞一愣。

"我要夙姐姐照顾我的日常寝具,她又有医术,以后我就不用请大夫了,岂不是一举两得,顾郎你说是么?"施儿摇着顾宥丞的隔壁,十足撒娇的模样。

顾宥丞浅笑,回头望着夙颜柔的背影说道"夙颜柔,你可听到了?以后夫人的寝居,就由你来侍奉,只要你们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也算是我顾府修得福分!"

……

回到柴房的夙颜柔默不作声,低头从药箱里取出金疮药开始给清清疗伤。

清清顶着红肿的面颊,对着夙颜柔又是流泪又是摇头,只是她嘴被打的出奇的肿胀,张合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

夙颜柔叹了口气,把清清的手握在手里道"清清,你没必要感到自责,对于我要去伺候施儿这事,就算是婉儿没死,施儿也会找借口央求顾宥丞的,所以你没错!"

清清听罢,连忙摆手,却在下一瞬抱着夙颜柔哭了起来。

拍着清清的背,夙颜柔望着外面的大红灯笼照出来如血一般红艳的青石板路,叹口气,关上窗扉转身朝床榻走去。

清晨的曙光格外的耀人。

今个的夙颜柔起了个大早,已经沦为妾室再加上需要去照顾施儿的身子,她便急忙忙的未等清清转醒就已经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轻轻敲了敲屋门,没得到里面人的回应,夙颜柔皱了皱眉头,按道理说顾宥丞睡觉浅,理应开门才对啊。

端紧手里的水盆,夙颜柔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当她绕过屏风看到榻上酣睡的只有施儿一人时,更加的惊讶。

不过很快夙颜柔就想明白了,许是顾宥丞起来的早,一早便进宫去了吧。

探了探施儿的脉,直到她发现一切正常便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床上的人儿幽幽转醒,眸眼带着嘲讽望着忙里忙外的夙颜柔。

直到她伸出纤纤玉手等待着夙颜柔的伺候时,才缓缓开了口"姐姐,还来的真是按时。这我还没醒,就已经把这主卧打理的一尘不染了!"

夙颜柔倪了施儿一眼,福了福身子淡淡的开口"给夫人请安!"

施儿听罢,望着夙颜柔的毕恭毕敬,脸上难掩的是兴奋,看着已经放在桌上的安胎药,施儿张了张嘴,说道"太烫了,麻烦姐姐吹冷了喂我!"

夙颜柔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把面前的安胎药吹冷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了过来。

俩人齐齐转头,只见孙管家心急火燎的跑进屋里,对着施儿连忙跪地,说道"夫人…不…不好了,这乐文公主来了,您快些走吧!"

"乐文公主?"施儿眉梢一挑,一脸诧异,对于这乐文公主她也是略有耳闻的,不过她今天来这顾府做什么?自己不记得跟她有什么交集,况且来了就来了孙管家这么着急做什么?

夙颜柔听到墨梓桐要来心里一紧,虽然她知道墨梓桐这次来定然没什么好事,不过她却不清楚的是,乐文是冲着她夙颜柔来的,还是冲着施儿去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去大堂相迎?"施儿说着,准备起身朝大堂的方向走去。

"顾夫人不必了!我已经到了你的小院了。"还未等施儿起身,一道尖锐掺杂着赤裸裸嫉妒的声音就传入了夙颜柔的耳畔。

施儿听罢,连忙在夙颜柔的搀扶下起身,上前行了一个礼道"见过乐文公主!"

墨梓桐看着面前的施儿,这是自打那次冬至宴会后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她。

不愧是迷惑了顾宥丞的女子,虽样貌比起芙蓉之姿的夙颜柔差了一些,但是就这魅惑人心的气质,也足够填补她不如正室的那几分,这让墨梓桐想起一句诗'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听说昨个宰相府大摆宴席,是因为有人鸠占鹊巢上了位,而我作为顾丞相的老相识,今个定然要上门贺喜了!"墨梓桐说着,开始观察这院里的景致,当她看到一株株被冻死的芙蓉花时,望了夙颜柔一眼冷冷一笑继续道

"都说这世间男子皆薄情,本以为得了五年荣宠的夙夫人能经久不衰,怎知竟然被一个遭了万人骑的风尘女子所打败。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哈哈!"

墨梓桐似是被自己的话逗乐了,一个劲的捧腹大笑,期间由于太多激动眼睛上竟然泛起几许泪花。

施儿拧眉一脸的不悦,夙颜柔挑眉,表情一副淡然。

"公主殿下!"夙颜柔走到施儿旁边,福了福身子,抬头看着眼神斜倪着她的墨梓桐,说道"人们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如今还真奇了怪,这世间还有百步笑五十的!"

