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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

时妤检查了一下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感，除了手臂和手掌上有几条红痕，已经涂上了一层红色的碘伏。

她自己涂的吗？

她记起来了，昨天大半夜里，他在街道上跟着她，害她吓得半死，摔了一跤，手掌上才有这几条伤口。

那手臂上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跟他打架了吗，对，她打了他一巴掌，然后他就也动手打她了吗？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她朋友的未婚夫，他不应该出现在她的家里。

尽管秦寰的睡颜很美，与他清醒的时候截然不同，没有厌恶，没有疏离，只有温和平静的面容，鼻梁高挺，鸦睫浓郁，仿佛古希腊神话故事里深情俊美的阿波罗殿下。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点，暖气竟然一直没关。

时妤抓住重点，赶紧将暖气关掉，又搬来一条椅子，翻看墙壁上的电表读数。

秦寰裹着夏凉被，很快被冻醒，睁开眼睛，便是时妤踩着椅子，踮起脚尖，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不知在做什么。

“你在干嘛？”他开口问她。

时妤本就够不到，双脚垫起，几乎与地面垂直，身体摇摇晃晃，被他这么一喊，那一瞬似乎灵魂出窍，吓得身子一歪，从椅子上直挺挺地掉下来。

秦寰没力气去接，但她家太小，她径直倒在沙发上，他便有气无力地伸了伸手，她倒在他怀里，还扯掉了他身上裹着的夏凉被，于是他的每一寸腹肌，都亲密地和她的身体相贴。

她柔软的胸脯正好映在他结实紧致的胸肌上，时妤的手指动了动，有些无措地在他赤裸的上半身流连。

她记得他以前很瘦，绝对没有这样好的身材。

这根本不是重点。

于是她开口指责他，义正严词，“你为什么不关暖气？”

即使用这幅活色生香的肉体来补偿她，也不能平复她损失的电费。

秦寰差点气昏过去，他想过第二天早上她也许会羞愤欲死，不肯面对他。也许会气急败坏，对他拳打脚踢。也许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礼貌客气地赶他下楼。也许对他将她抱到二十七楼心存感激，心疼他因她而体力透支，差点只剩半条命。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醒过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无厘头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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