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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初见相宥
星云托着一马车的药材上了路,夙颜柔被留在了相府。
换下一身污浊的乞丐服,夙颜柔穿上了管家给准备的一袭白色锦缎细纱蝴蝶刺绣衫款款在府里走着,手里提着洒壶夙颜柔感觉又回到了曾经的顾府。
她的院落里种满了各色的芙蓉花,每到这个季节的她都会拿着洒壶,水舀细心的栽培每一朵即将盛开的花骨朵。
素手轻点着每一个花,夙颜柔难得的平静,回想着曾经的自己,给每一个花儿起着钟意的名讳。
长廊里,银色面具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熠熠的光辉,男子嘴角浅勾望着来回飘荡在园子里的女子,哽咽了半天,呢喃着,"如果能回到曾经那该有多好!"
"爷!"孙曜走到男子旁边,拱手。
"可都准备好了?"男子收回视线望着旁边的管家。
孙曜点了点头,说道,"准备好了,就等着爷进去,然后夙…,夙大夫给您瞧病了!"
点了点头,男子一撩玄青色长袍,绕过长廊走入一间厢房。
望着自家主子的走远。孙曜走到夙颜柔旁边,拱手说道"夙大夫,跟我来,我们相爷等着夙大夫给诊脉的!"
夙颜柔点头,跟着孙曜朝长廊尽头的厢房走去。
她知道他说的相爷是谁,这相府的男主人相宥。
刚进门,夙颜柔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淡雅薄荷香气,她一愣,眉头皱了皱。
"夙大夫,在哪里做什么?为何不进来?莫不是怕了?"还未等夙颜柔懊恼,一道男子的声音带着令人恐怖的沙哑,直接传入夙颜柔的耳朵里。
夙颜柔一愣,她从未听到过哪个人有如此的声音,如乌鸦叫声一般让人毛骨悚然,那么根据她以往的行医经验她估摸着十之八九这男子的声音如此,定然是后天造成的。
"不…不是害怕,只是方才在想一些事情,有点晃神。"夙颜柔说完,迈着婀娜的步伐撩开珠帘走到男子床榻旁。
因为隔着帷幔的关系夙颜柔看不清相宥的长相,隐隐只是能瞧见他带着的一张银制面具。
从旁边拿过软枕夙颜柔示意相宥伸手。
可是当她看到从被褥里伸出的是一双饱经摧残被折磨的五指扭曲的大手时,整个就诧异的瞪直了眼睛。
"怎么,夙大夫。可是怕了?"这是相宥第二次说出这句话,虽然语气表面上平淡但是细细聆听就能听到他话里有着隐隐的颤抖。
夙颜柔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害怕,我作为大夫怎么会怕,只是觉得心疼!"
夙颜柔刚说完,就瞧见软枕上的男子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叹了口气,夙颜柔把手搭在相宥的皓腕处,刚一触碰夙颜柔就感觉到他的手有一瞬间的紧绷。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夙颜柔以为是相宥紧张,便出声安慰。
帷幔后的相宥没有说话。
夙颜柔闭眼摩挲了一会,当她约摸越细的时候,瞬间眉头皱紧,整个人再次诧异的睁开眼睛,放大瞳孔的瞪着床上的男子。
他的经脉竟然曾经全数都断过,若是她没摩挲错,他曾经武功高强,如今他浑身一点气息都没有可见他除了可以自由行走之外竟然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不能用力过度,不能快速奔跑,不能太过激动。
"你…!"夙颜柔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人,这活脱脱就是个活死人。当然他比活死人多了一口气罢了。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筋骨寸断,还能活的,我可是第一见!"夙颜柔说着忍不住激动,伸手想掀开帘子看着相宥到底是何方神圣。
"别动!"沙哑的声音再次开口。
夙颜柔停下手里的动作。
"我觉得,你不会希望看到现在的我,至少我觉得我会吓坏你!"相宥连忙开口解释。
夙颜柔放下好奇的手,转身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快速的写着药方,说道"虽然这些只是些调养的药材,但是只要你好好吃药,假以时日的锻炼,定然身体能够恢复成一般男子无二的!"
