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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病
还没出梁溪,那便意味着只要他们走出这块浅滩就可以回去了。
符奕手放在腰上, 摸着那处已经被胥若简单处理过的伤口, 符奕目光有些复杂, 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 便听见洞外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是白兰和柔三。
他们从金线阁出来之后一直在带人找胥若和符奕, 找了两天,终于找到这来了。
“公子!”
“殿下!”
白兰刚看见胥若便朝胥若跑了过来,皱着眉头, 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柔三站在符奕旁边,道:“殿下, 你受伤了,感觉怎么样?”
符奕没说出来的话就那样消失了在了嘴边。
摆了摆手,道:“无事,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柔三道:“我们在江面上发现了您的外衣,然后推测您跟兰大人应该是跳江了, 然后跟着水流找到了这片浅滩。”
白兰看了眼符奕, 然后对胥若说:“公子, 你受伤了吗?”
胥若摇摇头, 道:“既然来了,就出去吧。”
白兰转头朝后面跟着的人道:“给公子和殿下拿个外衣过来。”
“是。”
没一会儿, 外衣便送过来了,白兰伸手把外衣披在了胥若的身上,之间碰到了了胥若的脸颊, 眉头皱的更深了。
把外衣严严实实给胥若穿好,又让人拿了一件长至脚踝的披风过来。
“公子,你的脸太烫了。”
胥若摆了摆手,道:“可能有点发烧吧,没什么事。”
白兰分明不放心,胥若是什么人没人谁比她更了解了,就算是痛的快死了,她也只会简简单单说一句没事。
“这里离皇城太远了,殿下的身体不宜舟车劳顿,不如先在我这养养病再回去,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符奕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
柔三和白兰带过来人大多是刺史府的人,皇城离这太远,一时半会也调不了多少人过来。
从这回去之后,胥若就生了一场大病。
高烧不退,意识混沌,尝不到东西的味道,也闻不见周遭的气味。
这场病来的气势汹汹,别说是梁溪的大夫,就连是宫里的太医都三天两头来一会,太医院的首席御医也被遣过来好几回,但胥若的病也没见有多少起色。
身体太虚,本来就是不能受凉的体质,在晚冬里泡了江水这么久,又在金线阁的顶楼上吸入了太多的烟雾,本来就虚的身子,这一会仿佛是彻底垮了一般。
符奕在刺史府待了三天便走了,走的时候他换上金线玄衣,头发高冠竖起,脸色不显喜怒,依旧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深沉内敛的七殿下。
他走的时候,胥若已经病了。
临走之前,他去了胥若的卧房看了看他。
周边的丫鬟小厮都退下去了,旁边放着的只有一晚正在等它褪去热气的汤药。
外面的雪已经化了,梅花的枝头上已经不在压着厚重的雪,而是艳红而高傲的开放着。
胥若身上穿着件雪白的里衣,头发散开,眼睛紧闭着,长而柔软的睫毛乖巧的覆在眼睑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唇色跟前,皮肤瓷白,脖颈纤细,轮廓恰到好处的柔和的弯曲,即便是如此,也根本不像是一个世俗凡人。
胥若的长相其实很矛盾,一眼看过去便会觉的这人长的很好看,有一种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美,很容易让人心生亲切感。但是又让人不自觉得觉得自惭形愧,生怕一举一动在她面前都是污秽。
周遭很寂静。
符奕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符奕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抿了抿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胥若说话,他道:
“快点好起来吧,我们…一起走啊。”
说完,符奕便利落起身,没有丝毫的留恋。
胥若这场病来声势浩大,不仅是梁溪,就连是皇城都有传闻道,兰国公府的嫡子,梁溪刺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没有多少时日了。
胥若确实病了,那些日子里,她甚至开始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不管身上盖多厚的被子,身上总是轻飘飘的,醒来的时刻很少,一天能清醒三四个时辰就不错了,平常就算醒过来了,没过多久也会睡着。
白兰送走太医之后,进房关上了门,手里拿了封信件。
胥若还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白兰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胥若,声音很和缓道:
“公子,你都这样三个多月了。”
“每回醒过来还没几个时辰又睡了,然后听我汇报这个,汇报那个,又吩咐他们去做这个,做那个。”
“再过几天,阿生和夏婉就要回来了。”
“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这些呀,不要总让自己这么累。”
“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公子你知道吗,沈小少爷,现在已经是中尉了,军功是他自己挣得,听说现在被调到秦老将军那去了。”
“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升到了中尉,公子,你一定很替他开心吧。”
白兰晃了晃手里的信封,道:“今天沈小少爷给您送的信到了。”
“您不起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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