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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让你舒舒服服。”龚霆说：“今天难得跟我出来，怎么转性了？病过了，知道谁对你好了？”

他捏住钟城的下巴，刚想接吻，钟城皱眉偏了一下头，龚霆不以为意，将他的卫衣推到锁骨，低头就亲吻起胸膛来。

“龚指导员，您还是……”钟城后背绷紧，他呼吸急促起来，手指扣住对方的背。

“没跟男人干过吧。”龚霆笑说，舔着钟城耳朵，他的爱抚娴熟，撩得钟城压住气，身子微微一抖：“腿打开，别缩成一团，绝对让你舒坦一次，宝贝。”

“……这事我干不了。”

“什么？”龚霆刚上来的火，一下被钟城狠狠推开，他有些愣怔。

“我干不了这事，您以后给我穿小鞋，翻我摊子，我也没办法。”钟城粗鲁说，一把扯住被推上去的卫衣拉下来，急匆匆站起来找鞋：“我回去了。”

“钟城。”他刚跑到门边，就听见龚霆在身后的低沉声音，他一回头，龚霆靠在沙发上，饶有兴味点了根烟。

“跟我过不会亏了你的，出了这道门，以后的利害，你知道。别以为翅膀硬了，你算什么?随便一人都能整死你。”他说。

“多谢龚指导员提点。”钟城在门口停了停，拔起球鞋帮子：“行吧，拜拜了您哪，保重身体。”

龚霆站在原地，吐出一口烟，皱眉看着钟城一路小跑绕过走廊的背影。这小子的确翅膀硬了，他想，原本钟城要他照应底下一帮小弟，被他摸一把，掐一把，都还得陪着笑。

他本来以为睡这个小子不用费什么劲，要以前，灌醉了开房干一次，估计钟城绝不敢闹出什么大事，这下却不卑不亢了，胆子大了，难道是那姓陆的在中间横插一脚？

钟城那天晚上窝在出租房里没睡好，他一夜都瞪着天花板，看着斑驳的水痕和贴满了墙壁的海报，他最熟悉不过的地方了，父母去世早，他很早出来讨生活，在这里住好多年了。

可这次在最熟悉的房子里，他却难以入眠。

“哎呀，你们年轻人就爱赖床。”

第二天早上，他直接给房东老太太敲门敲醒，打着哈欠一边刷牙，一边看着老太太给他把粥摆桌上，老太太的表妹带着两个小孙子回来了，正在院子踢球。

“我刚刚去广场做操，有人给我发这个。”老太太从兜里掏出张票：“今儿要带孩子，去不了，你有空去看看。”

钟城接过来一看，是张市博物馆的赠票，想着没多少事儿去熏陶一下也好，他就穿了件棒球衫，慢慢溜达去看。

“各位游人，请勿拥挤，让我们看看这一次的新展品，三年前在八号坑开挖出来的血玉，专家组命名为昆仑血玉，雕工精致，巧夺天工……”

钟城愣了一下，拨开蜂拥的人群，他看清了橱窗里的那块玉。玉雕成一方威武龙形，精雕细作，似乎带着浓郁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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