墨梓桐皱眉看着夙颜柔淡雅的模样就觉得来气,冷哼一声说道"你这是何意?"

夙颜柔也学着墨梓桐的样子笑了好一会,才说道"公主喜欢相公这件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当年的流言蜚语也或多或少的掺着几许真,我若是输给了一名风尘女子,那么作为连顾府门都没进过的公主,岂不是更让人笑掉大牙!"

墨梓桐一听,脸上一红,望着夙颜柔更是杏目圆瞪的就差生生把她看出俩窟窿,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夙颜柔,她墨梓桐当初就应该一剑把她杀了,真是不知道这夙颜柔是走了狗屎运还是拜了四方菩萨,卖到窑子里都能有命回来,若不是白曾儒昨个阻止她前来,她昨天早就把这宰相府闹个底朝天不成。

"你!夙颜柔别以为你还是曾经的宰相夫人,如今你就是暖床都没人要的下贱货,今个我非扒了你的皮不成!"说着,墨梓桐抄起手就朝夙颜柔的脸上扇了过去。

随着夙颜柔身后施儿的闭眼尖叫,随之而后的不是语气的一声打脸的脆响,而是墨梓桐的另一声尖叫。

只见墨梓桐踉跄的后退好几步,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夙颜柔道"你敢推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竟然藐视皇族!"

夙颜柔轻蔑的看了墨梓桐一眼,望着她柔美的脸颊,却有一颗恶毒的心肠而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殿下,我不知道你和顾宥丞曾经的事情,也不想知道,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何必苦苦追寻。"

夙颜柔说着低下了头,望着自己的身子,释然的笑了笑,这句话是说给墨梓桐听的,却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的。

墨梓桐被身后的婢女焕儿扶着,急急上前走了一步说道"夙颜柔你懂什么,别站着说话腰不疼!"

夙颜柔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到墨梓桐,在她耳边小声呢喃了几句。

直到墨梓桐因为夙颜柔的话,脸色越变越难看,喘息越变越急促时,夙颜柔才挑眉说道"公主殿下,奴家劝你,给别人一条活路,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别在强求过去,珍惜眼前人,有何不好?"

墨梓桐颤抖的身子望着夙颜柔,素手指着她的鼻尖,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本来是想给新任顾府夫人一个下马威,瞬间教训一顿夙颜柔,怎知她还没说两句话就被硬生生

怼了回去,而且夙颜柔竟然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以此要挟她让她乖乖回去。

眸眼望着夙颜柔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施儿,她墨梓桐想不通,被她挖苦的连反驳都不会的施儿,是怎么让聪慧兰心的夙颜柔屡屡受挫的。

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施儿抬头望了墨梓桐一眼,眉头皱了皱,眼神闪烁了几下,没有吭声。

"宫里马上下朝了,公主还是请回吧!"夙颜柔望着一直沉思脸色变幻莫测的墨梓桐,做了个请的手势。

墨梓桐笑了笑,对着身后的几名随从挥了挥手。

只见几名随从走出,手里端着几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一一把托盘放在桌上,转身又回到墨梓桐身边,墨梓桐这才一边走一边撩开红布说道

"听闻宰相夫人已经快五个月了,本宫作为旧识理应关切一二,送上点小补品,还希望夫人多补补身子。

这是海参听说对安胎很有效用,这是蝉蛹富含高营养,这是金铃子水果之王…"

还未等墨梓桐介绍完,施儿就已经捂着嘴对着旁边的花坛开始狂吐起来,夙颜柔见状,冷冷瞪了墨梓桐一眼,慌忙扶起施儿在她的虎口处徐徐按摩。

"哈哈!焕儿我们走!"墨梓桐似是很享受施儿的反应,带着笑从顾府里离开。

吐了不知多久,施儿感觉到早晨吃的燕窝都已经吐了个干净以后,眼睛望着旁边一直淡漠不语的夙颜柔,不解的说道"为何,为何要帮我,今天公主应该是找我的麻烦的吧?"

夙颜柔抬起上眼皮望着施儿冷笑道"帮你?我根本不屑帮一个骗子,只是我不喜这顾府被更多的肮脏之人沾染罢了。"

夙颜柔说完起身朝柴房走去。

墨梓桐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望着外面的街景,冬日的洛怀城有些萧索,不过偶尔也能看到几家穷苦人家顶着寒风赚些辛苦钱,养家糊口。

"公主,您今个出来之前,不是还打算让那顾府的新任夫人就此一尸两命么?怎么就凭那夙颜柔附耳的一句话,您就改变主意了?"焕儿望着对面皱着眉头,一副气鼓鼓模样的自家主子,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内心的好奇。

