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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新年窜门走亲戚这种事往年轮不到江临川, 今年江临海受伤要静养, 江临川只好代替老爹和兄长,拜访了两家世交,还有几家走得近的亲戚。
等他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初六了。
可家里江临海也没闲着,去年江临海订婚宴砸了,后来说要补办不但没补办还和秦家闹僵了的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但是看笑话的没有,抓着机会往前凑的却是一批又一批。
江安源和江临海接待了好几波走得不甚亲密的商业伙伴和远房亲戚。
这些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给江临海说亲, 江临海要是不行,主意就打到江临川身上。
打江临川主意的还不少, 有些觉得自家可能实在没脸攀年轻有为的江临海,就觉得那游手好闲的二少也行啊, 都是江家人, 要真能进门,那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往年还没这么多不要脸的人, 今年也不知道是哪里刮的妖风,把这些极品一阵一阵往屋里吹。
江安源后来不耐烦,干脆闭门谢客,不熟的一概不见了,管你牛鬼蛇神。
江临川回来后,江临海谈笑似的说起:“其实有一家爸爸还是挺满意的,小姑娘清清秀秀, 又有才华又有气质,新英格兰音乐学院毕业,国际上也算小有名头的小提琴家。她父亲和爸爸是高中同学,家里是医学世家,就出了小姑娘这一个搞艺术的异类。俩人在外面遇上,吃了一顿,很是聊得来,临走的时候不经意提了下。”
江临川睡了个午觉起来,还懵懵懂懂,听完不由问:“给谁说的,给你?”
“搞艺术的,小提琴家,”江临海翻了下手机资料,“还有照片,你看。”
江临川没忍住好奇瞥了眼。
确实还可以,架着小提琴,长发黑礼服裙,气质孤傲文艺,像只白天鹅。
“可以吗?”
问他可不可以干什么,江临川警觉起来:“我怎么知道,给你谈的又不是给我。”
江临海见他不上套,哼笑一声,拍了下他后脑勺。
“我都和加里领证了。”客厅虽然没人,江临川还是压低了声音,“你都知道,还跟爸一起折腾什么?”
“我也就是一问,”江临海也有些无奈,“其实爸也清楚,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听从安排。其实他也没答应这些天来家里说亲联姻的。”
没答应就好,江临川放心了些。
江临海见他一副不甚上心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
正月初十下午娱乐圈出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加里脱离了好莱坞著名经纪公司WMA,和中国金川娱乐签约,并在记者发布会上称。
“以后主要往中国发展。”
这简直开天辟地头一遭,所有人都懵逼了。中国艺人绞尽脑汁进好莱坞,希望能打开国际名声,结果都只能镶个边。他倒好,好莱坞混得风生水起俨然一代国际巨星了,却要放弃这么大一片森林,把自己挂到一棵小树上。也不怕自己体型庞大,把树压垮,把自己压死了。
同时,另一条金融圈的消息也引起沸腾,加里脱离了杜邦家族,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将名下资产往中国转移,短短半个月,已经往中国市场投入了近百亿美金。
这惹得国内外的媒体记者粉丝朋友都很好奇。
有外国记者采访不禁问:“你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你确实要放弃好莱坞了,连名下资产都在往中国转移,为什么?是因为这次中国之行让你深深爱上了中国吗?”
加里看了眼这位情绪激动的记者,面向镜头,神情依然冷漠,眼底却好像流露出一丝温情:“我从来没有放弃好莱坞,我只是为我的家庭考虑,我的新婚爱人是中国人,他在哪里,我在哪里。”
这简直比前面两个新闻加起来还要震惊中外。
加里在采访中提起爱人,主语用的是“he”,不是“she”,记者当场都没想起来问个清楚,就被这答案震慑住了。
谁能想到看起来薄情寡欲冰冻三尺的加里竟然是个恋爱脑。
要知道国内外多少人戏说,加里毫无疑问是个性冷淡,看他的硬照都硬不起来;不需要见到本人,就已经被他冻僵了,南极都没有他的威力大……
这样的加里,居然是个同性恋,还已婚,提到新婚伴侣,居然给人两极冰川要融化了的错觉。
一时间无数人好奇加里的结婚对象。
但加里已婚,别人不知道结婚对象是谁,江家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江安馨初三回了美国,看到新闻当即打了个电话回来,询问加里的结婚对象是不是他。
江临川顶着江安源的目光,硬着头皮承认道:“是我。”
江安馨怒气冲冲挂了电话。
江临川茫然两秒,没想到这个家最有可能支持他的姑姑竟然也发火了。
下一秒,江安源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安馨在电话里暴跳如雷的声音大的全家人都能听到。
“江临川那小兔崽子怎么回事?他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还有没有把爸爸、哥哥、姑姑当回事?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和家里商量就乱来!就算没移民国外的证在国内没法律效力,那也不能说领证就领证,这以后要是跟别人谈了,要怎么解释,是不是还得去国外再离个婚啊。太不像话了,这孩子!”
