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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应夏
沈愿本来还在心里给自己安慰,说这一切不过只是他自己的猜测, 可刘步英一遭难, 就偏偏就击退了他的所有自我安慰。
他不得不承认, 胥若,在这场不知是以刘步英的死为开始还是为结束的棋局里, 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点。
又或者说, 这幕后操棋人,不过是一个还小他两岁的少年。
………
午后,阳光温柔。
胥若缓缓道:“这次还是多谢应公子了。”
应夏坐在胥若面前, 神色晦暗不明,手里握得是刚刚胥若亲手给他斟的茶, 薄唇紧紧的抿着,手握得极紧,丝毫不同于胥若的气定神闲。
“公子也不必……”
胥若话说到这里, 面前的应夏忽然站起身来,神色间皆是扭曲与愤怒。
砰!!!的一声, 应夏摔碎了刚刚胥若帝给他的那杯茶。
午后的宁静悠闲突然被打破。
碎片炸开, 茶水四溅, 有几滴溅到了胥若的衣摆上, 几颗细小的碎片也划过胥若的手背,留下点点血痕出来。
白兰几乎是一瞬间破门而入, 身形快如鬼魅,一个动作掐住了应夏的脖子,眼神锋利道:“想死吗?”
胥若倒是没多大反应, 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抖了下自己的衣服,道:“放开他吧。”
白兰应声放开,但目光还始终停在应夏身上,谨防他又做出什么来。
应夏脸色通红,本来是个白净少年郎,此时却像个痴狂的疯子。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胥若笑了笑,道:“我能对她做什么?应公子,我不过好心告知你这件事,你能报仇我也能从中获得好处,各取所需的事情罢了,我与她能有什么交集?”
应夏往地上啐了一口,道:“我呸!”
“芷月被辱至死,你才是其中最大的获益者,我不信这其中能没有你的手笔?!”
“哦?应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可是她自愿跟刘步英走的,与我兰某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是她自愿跟那狗官走的,可她为什么死,她因何会被刘步英发现?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晓!”
“我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应公子你心里清楚,芷月再受宠也不过是刘步英身边的一个玩物……”
应夏神色分明激动起来:“你!你不能这么说她!”
“反正你知晓我的意思,在刘步英身旁,今日不死,明日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更何况,我予她家人后世无忧,给她立了清清白白的坟冢,又让她的仇人被抄家问斩,她未曾为我办到什么,她的死更是于我没多大关系,我不过是利用了她已然身死这个事情,应公子你又何必如此啊。”
应夏显然是不信胥若说的这些,咬着牙神色间尽是隐忍,额头甚至有青筋爆出,他道:
“是,你们位高权重,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我知你非罪魁祸首,我今日帮你,也并非是为了你说的什么好处,我只想…想让她死个明白。”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视人命如草芥,极尽算计,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噬的!”
白兰目光冷了下来,动了动手指,似乎还想对应夏动手。
胥若摆了摆手,白兰会意,没有做出反应。
胥若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白兰,送客吧。”
“哈哈哈哈,你们她不过一个姑娘,她死了,你们没人在乎!”
“是啊,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一道木门隔开了应夏和胥若,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泛着檀香的房间里又重新归于寂静。
白兰回来,弓着腰站在胥若面前,问:“公子,这人怎么处理。”
“别杀,现在死了招人怀疑。”
“告诉他们先看着他,若是有什么异动,直接了结,不用跟我汇报。”
“是。”
刘步英虽然还没死,但已经是一步废棋了,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这样一来,刘步英的死活就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有人把刘步英从牢里劫了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代价太大,估计明天就会传来刘步英畏罪自杀的消息。
符昆就是再傻也明白现在暗地里有人在给他找麻烦,先是破坏长宁和沈家的联姻,又是刘步英被查,可偏偏他又查不出来是谁干的。
现在他已经觉得刘步英死不死没那么重要了,只要别从刘步英身上查出什么连带关系来他就谢天谢地了。
………
仪申帝靠在椅子上,旁边一瓷盘里置满了冰块,缓缓的发这冷气。
“哼,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我就找不到机会治他的罪了?”
皇帝旁边的老太监弓着腰递上一杯茶,道:“那刘大人向来品行不端,这次也是他活该。”
“说来还真是巧,我正找机会呢,机会就自己跑到我手里了。”
仪申帝其实早有处理掉刘步英的念头,这些年来,刘步英私下那些肮脏的勾当他虽然没有全然窥见,但也早就看不惯他那明显已经逾矩了的处事方式,这次若非不是他有心要送刘步英一程,恐怕事情定论的也没那么容易。
胥若同应夏说话的地方是皇城内的一个酒楼,从前沈愿也带他来过这。
应夏走了之后,也没有再继续在这带着的必要了,胥若站起身来道:“走吧。”
白兰跟在胥若旁边,低声应了声然后顺从的跟在胥若身后。
刚出门,就听楼梯那传来一阵熟悉的谈话声。
“这本不就是你的活吗?”
“不是,你看我这样像是会跟人拼杀的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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