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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现代大学校园内自行车是标配,78年,就连很多老师都还骑不上这东西。
徐朵一进校门,就有不少人盯着她看。
这骑车的姑娘可真年轻漂亮,微微倾身时,宽松的毛料外套隐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臀部挺翘的曲线。腿也长,交替蹬动的时候简直像在跳舞。
只是这张熟悉的脸……
等追随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远去,才有人猛地反应过来,“哎那不是徐朵吗?”
“徐朵?手撕母猪还痛殴歹徒那个徐朵?她我知道。”
自从那什么表彰大会之后,徐朵在农大国民度飙升。很多同学可能不知道校长长啥样,但在路上碰到她,肯定能第一时间叫出她的名字。
只是你们前面加那形容词什么鬼?
还要她解释多少遍,他们才能把她和母猪解除捆绑?
还有,她只是制止歹徒并将他甩了出去,可一指头都没戳他,怎么就成痛殴了?
徐朵终于能理解,庄子建每次听她和大佬提到母猪时那想抱揍人的心情。还好,当初那个新闻的热度已经退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很快转移到了她的新座驾上。
几个同样刚从家里回来的女生讨论得尤为热烈。
“徐朵这是买车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她骑自行车。”
“借的吧?自行车又贵又要票,哪那么好买,再说她又不是本地人。”这人语气有点酸,偏还故作不屑,“自己没有,跟人借也要充面子,虚荣。”
“不一定吧。”刚说话那女生奇怪地看她一眼,“听她们寝室的人说她挺有钱的,一棵人参就卖了两千块。两千块诶,买十辆自行车都够了。”
“你听她瞎吹,现在都是计划经济,哪有什么能卖那么贵,有人买吗?”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她手里可是有个一千块的存折呢,买个自行车怎么了?”
那说酸话的女生见她一直顶自己,有些不高兴了,挽了另一个女生的胳膊。
“李萍,咱们不跟她说这些没用的。你妈不是专门负责卖自行车吗?你懂得肯定比我们多,知不知道徐朵骑的是什么自行车?二六吗?哪个牌子的?”
“这个我也没见过,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李萍微微皱起眉。
“你也不知道是哪个牌子?”女生不觉拔高声音,“国内统共就那几个牌子,飞鸽、凤凰、永久你妈那儿都有卖。要是你也不认识,难道她那辆是国外走私的?”
走私一词一出,之前和她说话那姑娘立马拉了下她。
“付云你瞎说什么呢?走私的东西也就东南沿海那边有,徐朵可是东北人,再说走私的东西谁敢这么明目张胆骑出来?不怕被查啊?”
“万一人家不怕呢,李萍可是说了,根本就没有这个牌子这个款式的自行车。”
付云嘟囔着,抬头看到前面宿舍楼下徐朵已经停了车,正和人说着什么,忙拽着两个女生加快脚步,“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刚凑近,就听到有人问:“徐朵,你这是什么自行车?二八不像二八,二六不像二六,以前可从没见过。”
她赶忙竖起耳朵,听徐朵怎么答。
“这是变速自行车,我家里人才从南方捎回来的。”
“是不是南方那边卖的走私货?听说走私货特别便宜。”徐朵话音刚落,付云便迫不及待插嘴。
走私货?
附近围观的人一听,看着徐朵的眼神全古怪起来。
徐朵见了,就不动声色挑挑眉,笑道:“我哪有那门路弄到什么走私货啊,这就是咱们国家自己产的。不过是新出的牌子,还没什么名气。”
“你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大家又不会去告发你。”付云捂了嘴笑,“李萍她妈妈就是卖自行车的,她经常去给她妈妈送饭,可是都没见过你这种什么变速自行车。”
“你要是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徐朵不介意地摊摊手,“不过车子上面有品牌,大家一看就知道了,我也没必要撒这个谎。”
“的确有品牌。”一个离得近的女生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指了自行车车把下方一个金属铭牌,念道:“燕、牌,燕牌?之前还真没听说过这个牌子。”
“我看看。”付云兀自不信,可凑过去一瞧,还真有,脸立马憋红了。
这时候再看周围其他人的笑脸,尤其是徐朵那淡淡的态度,她总觉得她们是在嘲笑自己。
付云面上难堪,赶忙半是埋怨半是玩笑地转移话题,“李萍,你不是说也没见过吗?难道阿姨那里品种也不全?还是你这阵子偷懒,一直没去给她送饭,所以不知道?”
