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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寰的手指在她腰间僵窒，他生硬地转了转脖子，神情十分错愕，仿佛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她爱他？

他抬起她的脸，“时妤，你刚刚说什么？”

时妤睁开眼睛，看着他满脸焦喜，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秦寰，我是爱你的。”

秦寰终于确认他没有听错，他失去了整整十三年的女人，他的初恋，他这辈子最在意的时妤，终于在重逢的半年后，开口对他说，她爱他。

“时妤，你肯接受我了？”他颤抖着狂喜，想将她揉进怀里，尽管她已经在他身上了，想亲她千千万万遍，想将她抱起来，原地转着圈圈。

想跟她一起睡觉，一起醒来，等她酒醒的时候，再听她说一遍她爱他。

假如她清醒的时候不肯承认，他也绝不再逼她，反正他知道，她爱他就行了。

他捧起她酒气氤氲的脸，亲了又亲，恋恋不舍地放下，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脱掉她的衣服，用花洒帮她冲洗。

时妤趴在盥洗台上，秦寰用手掌调节着水温，喂她含了一口水，拿起她的宝蓝色牙刷替她刷牙。 ?“嘴张开，对，别喝水，你是牛呀？不要吞下去，吐掉泡沫，再洗一次。”

照顾一个女人显然很累，把香喷喷赤条条的时妤裹紧被子里的时候，他倒在她身后气喘吁吁。

他们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他铺开她，翻身压在她身上，眼对着眼，鼻尖碰着鼻尖。

她紧促的眉尖凝起又铺陈，她雪白的肌肤晕出涟漪般的红润，如月色明净朦胧的双眼，渐渐变得妩媚妖娆，不愿意与他亲近的手指，也意乱情迷地缠上他的腰。

“时妤，我们还差一个婚礼。”

她酒醒了许多，眼睛仍旧是蒙的，不解何意，胡乱地哼声。

“你说了你爱我。”见她清醒了几分，他索取她的告白。

“秦寰，我爱你，我无比确认这一点。”她眼里的情欲退却，变得平静，平静地有些冷漠，“但你，你不值得我的爱，你配不上我那样的喜欢。”

他脸上的汗珠低落在她脸上，烫得她颤了一下。

秦寰的手无处安放，将她额头上湿湿的的刘海捋到两旁，眼里也没有刚刚的热气，无措地嗫嚅，“我不值得你的爱？”

他的眼变得湿红，仿佛打碎了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花灯。

“为什么你就不能忘掉十几年前那些烂事？”他几乎是央求着她，手指在她腮上掐出红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给你。”

“你就是不配，你不配，就算是十几年前的你，也不值得我当初那么用力地去喜欢。”

她抬起手触摸他受伤神色，红着眼喃喃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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