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担心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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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担心你

“公子,若是芷月没能成功, 那当如何?”

胥若一只手放在桌面上, 手指轻点着桌面, 道:“坎掉一个三品大员不容易,靠芷月拉倒了他是我们幸运, 拉不倒才是正常。”

胥若说到这, 看向了白兰,意味深长的道:“不过白兰,可不要小看了一个女人的绝境里的挣扎, 那是毒药,会要人命的。”

白兰还没反应过来胥若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有听胥若开口道:“若是不成功……”

胥若挑起了嘴角,继续道:“那就只能从七皇子那边入手了。”

刘步英在朝多年,积累了不少势力, 想要一次就让他下马显然是不可能,但毁他根基还是可以的。

“好了, 不说这个了。夏婉呢?最近几天没怎么看到她。”

白兰道:“她最近在弄些药材, 说自己小时候就对这些很感兴趣, 想来公子身边不留废物, 她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就只能研究些这些, 望之后可以用到。”

白兰不说这个,胥若都要忘了,好像在她似梦非梦的前世里, 夏婉确实有一手好医术。

沈愿征战沙场数年,大伤小伤不断,夏婉作为贴身婢女,又精通医术,一般的伤夏婉一个人就可以应付,确实为沈愿省了不少事。

彼时,她还一直觉得是夏婉对沈愿情深似海,看不得沈愿受伤,所以才自学了一身医术,再加上自身天赋,所以才学有所成,得以常伴沈愿身边。

这么一想,虽然现在一切的走势都将与那会不一样,但依着胥若一惯谨慎的性子,夏婉确实是个隐患。

“她这番话说的倒是好听。”

白兰没有接胥若的这句话,反倒皱了皱眉,犹豫着问胥若:“公子,其实奴婢一直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么?”

“您为什么要把夏婉留下来,只是为了让她不接触沈小少爷吗?可是现在大家共处一个客栈,您把她留这,不也是在给她制造机会?”

白兰不相信胥若会平白做无用功,沈小少爷那么听胥若的话,在最开始的时候只要胥若开口说一句不喜欢夏婉,不想让他和夏婉接触,她相信,沈小少爷会毫不犹豫的离夏婉远远的。

胥若又何必舍近求远,为了夏婉赎身,又容忍夏婉那些小心思,甚至把夏婉带到江北。

起初白兰在想,公子也许是想利用夏婉报仇心切的心思,顺道除掉那刘姓一家,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对。

且不说那刘姓一家虽然在常山一带耀武扬威,但再怎么耀武扬威也不能掩盖他是个野鸡家族的事实,胥若动动手指就可以碾压的事情,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更何况,夏婉再悲惨也是夏婉的事,刘姓家族在恶毒也是刘姓家族的事,关胥若什么事?

白兰想不明白,这其中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关联。

胥若手指继续轻点着桌面,罕见的跟白兰开起了玩笑,她道:

“夏姑娘天姿绝色,身世却极为悲惨,如此惹人怜爱,我岂能有什么利用的心思,还不皆是因为我实在心悦之。”

白兰:“……”

白兰丝毫没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干干的扯了下嘴角。

但胥若自己被自己愉悦了,说完就轻声的笑了出来,一张清冷的脸恍然又多了三分颜色。

接着,胥若收敛了笑容,但脸上还有残余的笑意,她道:“先看着她别搞什么小动作,她有什么用,我日后会告诉你的。”

其实撇除一些东西,夏婉这个人要是训好了,还是十分有用的。

她拥有女人最锋利的武器,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完全可以骗过大多数的人。她冷血果断,不会到处散发着多余的怜悯和圣母气息,她身怀仇恨,做事有不留余地的狠绝,头脑也还算聪明,有自知之明,不会有自以为是的愚蠢。

但恶犬难训,仇恨是促人强大的催化者,也是被人拿捏的命门。

白兰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夏婉走过来。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衫,手里拿了两个小白瓷瓶,旁边跟着一件傻气的阿生。

“白姐姐。”

白兰对夏婉一向没什么好脸色,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夏婉把手里的白瓷瓶拿出来晃了晃,道:“这个我这几天研制出来的药水,对赈灾应该有点用,我去找公子汇报一下。”

白兰目光扫过那个白瓷瓶,道:“拿过来我看看。”

夏婉也不拒绝,直接走上前去,把白瓷瓶递给了白兰。

白兰从夏婉手里接过,打开瓷瓶放在鼻尖闻了闻,才把东西交给夏婉,道:“进去吧。”

白兰对着白兰服了服身子,道:“是。”