一句话把众人的注意力扯到李萍身上,立马就有人想起来,前两天李萍还骑了辆二六自行车来学校,让大家好一阵羡慕。
比起这帝都还没有卖的变速自行车,二六自行车好像也没那么稀罕啊。
莫名其妙就被扯进来,李萍有些恼,“我妈那里都是卖正规大牌子自行车的,我哪儿能什么都见过?”说着一拉另外那女生,“走,咱们回寝室。”
把个付云一个人丢在了原地,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当天晚上,徐朵骑了个帝都还没有卖的变速自行车的消息,就在校内传开了。
凡是路过停车位置的人都要看上两眼,还有不住在附近的特地跑过来瞧新鲜。徐朵去水房洗漱,一路上更是谁碰到谁问,弄得她都有点后悔将车骑过来了。
倒是张文华挺兴奋的,拿了自家做的艾窝窝贿赂徐朵,让她顺路的时候带自己一程。
结果周三早上两人下了楼,正要去推车,却发现自行车前后两个轮子都瘪了。
“小朵,你来学校前,气没打足吗?”张文华有些纳闷儿。
徐朵眼中却闪过丝冷芒,俯身扒开一处外车带,果然见内车带上面有个锐物戳出来、长约半厘米的口子,“我打气了,这是别人扎的。”
“别人扎的?”张文华也凑过去看了眼,看完立马竖起眉毛,“这谁这么缺德?扎人车胎对他有什么好处?”
徐朵不语,当天抽空出去把车胎补了,打满气。又趁机买了些其他东西放在隐秘处,等晚上天黑透了,趁无人时凭借自己过人的夜视能力辅助灵力,在车上做了个小机关。
做完,她若无其事回去,该干嘛干嘛,还早早洗漱上了床。
这边还没歇下,那边一个人影摸着黑,偷偷靠近了徐朵停车的树下。
她瞪大眼睛按着记忆在附近看了半天,才隐约瞧见自行车的轮廓,不禁在心里撇了撇嘴。
把车藏这么隐秘,只露个屁股在外面,就真当没人能找着了?
看那徐朵明天早上起来,发现车胎又瘪了,会气成什么样,叫她穷显摆。
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很谨慎地屏住呼吸,听了听周围的动静。
等确定四周万籁俱寂,一个脚步声都没,她拿出了揣在兜里的剪子,用足全力往仅露出的后车胎上一扎。
很轻地一声“噗”响过,接着就是车胎漏气的声音。
她听得心里舒坦,刚要拔出剪子,耳边突然传来破空声。
然后“当”一声,她头顶上方有什么硬物撞在了金属上。
她一惊,还未及反应,头顶被什么一砸,粘稠的液体带着刺鼻的味道,浇了她一头一脸。
这回她再忍不住,一面伸手乱抹一面没命地尖叫,“谁!谁干的!”
安静的夜里突然来这么一嗓子,几乎全宿舍楼的人都被惊动了,附近男生宿舍那边也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有人披着外套打着手电筒出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然而手电筒往声音来源处一照,却只见到个满身鲜红的人影张牙舞爪立在那儿。
跑在最前面的女生吓得也跟着惊叫一声,手电筒“当啷”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
后面追上来的人问她。
“好、好多血。”女生指着手电筒所照出那片扇形区域的边缘,声音都在抖。
有女生不相信,也拿手电筒往那边一照,“哎呀妈呀这是人是鬼?”
“你才是鬼,这是油漆!”
对面气急败坏一声吼,众人的心这才安定下来,“怎么了这是?怎么弄这一身?”
“我怎么知道?快!快帮我拿手电筒找找,谁那么缺德把油漆桶扣我头上了!”
那个满身鲜红的女生使劲儿拿袖子擦着脸、头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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