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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不愧是牛,敦厚老实没的说:“牛角是我的敏感点,越往下越敏感。”
魂淡,这下我松手也不是继续握着也不是,不过我是谁机智小不懂道乐哥,“你扯什么,谁不知道牛角的主要成分是角蛋白,我一身的角质从来没觉得哪敏感了。”
说真的,好久没痛快地搓澡了,忽然想起了在清河县开的华清池热汤馆,也不知道我那可怜的鬼妹子怎么样了。
“劝你自重,猿类。”老牛说。
“我是猴仙。”
老牛失望地说:“做妖多好,非得成仙,糊涂啊。”
我道乐宴平生最受不了有人比我能装逼了,仔细一看这老牛的睫毛居然比我还长,“你个大蠢牛。”
“我是水牛,蠢牛通常指的是黄牛。”
老牛和我一样非常在乎种族,“得了吧你,水牛怎么了,比起牦牛你们水牛简直就是……”还没说完老牛就瞪起了牛眼,“咋,牛脾气上来了要顶我?你不挺沉得住气装成笨牛和人类厮混吗?好好的妖怪不当非得给牛郎做牛做马?你图什么?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牛郎那小白脸模样想也是有些行情的,我猜疑地看着老牛。
牛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比较死脑筋。
也不知道哪天哪个傍晚在夕阳下对放牛的青葱少年一见钟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确认过眼神,你就是我想要的放牛娃。我情愿为你穿上鼻环,从一个老实人变成放荡不羁的非主流。
“虽然你是头牛,这不是在侮辱你们牛的智商,看着你和牛郎也在一起生活不少年了,也应该清楚,他是个金玉其外谈不上败絮其中妥妥的乡下土鳖大龄男青年,是不是因为你见过的人太少刚下山的缘故,随随便便就被一个油腻的眼神打动了?”老牛对牛郎的感情我表示怀疑。
老牛鼻孔不停的喷着热气,看样子是急眼了,我怕他咬我。
牛郎虽然是个认真的放牛娃,但是并没有每天都给老牛洗澡,大夏天的出汗严重,老牛又经常下水所以身上并不干净,我还眼尖的发现他背上还贴着一只蚂蝗。强迫症地我忍不了,浑身都不舒服了:“你是不是当牛当久了?不知道把蚂蝗弄下去?”
老牛感觉了一下背上的蚂蝗,不痛不痒的,它尾巴一扫,射出一道电光击中了蚂蝗,那只一寸宽两寸长的蚂蝗,正吸血吸的来劲,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喝的血竟然有种特别的滋味让他浑身暖洋洋的好像有股气流穿行于经脉间,根本停不下来。没想到忽然就被电了,他身上冒着黑烟从牛背上滚了下来,抽搐了两下,气绝身亡。他死前绝望的哀嚎我听见了:想我韩林上一辈子也是当过市长的人,这辈子虽然穿越成了虫子,但假以时日必定要成圣做祖的,现在遭受一切的苦难,不过是为了今后成圣的试炼而已。总有一日他要修炼无上法术,要这天再也遮不住他的眼,要那满天神佛,都烟消云散。可是人有旦夕祸福,说死就死,虫子更是,本就是蝼蚁,修炼更难。
我盯着蚂蟥兄弟念了声阿弥陀佛。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没想到中道崩殂,大业未成就嗝屁了。惨啊。
老牛道:“能感觉到了,这只蚂蟥不凡,竟然有了些许灵智,我本想用我的血祝他一臂之力,可你既然说要我杀了它,那我就杀了。”
我又不是你的master你这么听话做什么。
“好了,废话说完,咱们该说点正经的,你知道牛郎带回来的女人是谁吗?”
“七仙女。”
我摇头,“不是。”
老牛眉头一皱,不是七仙女,难道天机有误?
“她不是七仙女,那是谁?”
我嘿嘿一笑:“是七仙女的老娘。”
老牛一下子惊地跳了起来,“是、是王母娘娘!”
我嬉皮笑脸地点头道:“正是。”
老牛不停地念叨该如何是好。
我道:“事到如今,你老实说谁让你撺掇牛郎去偷七仙女的衣服的?”
“天机不可泄露。”
我冷笑个不停:“这么猥琐还好意思自称天机,脸大的没谱了,屋子里的女人是谁,要是她和牛郎成亲了,可是三界的笑柄,这四海八荒笑掉的大牙都能把东海填平了。”
忽地,老牛警惕地看向我,“你又是谁,为什么好像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知道了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快说唆使你的人是谁?”