白兰带着阿生守在门前,没进去,但是也没走开。

如果夏婉敢做什么,白兰瞬间就可以进去取她性命。

然而事实证明,夏婉确实没打算做什么。

她给胥若送来的东西是一种可以防暑的药剂,效果比绿豆汤什么的要好得多,但也算不上是多么神奇的东西。

她只是想要跟胥若证明一下,她是真的在帮胥若做事。

沈愿今天和段然一起去了西街,那儿发生了暴乱,沈愿担心胥若的安全所以特地不带着胥若。

去了一天,晚上才回来。

西街的暴动其实也算不上暴乱,无非就是几个稍微强壮点的百姓凑在了一起,去抢夺其他百姓的财物,美名其曰积攒力量打入皇城。

沈愿和段然赶过去的时候,那几个男人已经搜了好几家,本来就不是多富裕的地方,就算是这种有一个正当由头的抢劫也抢不到什么东西。

瘦骨嶙峋的老人和面色蜡黄的妇人被打到在地上,一声一声的哭着,家里的不足五岁小孩被那些人一脚踢的趴在地上小声的呜咽,爬都爬不起来。

那些男人手里拿着铁棍,看着眼前的场景,目光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

怜悯动容,惊慌失措,不可置信……但这些种种,都在看到搜刮出那些粮食和银两的时候,全部都化为的兴奋贪婪。

可怜人又何必欺负可怜人。

根本用不着沈愿出手,段然手下带的那些兵就足以把这些暴起的民众制服。

把他们抢来的东西重新归还给被抢的那些百姓,然后把他们带回去,以谋反罪名千刀万剐诛九族。

沈愿心里感叹,得不偿失,又是何必呢。

在吃晚饭的时候,段然和沈愿才从西街赶回来,他们处理了那儿的暴乱,又安抚了百姓,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格外的麻烦。

沈愿习惯晚上过来找胥若出去走走或者说会话,依照沈愿一惯的性子,看见胥若的门外关着,也没有敲门,直接绕了几步路从他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然后几个翻身就到了胥若的窗前。

胥若的窗户开着,此时胥若正微微低着头,轮廓柔和,神色淡然的看着手里书页已经有些泛黄的书。

沈愿右手撑再窗沿上,长腿一抬翻身直接跃了进去。

“书有什么好看的,不去看我吧。我长的賊俊!”

胥若忽略这句话,问道:“都处理完了?”

说到这,沈愿皱了皱眉,靠在窗户上,道:“不过几个手无寸铁的山野莽夫,还妄图打到朝廷,我看还真是太阳一照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日子过得不好,朝廷又不管,他们自然要为自己谋点出路,正常的。”

沈愿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当下不过是感叹一句,接着又道:“今天路上听段大人说郁河下游一带那儿也在闹起义,不过人家那起义是真起义,当地官员出面镇压,但那些人势头太强,一下子竟然没压下去。”

胥若问:“郁河下游?”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什么问题,跟前世一模一样的走向。

郁河下游一带盗贼猖獗,河水干涸,百姓赖以生存的郁河如今全是污泥,千里大旱,朝廷不管不顾,比这徐州一带情况还要严重的多。

这场起义初具规模便被镇压,根本成不了气候。

此时之所以还没被当地官员压下去,一方面是因为当地官员太蠢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起义来的太过突然,政府没什么时间做准备,待到再过一段时间,便翻不起什么浪来。

毕竟,大仪地大,一个江北不过区区占据了全部国土的六分之一,真正能起规模的暴乱,必然是要天下云集响应,各地皆有怨气,如此才能真正的有可能威胁整个大仪的统治。

但那种情况实在是不容易发生,毕竟现在的百姓如果不是真的生活实在是活不下去,轻易是不会选择造反的,能造反那才是真正的豁出去命去。

大仪其他的地方,虽说不是百姓个个安康幸福,但是也的确是风调雨顺,根本没有理由起义。

不过山野莽夫想不到那么多。

“其实说起来也确实是没办法,怪,还是怪这贪官污吏太多,当朝皇帝不作为……”

沈愿刚说完,胥若就抬起头皱了皱眉,紧抿着唇,制止了沈愿的话。

胥若语气重了些:“沈愿。”

“隔墙有耳,别被有心人听见。”

胥若在沈愿面前一向温和,一举一动皆是君子风范,自从醒过来起对沈愿也是用上了所有温情,这还是第一次对沈愿沉下脸。

其实沈愿倒是觉得没什么,他一身武功不是白练的,周边要是有人的话他是可以感知到的,毕竟要真是没点脑子,身份再高贵,在皇城也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的。

然而,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胥若是不是生气了?

沈愿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其实胥若不过是语气重了点,但是这也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然而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一瞬间的恐慌与难过。

胥若今年十四,但看起来却丝毫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年,小的时候,他跟胥若关系很好,他特别喜欢这个长相神似小妹妹的小弟弟,从小到大,他都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胥若。

说句他其实并不太想承认的实话,如果胥若是个姑娘,他一定是要把胥若娶回家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其他人。

可胥若是个男人,做不成夫妻,那就只能做最好的兄弟了。

可是后来他发现,好像连最好的兄弟也做不成。

胥若对他越来越疏远,日渐一日的,同他说的话越来越少,不管他怎么引起胥若的注意,向他投来的,都只有一个极度冷淡的眼神。

他开始隐隐的觉察到,胥若不想再同他有什么交集。**Y**Q**Z**W**5**C**O**M**

他对胥若的热情仿佛一口的深井,干了一尺又会有另一尺涌上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孤勇与热情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十年?二十年?或者说这都太高估他自己了,在胥若极度冷淡的情况下,他只能坚持一年,两年。

他会娶一个与沈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会收敛一身傲气入朝堂,担当着将沈家盛宠持续的责任,或许无奈之下,他还会收几个其他的女人,为沈家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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