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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这个电话前,夏书记便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王书记说徐朵不包了,还是让他心里一沉,“之前不是说要好好考虑考虑吗?怎么突然又不包了?”
“对啊,考虑完了,发现包不起,就不包了。”王书记说。
那我之前不是白忙活了?
夏书记几欲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儿,“那我不是白帮你们留了这么多天?为这事,老程那边都跟我翻脸了,你们总不能让我白当这个恶人吧?”
“你可以直接包给他们嘛。”王书记端起搪瓷缸子,吸溜了一口茶叶水,“我还以为我们这边没回信,你已经把地包出去了,没想到还留着呢。怎么,他们家反悔了?”
“没、没有。”
“那你现在跟他们谈也不迟。他们家哪儿的地都不满意,就算出高价也要包你们村的,肯定是非你们村的地不可。我估计只要能包到,早一天晚一天他们不会介意的。”
夏书记:“……”
妈哒,之前牛吹得太大,现在掉自己挖的坑里了。
不等夏书记想好说辞,王书记已经以自己有事要忙为由挂了电话,
挂完他慢悠悠又吸溜了一口茶叶水,感觉这口气出得,跟泡在澡堂子里一样全身舒畅。
“朵丫头带回来这茶不错,比县里卖的好。”他说着,端起搪瓷缸子出了门,吩咐自家老伴儿:“一会儿老夏再打过来,就说我不在。”
那边,夏书记听着听筒内的嘟嘟声,懊恼不已,绞尽脑汁想着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这边,徐朵正蹲在参地中间被她特地挑出来的那块上,检查参苗的成长情况。
前几天稍微一得闲,她就跑了趟那隐秘的小山谷,查看自己走前种下的灵参。
因为灵参都是按聚灵镇纹路种下的,山谷里灵气明显比之前更浓郁了,尤其是参地附近。
小人参早舍弃了石头砌成的温泉池边,扎根在了参地中心阵眼处,惬意地伸展着枝叶。远远望去,一小片绿油油的嫩叶迎风招展,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徐朵过去戳了戳它,和他说了几句话,又给它吃了点小灶,就忙活了起来。
经过努力,她又收货了一波灵参种子,和之前攒下那些一起,全种在了这块地上。
因为承受灵力的上限很高,这些种子种下去,才被催生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便已长得和五月间种下那些普通人参差不多了。。
徐朵算了下,每年她能在家待三个月,一直以灵力催生的话,这些参明年秋天就能当六年参起了。
只不过灵参种子难得,最好多种些年,说不定能卖个好价。
所以王书记一点没骗夏书记,徐朵的确买了不少三四年的大餐苗,也就是参栽子。
毕竟人参长一年,颈部就会多一圈纹路。
她虽能使人参长得更快,可要是不弄些参苗来打掩护,明后年这些参一起,恐怕会有人从参的年份上看出问题,甚至怀疑她这些参来路不正。
徐朵在山上待了一天,晚上太阳快下山了才回去。
回去听说夏书记坐不住了,已经给王书记打过了电话。她笑了笑,嘱咐家里人如果夏书记找过来,就说她手里的钱的确不多了,按他给那价估计只能包一半。
结果转过天,她才从山上回来,便被早等候多时的夏书记逮了个正着。
“小徐你回来了啊,我搁这儿等你大半天了,包地那事儿,咱们再谈谈呗。”
小老头儿笑得一脸褶子,相比上次态度不知好了多少。
徐朵见状就露出些为难,“夏书记,我手里的钱真不够用了。你那地太贵,还是包给你们村那位老张的叔辈兄弟吧,我已经托人重新找合适的地方了。”
“你打算找其他地方了?”
夏书记吃了一惊,“你可别花那冤枉钱。这附近几座山头,能种参的地都让你包得差不多了,我敢保证,除了我们村,绝对不可能再有这么大块的地儿。”
“小是小了点儿,可是省钱啊,谁叫我手头紧。”徐朵说。
“那参地太分散,你还得多雇不少人看地,里外里不是一个账吗?我看咱们还是谈谈吧,你要是真心想包,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办法。”
“好吧。”徐朵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人让进了徐家正屋。
她礼貌性地给对方沏了杯茶,开门见山问:“夏书记说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办法?”
夏书记就说钱不够可以找人借,也可以晚一些再付尾款,他们村不着急。
听他这意思,都到这地步了,还想咬着原来那个价不放。
徐朵心中冷笑,面上却使劲儿摇头。
“借钱就算了,这么大的数目,就算我想借,也没人拿得出来。再说我给别人都是手续办下来就付清全款,偏拖欠你们村子的,你们村人能干吗?”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夏书记沉吟,“要不就先包二百亩给你,剩下的你钱什么时候到位,什么时候包给你?你手里那些还够包二百亩吧?”
这老头儿打得好精的算盘,看来是无论如何,都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了。
徐朵摇头,“一块一块包也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再说在你们村包两百亩,都赶上在其他地方包三百亩了,我看夏书记这地还是包给别人吧。”
“为了等你的信儿,我一拖再拖,都给人拖出火气来了,我还怎么去跟人说?”夏书记苦笑着叹气,“我看我这一回,是把他得罪彻底了,哎!”
徐朵要真是个刚二十出头涉世未深的农村小姑娘,听闻此言,这会儿就该心有愧疚从而如对方所愿那般做出让步了,然而她并不是。
无论夏书记怎么说,她都咬死了自己手里钱不够,不包。
夏书记没说动她,只好无功而返。
他一走,徐朵脸色立即淡下来,一面把他用过的杯子拿去洗了一面思忖。
晚上几个徒弟照例过来习武,教完他们,她抽空和吴老二媳妇儿说了会子话。
于是没两天,北河村就有人从自家在杨树村的亲戚那里听说,他们村夏书记要价太狠,徐朵不想当冤大头,已经决定不包他们村的地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那林地是村里共有财产,一旦包出去,村里每家每户都能分到钱。
白得的钱谁不爱要?何况参地真在他们村搞起来,他们说不定还能多一个进项。
这么好的事儿,就因为夏书记太贪,给整黄了,村民们能乐意才有鬼。
当天,夏书记家就去了几波和他说这事儿的。
就连他家人也纷纷埋怨他,说他不能逮住个有钱的就使劲儿宰。这次他把价要那么高,别说徐朵了,以后旁人只要一打听,也不敢来包他们村的地。
甚至还有人大晚上不睡觉,偷着往他家门上扔石头。
夏书记本来心理就有些后悔了,如今又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没办法,只得再次找上徐朵。
徐朵倒没拿乔不理他,却开口就砍了一半的价,夏书记当时脸都绿了。
“这价也太低了,比旁的村还低两成多,我们村的人肯定不会干。”
最后老头儿豁出脸皮,又是卖惨又是说好话,还搬出和王书记那点其实也没多好的交情,总算将价格讲到了其他村子的九成。
签合同的时候,徐朵分明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肉疼。
“该,叫他狮子大开口,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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