“我不清楚,非要说大概是天启。”
哦,外星人。
通过迷信操纵凡人。
从老牛这问不出什么我脚一滑就蹿到了茅草屋后,有了王母娘娘的扶贫牛郎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变好,虽然是临时盖的茅草屋那也是结结实实,院子里还种了花草养了家畜家禽,窗户上还糊了纸。我溜到了墙根底下,无师自通了华夏民族的技能“听墙角”,老牛嘴巴一动想叫住我可不知道为什么闭上了。
我把耳朵贴在窗户上,细细听着,哦,这时候王母和牛郎已经睡在一个被窝。用先辈们的精神遗产怎么讲?哦,这叫无媒苟合or淫奔,就算成亲了也是非法的,生的孩子算庶子,因为没有女方家人的同意。过不了多久长江决口就会淹了牛家村,牛郎奋力救了全村人后把王母母子二人或三人送进了浴桶,母子三人随波漂流就漂到了汴京中途浴桶里还跳进了金手指狐狸母子……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牛郎是个忠厚老实、身强力壮的好男人之上,所以根本不成立了。恐怕洪水一来他们一家四口爬到澡盆里挤不下了牛郎会继承刘大耳的信念先把老婆踹出去孩子当口粮养着。
茅草屋里,王母牛郎恋奸情热,事实证明年纪不是问题关键是长得年轻美丽的脸,年纪大不是问题,但不能显老……长得丑的大个三五岁都能被说成太老了,当然如果有钱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他们俩互称果儿和阿郎哥。我忍着肚子疼憋笑实在太他妈的辛苦了。
“阿郎哥,以后咱们盖了大房子我要一张大床。”
“大床?你是不是想和我分开睡?嗯?”
成亲几千年早就分居不知道多久的王母此时像个二次初恋的小姑娘,嗯,说不定当年她和玉帝其实是包办婚姻,一眼没瞅过就被塞进洞房配种,不管怎么说她这些年一定是空虚寂寞冷,而牛郎又非常会哄人,还很会装可爱,不仅是男人喜欢嫩的,女人有时候也是。
没一会屋子里就传出了大和谐的声音。
真让我这个纯洁少女羞涩。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虽然很经不起推敲但就当做是这样,仙女们回到天上经过了惶恐气害怕期犹豫期吵几天架,差不多需要十天左右吧,等玉帝终于发现老婆不见了说不定还会觉得窃喜终于不用见到黄脸婆了,到他们下界找人七仙女的弟妹都会放牛了。
说不定还技术精湛呢。
不过那时候牛郎应该已经发家致富了用不着娃放牛。
其实牛郎是个有追求的青年,起码脑子里有除了放牛-成亲-生娃-生了娃让娃放牛之外的事。
我又回到了牛棚,繁星满天,萤火虫点点,草香和泥土的腥味混合在一起,空气尤为清新,我特别想就这么躺下来,当然还得有绝对防御的蚊帐。
“你怎么不走?”老牛问我。
“我没说吗?我是来偷牛的。”我朝他巧笑一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你我聊聊人生悲喜无常,如何?”
老牛尾巴仍然一下一下地扫着地面,“会不会说话。”
“成吧,那我们聊聊对方个性如何,什么身份,有什么兴趣,是否合得来。”我说,“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我先说好了,我是东胜神洲花果山水帘洞二当家窜天大圣孙悟饭,如你所见是天下第一美人,最喜欢的是我家大王,兴趣是给大王剥桃子梳毛,还喜欢征服和战争。”
老牛:你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
“我说完了,该你了。”
老牛静静地看了我一眼,道:“我本是乡间一野牛,偶遇了圣人,被点化开了灵智,没做过什么大事,只跟点化我的圣人学了一个道理,清静无为。”
原来是头老实牛。不过遇见圣人让我有点在意。
老牛继续说:“……那年,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那头青牛,正是我。”
没人能在爸爸面前自称老子。
嗯,老子……噢噢噢噢!老子啊,牛鬼蛇神祖师爷的老子!
什么叫低调才是最高级的炫耀,这就是!
