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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篱睡到天色大亮才起床。
也许是昨天碰见那个人的缘故,夜里陆篱睡睡醒醒噩梦连连,以至于早晨醒来的时候,眼皮酸涩发胀,身体也沉甸甸的有如千斤重。陆篱伸了个懒腰 ,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才起床。
清晨,微弱的阳光钻进窗帘的缝隙,跳跃在对面的墙面上,洒下一小片光亮。
陆篱推开窗子,清新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夹杂着树木和花朵淡雅的香气。
“阿篱,起来了吗?吃饭了!”陆妈在外面轻轻敲了敲房门。
“啊……马上来!”陆篱洗漱完毕打开房门,向餐桌走去。
陆妈正在摆放碗筷,陆爸坐在椅子上看报纸。气氛平淡温馨。
“老陆……”陆妈站在旁边板着脸,“一大早的就知道坐在那里看报纸,也不帮我收拾收拾!”
陆爸一听老婆的语气不对,嘿嘿一笑立马放下报纸站起身来,讨好地揽住老婆的肩膀,低声安慰,“好好好,不看了,吃完饭我刷碗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陆妈捏了一把陆爸腰间的软肉,娇嗔地瞥了他一眼。
陆篱远远地看着爸妈之间的甜蜜互动,悄悄地红了眼。有多久没有看见他们这么恩爱了呢?她努力地回想,可是记起来的都是前世他们不断争吵的片段。家里的空气冰冷的犹如人间炼狱,让人窒息。
有那么一段时间,陆篱特别害怕回家,整日整日地背着书包在外面游荡。
狭小杂乱的储物间里,陆篱背靠着门板坐着,房门被反锁了,她拍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人理她。
昏黄的灯光下,陆篱透过门缝看见父亲又醉醺醺地回来了,母亲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也许正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把父亲彻底惹火了。他抄起桌子上打扫用的鸡毛掸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敲打在母亲的后背上。
“噗噗……”木棍落在皮肉上沉闷的声音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地缠绕着陆篱的脖子,她听见母亲嘤嘤地哭泣。
“妈的,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打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你们娘俩儿过得更舒适一些吗?你可倒好,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偷男人……”父亲猩红着眼,愤怒地咆哮,酒精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你这该死的贱女人,偷情的滋味很爽是不是……”
“啪嗒”一声,木棍断了,鸡毛散落了一地,可父亲还觉得不解气,又抄起了扫地笤帚。
陆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手脚瑟瑟地发抖,她无意识地抠着门板,上面的油漆被剥落了一小片。
她看见母亲伛偻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哭得没有了力气,也不知道是头撞到了哪里,脸上沾染着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森然可怖。
有那么一瞬间,陆篱怨恨极了,真的想冲破门板,去杀了她的父亲,有本事去把外面那个男人揪出来乱棍打死。没有本事的人才会在家里拿女人出气。打她难道他就不会痛吗?
……
……
“阿篱,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吃饭了!”陆妈远远地笑着对她招手。
“哦,来了!”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是一片湿润,陆篱抹了一把,转过身又拐进了洗手间掬水洗脸,她抬起头面对着镜子,努力地扬起嘴角。
你现在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真的。
早饭过后,陆篱回到房间打算再看点书打发时间,结果却接到了安琪的电话。
“喂!阿篱,你在家干什么呀?”
“嗯……没什么事,打算再看看书!”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出去逛街唄!”安琪顿了一会儿,好像怕她拒绝似的,又加了一句,“你自己说,你都多久没和我一起逛街了?”
陆篱翘起嘴角,她能想象得出电话那端的安琪又是跺脚又是噘嘴的娇俏模样。她沉吟了片刻,自从重生回来之后,安琪确实好几次约她上街,但都被她以学习为理由给婉拒了。
“好,你说个地方,我们在哪里碰面!”
安琪一听,兴奋地跳了起来。
“我就在你家小区外面呢,本来打算你要是不下来的话,我就直接上去逮人的!”
“……”陆篱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照她的意思,她今天是非去不可咯?
还直接上来逮人!把她当小猫小狗了?
哎,不对!安琪怎么知道她家的?
陆篱疑惑地走到窗边向下望,小区外的马路上确实站了几个人,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楚脸面。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
“快点啊……”
陆篱收起电话,拿起双肩包,往里面装了两本书,又塞了几样零食出了房间。
陆妈正在客厅里打扫,看见她背着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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