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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已经到了傍晚，火热的夕阳沉在天边，钟城蹲在凤契的书房里，伸手拨拉他刚脱下的铠甲，忍不住说。

魔界的铠甲很坚硬，一般造出来都是赤黑，很厚重扎实，可是天界的铠甲却光润轻盈，摸起来很结实，就像是黑铁和白银的对比，钟城用指甲在上面刮了刮，一点儿痕迹也没留。

“当然了。”凤契一边卷着兵书，一边回答他：“天界都是用北冥玄铁打造铠甲，而魔界，如果我没记错，用的都是墨鸦领地出产的炎灼玄铁，本来的材料都不一样。”

“魔界的铠甲都可重了，也就是那些粗壮爷们能穿得动。”钟城说。

“当然了，都是因地制宜，天界的铠甲最大的优势就是轻便柔韧，犹如金蚕丝，非常适合长期奔袭，不会消耗骑兵体力。”凤契说。

“那北冥玄铁岂不是很厉害？”钟城连忙问：“有东西能刺穿它嘛？”

“北冥玄铁十分坚韧，很少有兵器可以刺穿，等闲兵器很难伤它。”凤契说：“出去，你打扰到我读书了。”

虽然这样，钟城可是留了个心眼，很少有兵器可以刺穿，凤契是这么说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一种材质，打出来的兵器可以刺穿北冥玄铁甲的，可是那会是啥？

他蹲到书房里去到处乱翻，想要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克这种铁甲，可是熬了一整夜，他也没有找到，实在困得可以，就趴在书桌上睡了。

“钟城。”

睡梦中，钟城隐隐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像是在他耳边低语。

“九月十九白骨林，僵煞暴烈血染铁。”

“直面你的恐惧，才能发现真相。”

黑暗之中，有一方修长苍白的手指，慢慢越过钟城的发顶，将他面前一本厚重的古书翻到其中一页。

“有一天，你会改变这个世界的。从头到脚，天翻地覆，我会期待。”那个声音低沉说，带着空谷传音般的回响。

钟城猛然惊醒过来，一身湿透，看着油灯炸开一个火花，他刚刚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顺着脊梁划过，冰冷彻骨，一下把他弄醒了，一看不大的书房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如豆灯火。

做噩梦了？他有点后怕的想，赶紧裹好厚重外袍。

“九月十九白骨林，僵煞暴烈血染铁。”

这句梦魇一样的话一下让他回想了起来，钟城擦了把冷汗，却发现他面前在睡前合上的大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开了，翻到残缺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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