江临海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想了想,气势如虹地也跟了一句:“太不像话了你,这么重大的决定,关乎你下半辈子的事情,你就这么草率。”
犹豫了两秒,江临海扬手就要扇过来。
江临川茫然中捕捉到一点光亮,想躲又没躲,闭上了眼。
还没来得及发作的江安源被妹妹和大儿子来这么一出,眼见江临海真要打弟弟,想也没想喝道:“住手!”
江临海险险收住手,但想想确实不解气,还是在江临川额上敲了个暴栗。
江安源缓了缓神,缕清思路,深深叹口气,盯着江临川,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临川垂下眼睫:“我知道,爸,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即使那张证在国内没有法律效力,但也意味着这是一生的承诺,但是……”
江临川停顿了许久,再次开口时声音微颤:“但是我愿意,我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的。”
客厅静了好一会,江安源才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拍在桌上,一言不发,上了楼。
江临川不安地抬眼。
江临海摸了下他发红的额角。
“没事的,给爸一点时间。”
、
晚上江安源终究是睡不着,起来到厨房找了瓶收藏很久的红酒,倒了杯去了阳台。
刚到,闻见一股浓郁的烟味,月色下他家优秀的大儿子正披着衣服站在栏杆那抽烟,灯也没开。
“爸。”
听见动静,江临海连忙把烟掐了。
“身体还伤着,需要静养,怎么还抽起烟来了。”
江临海看一眼他手里的酒:“您血压也高,酒也少喝。”
江安源叹口气,坐到一旁:“今晚就喝这一口。”
江临海坐到他身边:“那我看着您,别贪杯了。”
“我就倒了这一杯。”江安源晃了晃,给儿子看。
父子俩一个喝酒,一个看外面风景,心里都在想同一件事,却又都没急着开口。
江安源品了一会:“这酒还是香的,是你妈妈生临川那年藏的,眨眼这都多少年了。临川都结婚了。”
江临海看向江安源,见他眼底竟有些光亮,诧道:“爸?”
江安源摆了摆手:“没事。”
说完又轻叹:“这孩子不懂事啊,还好他妈妈没看到,看到该气成什么样。”
江临海想劝解,但再一想自己为什么会来这抽烟,又闭嘴了。
一直到快喝完了,江安源才又开口:“年前在国外出差的时候,其实爸都病得差点进医院了。”
江临海一惊:“怎么会这样?”
“当时我在酒店,跟助理商量了,如果吃药没用,就去医院,但是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呢,那个叫加里的就找上门来了。询问我需不需要帮助,中国马上要过年了,如果这两天回不去,可能赶不上过年。我本来不想答应,但是病得太重,主控权都被他抢了。”
柯罗诺斯并不在意江安源的排斥,找来医生上门为他诊治,又是打针又是开药。
这医生妙手回春,上午打完针,下午江安源就好了,也不咳嗽了,手脚有力,面带红光。
第二天,柯罗诺斯又过来,跟他说,飞机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机场的航班都停了,敢飞的只有私人飞机。
江安源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当时火气上来:“敢飞的只有私人飞机,出事了怎么办,我要是死在你的飞机上,你和临川这辈子就更不可能了。”
柯罗诺斯的回答,江安源记得很清楚:“我和您在同一架飞机上,出事了,我们谁也逃不了。赶在过年回去见他,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江先生,还是请吧。”
江安源很想拒绝,甚至想着不然坐车去别的州坐飞机也行,但是都订不到能及时在除夕赶回去的机票。
思考了一个下午,江安源最终还是同意了一直在酒店咖啡厅坐等他想明白的柯罗诺斯。
到了飞机上后,俩人一开始并没有多聊,直到江安源看到柯罗诺斯在飞机上仍是公务不断,才忍不住开口:“临川很小就没了妈妈,我和他哥哥,把他牢牢护了二十几年,当初出国留学都舍不得,更何况是让他从此以后定居国外。他要是和你玩玩那也算了……”
柯罗诺斯看向他:“如果是玩玩,此刻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杜邦家族家大业大,你虽然是个艺人,但是名下资产雄厚,每分钟要忙的事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只是玩玩的对象的父亲坐到一起。”
柯罗诺斯略显意外地挑了下眉。
“只是,你能做到今天的成就,主动上门,也应该知道,你已经落了下风,对于你来说,有这个必要?”
“当然有,也希望您能知道,我并不介意落了下风,您是临川的父亲。既然您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愿意表示一下我的诚意。我是真的爱临川,不是玩玩,而是想和他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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