夙颜柔说完吹干手里的宣纸,转身就朝厢房外走去。
"你去哪里?"帷幔后的相宥发现夙颜柔准备离开,连忙般起身,呼喊出声。
夙颜柔转头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说道"放心,我不离开,我去给你抓药,之后煎给你服下,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夙颜柔一溜烟朝相府的药材仓库跑了过去。
相宥听到夙颜柔的话,整个人气喘吁吁的躺会床榻,床边放着一张女子的画像,里面的人儿正是夙颜柔,只是她的脸像是被人经常抚摸,纸张隐隐的有点发毛。
相宥躺在床上从枕头边拿起一枚芙蓉花发簪研究了好半晌笑了笑。
直到他听到脚步声传来,才迅速的卷好画像,把发簪握在手里。
"那个,相爷!"夙颜柔端着药站在帷幔后面,细瞧着里面人儿的举动,只是帷幔太厚了,她怎么也看不清,便只能开口呼喊。
里面的相宥咳嗽了一下,代表回答了夙颜柔的话。
"药好了,我是放在床边,还是…"
"喂我!"还没等夙颜柔说完,里面的相宥就已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夙颜柔点了点头,把帷幔缓缓挂起,直到她看到床榻上的相宥,这才瞪直了双眼。
玄青色长袍把他整个身子紧紧的包裹,连脖颈都被严实的遮挡了起来,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整张容颜。
夙颜柔拖着盛药的碗,抿了抿唇,把汤勺放在唇边吹凉,才把药缓缓送入相宥的口中"可能有些苦!"
相宥笑了笑,眉宇间尽是复杂,喃喃自语道"这点苦算什么,我尝过的比这苦千倍万倍。"
"啊?你说什么?"夙颜柔不解的抬头,听到相宥模糊的话,不解的开口。
相宥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继续吧。"
喝完药的相宥望着夙颜柔的小腹眯了眯眼睛说道"夙大夫可有按时吃安胎药?"
听到相宥突然问出关心自己的话语,夙颜柔明显一愣,纳闷他是如何知晓自己有了身孕一事。
"孙曜告诉我的。"相宥似是知道夙颜柔的疑问,快速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夙颜柔点头,随后凄楚一笑,素手抚弄了一下小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当初我颠沛流离的来到新草县,最后发现有了身孕,本就只带了些嫁妆的我,便把所有的钱拿去开了医馆,如今新草县遇到地震,医馆算是毁了,就挣了点看诊的钱,也全数搭给了遇难的百姓,如今买点药,还被某人哄抬了价格。哪里还有钱买安胎药啊!"
相宥听完,脸色一沉,攥着芙蓉花簪子的手紧了紧说道"我一会命人给你熬一些。"
夙颜柔一听连忙摆手"别,我现在身无分文,可喝不起!"
"呵呵!"相宥笑出声,把手里的簪子呈在夙颜柔面前说道"把这个拿回去吧,我说话算话,不需要多余的抵押,只要你好好给我瞧病,安胎药就当是你自己应得的。"
夙颜柔笑了笑,抬起柔夷摸了摸被相宥塞回来的发簪,道"其实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了,若不是觉得它还值几个钱,可能早就扔了,若是它能换些药材,救几条人命,它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相宥看着低头皱眉苦涩说话的女子,心里一疼,情不自禁的悄然伸出手想触摸夙颜柔有点微乱的刘海,却因为她突然的一抬头,窘迫的收了回。
"我能有幸知道你为何想扔了这发簪么?"相宥的视线从夙颜柔脸上移到窗外的芙蓉花,像是逃避一般。不敢看她的脸。
"嗯?"夙颜柔摇摇头,无奈的轻笑"如果相爷想听,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怕你觉得女儿家的儿女情长会无聊!"
相宥不语,静默的等待着夙颜柔的话。
"我曾经疯狂的爱过一个人,我以为他也如我这般的心心相依,只是我没想到,我以为的都是我的自以为是,陪了他五年,无所出,他说他不在乎。直到他给我一纸休书,只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怀着他所谓的骨肉,生生把我撵出府,我才醒悟,一切不过静花水月。
这簪子是我嫁进府的第一年他赠我的,一直喜爱的不行,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所以竟然已经成了过去,这簪子便也可有可无了!"夙颜柔说完,也随着相宥的眼神望着窗外的芙蓉花,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有点迷离。
"如今你有了身孕,不打算告诉他么?顺便给他一场嘲讽。"相宥沙哑的声音在夙颜柔耳畔想起,看似云淡风轻,实则他的手早已冷汗连连。
"人都死了,还嘲讽什么?"夙颜柔轻轻吐口,像是再说别人家的事,事不关己的一脸淡漠。
起身帮着相宥掖好被子,对于她的过去她不想提及,毕竟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成了过去,没必要再寻根问底。
似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沉吟了一下,夙颜柔话锋一转,笑着开口道,"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恢复曾经的强健筋骨和意气风发之势,你可愿跟我做一笔交易?"
相宥听到夙颜柔的话,表情一副惊喜和难以相信的望着对面眉眼带笑的女子,惊慌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能恢复武功?"
夙颜柔点头,模样在肯定不过,道"可以,不过条件比较苛刻,而且需要被治疗者忍受锥心刺骨的疼痛,你可愿意?"
相宥笑了笑,摊开自己的双手,望着扭曲变形的指节说道"愿意!所以说吧,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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