再次被头牛在装逼的天途上绊倒,还是原地绊倒两次,叔可忍婶忍不了。
他的声音带着追忆的迷惘,“想当年,一人一牛过关,牧牛焉支山…………”这牛,还是头神牛,绝对是牛族的老祖宗,凡天下牛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老祖宗。
老牛还是那张脸不过在我看来可是得意洋洋了,这个表情我很熟悉,我装逼成功就是相同的表情。
此时,一个妇人拖着个孩子急匆匆地往远处的村子走去,说:“县里传说来百里外的积雷山来了只妖怪,丢了好几个孩子,你是不是想被抓走!”
来了,无知蠢父母养孩子的绝招之一——基本靠吓唬。
孩子果然双眼含泪,一声不敢吭,那妇人却为自己仗着年长懂点小聪明唬住了孩子而得意洋洋。
嗯?积雷山,听着有点耳熟啊。
毕竟天晚了,我就变成一只刺猬钻进了老牛的草料里,干燥又凉爽。
过了午夜,远处天空忽然传来一阵阵擂鼓声,晴朗的夜空忽地飘来一大片乌云,乌云上闪烁着火光。老牛忽地睁开了眼睛,我也钻出草堆向上看。
不一会乌云就飘到了我们头顶上,逐渐落了下来,王母和牛郎也衣衫不整地从茅草屋出来了。
借着月光仔细一看,这些乘夜而来的赫然全都是牛妖,人身牛头。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老牛。
一只老年牛妖走上前说:“听闻牛家村有一貌美如花的女子名叫果儿,而我家大王又正当壮年,该娶新妇!为积雷山生下下一任大王!”
我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只见牛妖们围着一个着黑衣的高大男子,长得那是相当英俊的,气质非常的老干部,就是头上生了对牛角。
卧槽!
想起来了!
积雷山什么地方!大力牛魔王的老巢啊!
他也是胆子大居然敢从牛郎手里抢王母娘娘……咦,这句话是不是哪有问题?你让玉帝怎么想?
如果他知道王母娘娘的真实身份,那可刺激大发了,不知道牛魔王的原配铁扇公主在哪?
牛郎一介凡人哪里见过这等妖怪漫天的景象,没吓尿都算他定力非凡,颤声道:“果儿,你哪惹了这些大王回来。”
刚才亲热叫她好妹妹的牛郎哥一下子翻脸不认人,哪怕是降智光环聚顶的王母都有些心塞,“你怎么可以这样……”
牛魔王颇为不屑地看了眼牛郎,这个凡人连进入他眼里的资格都没有,他径自越过牛郎站在了王母娘娘面前,柔声动情地说道:“那日在县城你在我开的面馆里点了什么面,你还记得吗?”
王母娘娘眉头一皱,“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天点了牛肉面。”
牛魔王严肃正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方圆百里都是我的地盘,你还敢点牛肉面,真是胆子大。”说完还刮了王母的鼻子。
我看你才是胆子大。
“我开的面馆哪里会有牛肉面……”他露出手臂,小臂上赫然是一道肉红色的伤疤,“于是,我就割了自己的肉给你,你我早已血肉交融,你合该是我的女人,果儿。”
我想此时此刻配上一句,女人,跟我走。应该会非常应景。
王母好在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套了降智光环后牛郎未婚妻的身份,她想到竟吃了牛妖的肉恶心的不行捂着嘴巴就想吐,牛魔王异常霸道地将她拦腰抱起,玉帝没成仙前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还给鸿钧老祖洗过脚,自然算不上硬汉子,而牛郎就更不用说了,猛地被牛魔王剽悍的气息一熏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仿佛是个Omega。
牛郎也不敢阻止,只得看着美娇娘和金银财宝哗啦啦地离去。心痛地无法呼吸。
我悄悄地跟老牛说:“牛魔王要是把王母娘娘带走了你上头的人肯定不会允许,是不是该你出场了。”
牛魔王铁青着脸,虽然我看不见我啥也看不见,但应该是气大了,他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四只蹄子踩地,每踩一下地面就剧烈颤动一下,这才是大人物登场的气势,就得地动山摇。
老牛妖气冲天,许多小妖当场就晕了,他道:“小辈,你可太放肆了!我可还在这里?你想动我孙媳妇可做好魂飞魄散的准备!”
牛魔王看着陡然出现的老青牛,张口结舌差点维持不住老干部脸,手一松王母娘娘就掉了下来:“爹?你怎么在这?”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老青牛,看你一本正经没想到也有犯错误的时候。
强取豪夺一下子变成家庭伦理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牛郎是老青牛认的孙子就是牛魔王的侄子……哪哪都是牛,这特么掉牛棚里!这村子还叫牛家村,县城还叫五牛城!
