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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跟过来做什么?回去。"走在演兵场上,夙颜柔侧头余光瞥到顾宥丞的身影冷冷开口。
"可是生气了?"顾宥丞在离夙颜柔两步之外的地方停住。
夙颜柔没有回答,只是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便继续朝自己的军帐内走去。
一把撩开自己的帐子的帘子,顾宥丞就跟个狗皮膏药一般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
"可是生气了?"依旧是同样的话,惹得夙颜柔翻了几个白眼。
似是觉得还是不够解气,夙颜柔一把抽出床褥底下的包袱,开始叠着床头的衣物道"我的使命完成了,所幸眼不见为尽,既然如此,我不如回家宫做刺绣。"
说着她就已经包好了包袱,一个起身眼神冷冰冰的瞪着顾宥丞,转身就准备朝外面走。
顾宥丞一急连忙收敛起笑容,上前几步一把扯过夙颜柔的皓腕,顺势把她拉进怀里,耳鬓厮磨着她的耳际说道"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还未等顾宥丞说完,夙颜柔就已经激动的打断。
抬头望着顾宥丞略带疼惜的蹙眉脸颊,夙颜柔就叹了口气说道"你依着付将军无非就是想把他身边的枬国细作抓出来,可是这毕竟有着成千上万将士的鲜血和头颅为代价,更何况…"
夙颜柔说着,生气的推了一把顾宥丞,娇嗔的继续道"他都那样说我了,你还依着他。"
夙颜柔说完就感觉后悔。她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最近被顾宥丞护惯了,心里就是隐隐有点堵。
顾宥丞搂着夙颜柔的身子,轻拍她的背脊,宠溺的挂了一下鼻子说道"你都把付将军怼的哑口无言了,如今让他逞一次口舌之快又有何妨,再说了,若不让他感觉到浮躁,又怎么能抓到背后的人?"
拢了拢自己的思绪,夙颜柔抬头望着顾宥丞说道"阿丞,你说,若是付将军身边真的有细作,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是他卖给的枬国人…"
顾宥丞点头,手里攥着夙颜柔略带冰凉的指尖,眼底望着不远处付将军军帐的方向慢慢变得犀利。
翌日清晨。
夙颜柔穿戴整齐,身后领着一票医女正在查看将士们疫病的恢复情况。
抬眼望着不远处已经整装待发的付将军,眼底闪过一丝的无奈和怜惜,想着这上万的骑兵可能有去无回,便觉得心痛。
"夙大夫那是什么表情?"点兵之后准备出发的付将军望着夙颜柔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众人的惋惜表情,心底就隐隐感觉到不爽。
夙颜柔摇头,低头继续做自己手里分药材的事情。
付将军见到夙颜柔直接开始漠视自己,生气的握紧腰间的宝剑。正准备下马,旁边一道略显柔和又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将军,这柔妃娘娘只是一介女流,你犯不上和她计较,更何况眼见着我们胜利在握,到时候您凯旋而归再好好污辱她也不迟,现在就让她跳腾几下。"
付将军点头,转过身夹紧马腹朝前面走去。
夙颜柔抬眼望着紧跟在付将军旁边的林隅背影,眼底的幽光就越发的晦暗几分。
……
三日后。
就在夙颜柔在军帐里和顾宥丞一起用餐时,帘子被人猛的拉开。
杨宛凝焦急的脸色带着因奔跑而微微发红的酡粉,气喘吁吁的开了口"不…不好了,付将军回来了,但…但是好像受了重伤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了,现在兰将军找娘娘过去瞧一瞧呢。"
夙颜柔一听,放下筷子,背起床榻旁边的药箱就朝不远处付将军的军帐走去。
杨宛凝跟在夙颜柔身后,近几日学了不少东西的她,也能凑合着打下手了。
撩开付将军军帐的帘子,看到的就是在大厅里着急的来回踱步的兰将军。
发现夙颜柔的到来,兰将军迅速上前,对着夙颜柔行了一礼,随即连忙指着屏风后面说道"柔妃娘娘快去瞧一瞧吧。付将军流了好多血。"
夙颜柔点头,也不打算和兰将军耽误时间,绕过屏风就朝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一把撩开围在床榻的帷幔,当她看到已经被血浸湿的被褥时,整个人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
轻柔的撩开被子,床榻上的男子却还是因为夙颜柔的动作本能的皱了下眉头。
当夙颜柔看到眼底的一切时,瞬间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这哪里还能算是受伤,这分明就和五马分尸差不多,一股股血从付将军的盔甲里渗出来,若不是还有盔甲撑着身体,让顺着盔甲缝隙被切开的肉体和骨骼撑着不至于散架,估计这会付将军早就出现在阎王爷的点名册上了。
叹了口气,夙颜柔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把里面的续命丹塞进付将军嘴里。
看着他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夙颜柔深呼吸一口气,招呼了一下旁边的杨宛凝,伸出手就准备依靠俩人之力一寸寸把付将军的盔甲剥下。
可是手刚触及到盔甲,她就感觉皓腕一紧,一道男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盔甲不能脱,你要对我们将军做什么?"