墨梓桐听到,转过头阴狠的瞪着焕儿,夙颜柔的话,至今还回荡在耳边'公主殿下,你给你的夫君白曾儒下了蛊毒,他已命不久矣,若是这事穿到皇上耳朵里,那么最器重白曾儒的皇上会怎么对你?就算你是皇族但是别忘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你没有了价值,只有死'。

"闭嘴!"墨梓桐生气的一把扯过焕儿的墨发,对准她的胸口就是一脚,然后也不管这是马车还是大街,从头上拔下簪子就疯狂的朝焕儿身上刺。

"夙颜柔,你这个贱人,你知道的太多,你只能死!死!白曾儒,你占了我的身子,我不过是让你吃了一只小小的虫子,你就搞的众人皆知,你也给我去死,顾宥丞,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混蛋,我定要让你后悔你五年前娶了夙颜柔的决定!"

随着墨梓桐气愤的爆吼。一股股鲜血如泉涌般喷洒在她的脸上,白色锦缎华服上,墨梓桐双眼因发泄而瞪得老大,簪子入肉的声音在她耳畔成了这世上最美的乐曲。

待马车停下,墨梓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手把簪子扔出车窗,一名路过的乞儿飞快的捡起揣到怀里,朝远处奔走。

墨梓桐摇了摇头,放松了一下发疼的脖颈,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叹了口气,下了车,在众人从错愕的眼神到麻木表情之后,她从怀里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血污,随口说道"把人扔到乱葬岗喂野狗,车处理干净,还有再送个婢女过来!"

七日后。

夙颜柔摆着盆里的抹布,望着珠帘后的施儿十足一副贤惠妻子的模样,手里拿着顾宥丞平日里穿的官服,细心的一个个铺平叠好。

最近宫里来了枬国的使者,素闻这枬国使者不仅长相奇特,生性也豪放不羁,皇上为了迎合使者的喜好特地带着众朝臣前往城西的十几里外的围猎场。

如今细数顾宥丞已经离府足有三日有余,作为整个凉国最精通各地语言的他,成了皇上墨煊赫最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倪了一眼似是在给她显摆,一个劲把顾宥丞衣服叠好了抖开,抖开叠好的施儿,夙颜柔笑了笑转身从主屋里走了出来。

还没走几步,在外院里忙活洗衣衫的清清就着急的跑了进来。

夙颜柔挑眉,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拿出手帕正准备给她擦拭时,清清一边摇头,一边拉着夙颜柔的胳膊就朝院外狂奔。

"清清,你拉着我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你…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我看到那日抓你去皇宫见皇后娘娘的小太监又来了!"

等清清解释完,夙颜柔一愣,神情一瞬间如绷在弦上的箭弩,可是却在下一瞬准备离开之际又顿下了脚步。

听说这枬国使臣这次是为了谈进贡一事而来的,皇后作为后宫的表率此刻理应在十几里外的围猎场,那么这次这小太监来。定然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正想到次,夙颜柔身后响起几道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等她完全回过神,那小太监一改往日的傲气,对夙颜柔连连鞠了三躬,把手里的浮尘扬了一下,做了个毕恭毕敬的请的手势,说道

"夙大夫,皇上有请!"

夙颜柔一听是皇上有请,心里一阵疑惑。

小太监似是读懂了夙颜柔的想法,连忙再次鞠躬说道"夙大夫,之前的事我也是按照主子的意思行事,您莫要介怀,但是这次确实是皇上需要夙大夫,具体事情还容咱们路上细说!"

夙颜柔点头,转身从柴房里取出药箱,随着小太监上了停在顾府的马车。

一路上夙颜柔听着小太监的话,整个人神经越发的紧绷。

原来,枬国的使者一来到凉国在围猎场的第二天就突发恶疾,全身上下起满疹子不说,整个人上吐下泻。全身无力,凉国太医院的人医治了三日有余却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眼见着使者已经命悬一线,众人心急火燎束手无策之际,参加这次围猎的王公贵族和众朝臣也纷纷出现了相同的症状,这让本就担心使者死亡会影响两国邦交的皇上更是愁颜难平。

了解了大致情况的夙颜柔下了马车,从怀里抽出一条丝帕掩住口鼻,在小太监的带领下,一步步朝围猎场内部走去。

虽然她从未来过这皇族的围猎场,但是她多少也曾经听顾宥丞念叨过,皇上如何如何的喜欢打猎,又如何的费劲财力和心血布置围猎场的一切。

可是如今,当她第一次涉足这里,却看不到顾宥丞告知自己的奢华和精致,跟多的是一片杂乱景致,地上打碎的药罐,升火后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焦炭随意散落在地。

"夙大夫,皇上这次出宫带的人手本就不多,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所以难免看起来有点萧索"小太监望着夙颜柔拧紧的眉头,连连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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