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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双对你下毒，我绝对不会原谅。”说到下毒，忆夏的眼底一沉，露出一抹哀伤。

慕辰寒倒是无所谓，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这几天我突然看开了，虽然剩下的日子不多，但是能有你陪伴，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一趟。”

“听你这么说倒是不管家里的人了？”

闻言慕辰寒冷笑一声：“如果他们当真认可我这个儿子，当初就不会把我送去那个虎狼豺豹一样的地方，又让我一直留在绝云宫，大概是他们也觉得我这个儿子让他们面上无光吧。况且我死了我娘的日子大概还好过些，毕竟一个从小就喜欢男人的儿子，她也是很委屈的。”慕辰寒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这是他第一次跟忆夏说自己的家，以前都不过是直接带过，而外界也说慕家小公子是多么受宠，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传言。

看着这样的慕辰寒，忆夏一时说不出话，他突然发现原本自己以前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慕辰寒，在他的心里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无忧无愁的花花公子，却不曾想过那放荡不羁的外表只是他的保护色。以前他跟雾锦相处的事情也有跟忆夏说过，大概就是因为那时的雾锦给过他少见的温暖，所以才会这样一直有着执念。

晚上，屋里的慕辰寒已经睡了，而忆夏却睡不着，一直坐在院子发呆，听到身后有人出现，不用回头也大概猜出来了是谁。

寒御看关睛脸失神的忆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屋子，他能感知里面的人气息很弱，已将近残暮。

“清儿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就在寒御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忆夏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在想，为什么人的命运不能改变。”如果可以，他想救慕辰寒，哪怕是花费修为，但是他们即便是神，也有一件事是做不了的，那就是改变一个人的天命，生老病死，他们都无权干涉。

“人的一生短短几十年，通常要如何活如何结束都是他们自己决定，这一点我们谁都改变不了，里面的人即便我们可以让他不死，但是他这一生也不会开心。”

“怎么会不开心？雾锦已经开始对他有感情。”

“即便有感情，大概两人也不会在一起，他们当中还隔着一个无双，你大概也清楚。”寒御看着忆夏，脸上露出一抹怜惜。

“那我去把无双杀了。”眼中红光一闪，忆夏随即起身。

一把拉住他的手，寒御缓缓开口：“你杀了他，他们更不可能在一起。”

不禁有些烦躁，忆夏一脚踹在凳子上，瞬间那石凳便成了粉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

寒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刚刚你们不是说了吗，好好陪他走完这几天。”

有些颓然地坐回凳子上，忆夏抬头看着寒御，眼底有些悲凉。

第二卷

036抉择

正如忆夏说的，三天后，他又再度出现在绝云宫，但跟上次不同，这次他是一个人，而且满头的墨发成了嗜血的红，配上血红的瞳孔，身上的黑色锦服在空中被风吹起，带出一抹抹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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