夙颜柔抬头,望着面前林隅隐晦不明的脸,冷冷甩开,也不准备和他答话,只是自顾自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林隅发现夙颜柔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的鄙夷光芒瞬间眼神变得阴沉,开口道"他已经静脉寸断,现在靠着盔甲才能撑着身子,你松了盔甲就是让他死的更快,都说夙大夫悬壶济世,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公报私仇的小人。"
夙颜柔听到林隅的话,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起身,嘴角轻勾,望着林隅的眼睛说道"所以你也懂医术喽?"
林隅被夙颜柔问的明显一愣,连忙摆手说道"不…不懂。"
夙颜柔明了的点点头,说道"竟然不懂那你在指手画脚什么?"
"我…"林隅气愤的一跺脚,生气的转身离开。
夙颜柔望着林隅的背影自语了一句"果然是他。"
之后又望了望床榻上的付将军,转身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揉着发疼的脑袋,对杨宛凝说"盔甲不用卸了,付将军受得是外伤无力回天,只能靠着续命丹活几日,顺着盔甲的缝隙给他止血就可以了。"
杨宛凝一听,不解的皱眉,说道"娘娘既然知道付将军无力回天,你方才的举动…"
"她放才的举动只是在引蛇出洞,确认心里的一件事情。"还未等夙颜柔回答,屏风后绕出来的顾宥丞撩了看一下玄青色衣摆,坐在夙颜柔旁边对杨宛凝解释。
杨宛凝听的一头雾水,正准备追问,顾宥丞又开口道"可记得几日前的疫病?"
杨宛凝点了点头。
顾宥丞笑着,继续说道"我记得柔儿在枬国时,把枬国的草药尝了个遍,非但没有治好疫病,反而让疫病更加的猖獗,相反你从枬国军帐里偷回来的凉国药草却经过几番的努力把疫病治好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杨宛凝听到顾宥丞的解释瞬间脑袋如醍醐灌顶一般明了,道"所以这疫病虽然是枬国人传过来的,但是真正调配疫病药的是凉国人,而且能让娘娘一筹莫展,想尽办法找方子的下药之人,也是个医术了不得的能人?"
顾宥丞点了点头,果真杨宛凝这个丫头比清清来的聪明一些。
"但是…"杨宛凝想到这,又瞬间疑惑了"但是娘娘试探林隅军师的时候他说他不会医术,那么娘娘说的果然是他,又是何意?"
顾宥丞轻笑出声,一手捏住夙颜柔的手,在她耳边亲昵的呢喃了一句话。惹得对方双颊泛红后,才转头望着杨宛凝说道"八个字,心中有鬼,欲盖弥彰。"
说着他就拉着夙颜柔起身朝军帐外面走去。
杨宛凝看着留在地上的药箱,知晓这处理外伤的简单工作夙颜柔定然是留给了自己。
深夜总是格外的寂静。
整个凉国的军营里多了几分凄凉,似是打了败仗,又折损了一名大将,整个士兵的士气说不出的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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