我纵身跳到了老青牛的牛角间,“你个死鬼背着我做了什么狗屁倒灶的污烂事!你对得起我吗!”落井下石一向是咱的看家本事来着。
老青牛吓了一跳,“你可不要乱说话。”
姚类对血缘关系其实并不太在乎,牛魔王也不为老牛否认他生气,道:“你忘了,当年在焉支山,我娘就是焉支山环首洞的牦牛妖白珍珍啊。”
卧槽你娘是不是还有个义结金兰的姐妹住隔壁盘丝洞也姓白!
老青牛陡然想起了千年前焉支山的那个春天,老子飘然离去他则守在焉支山,和那个膘肥体壮的牦牛美人同时看上了一根青草,然后他们的嘴巴就贴在了一起,一根尺长的青草足足嚼了半刻钟才吃完。
真是一段风流岁月啊。
那之后白珍珍就要回西域了,而他则要守着老子的青庐。
没想到,珍珍居然给他生下了孩子。
老青牛异常激动。
这下他可为难了,一面是认的孙子和肩负的使命,一面是亏待了前年的亲骨肉……他真是仁义两难全啊。
老青牛忧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嘎嘎!笑的像只鸭子。想起了好多梗,小时候看三打情圣牛魔王哭死我了。
☆、吸牛大法
牛魔王看向我:“父亲,这位是你新娶的妻子吗?”
老牛:“……刚认识。”
牛魔王理所当然地说道:“正好我要和果儿成亲, 咱们就一起办婚礼。”
老青牛道:“我说了她是牛郎的妻子。”
牛魔王嘲讽道:“你还有阻止我不成。”
“你若是执意如此我还非得阻止你。”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 我说:“此事……依我看这位姑娘也有发言权啊,两位牛兄。”
牛魔王有些不悦,我估计他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 “此事, 我做主便可。”
本仙对牛魔王的好感度瞬间就变成了复数, 随时捅他一刀都在情理之中, “哟,这位大王好厉害啊,你这么厉害还要抓姑娘回去干什么。”
牛魔王无意做口舌之争,而老青牛自觉有愧于他更是不想出手,牛魔王妖风一卷就把王母娘娘卷走了,我和老牛大眼瞪小眼,齐齐看向地上蠕动的牛郎,这可咋整。又是我什么牛魔王一拉王母娘娘和牛郎的绑定关系就解除了?
我一脚把牛郎踢了个四脚朝天, “你个没出息的死东西老婆都被抢走了连p都不放一个, 干脆找个楼子挂牌子好了,省的浪费天赋。”
牛郎实在是靠不住, 老青牛对他也很失望,“现在只好靠我们了。”
“等等,你说的是——我们?我能不能猜测这个我们指的是你和我。”
“这里还有别人吗?”
我老大不乐意:“关我什么事?”
老青牛逻辑清晰地说:“你和娘娘是一起来的,你对她有责任。”
卧槽你们男人真是语言动物,什么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转头就变成了你们女人对这个国家也有责任, 真是严已律人宽以待己。本仙实在佩服。
“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你得把老子介绍给我认识。”
老青牛警惕地说:“为什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老青牛,如果他不是牛又天生习惯呕吐不然早就吐了。
“随便问一句,老子老态龙钟的模样只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其实他是个风流潇洒的小哥还喜欢穿一条袍子露大长腿的尤物?”
老青牛哆嗦着,仿佛是被气着了也可能是吓着了,“那可是圣人怎么能如此无礼!”
“先头你还说当妖怪好现在又崇拜起圣人来了。”
“那不一样。”
“你们男人真是对自己有好处一个说法没好处又一个说法了,当了男婊又立牌坊的说的就是你们。”
牛郎激动地大叫:“你们在吵什么!”
我凶狠地威胁他:“你要是再哔哩我就把你卖到楼子里,虽然老了点但我相信你还是有行情的。”
牛郎一脸惊恐。
我和老牛计划着营救王母娘娘,我建议不如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天庭。老牛不同意说牛魔王可是他的宝贝儿子,我说如果玉帝知道了王母娘娘的遭遇牛郎和牛魔王哪怕是他都逃不掉,老牛忧心忡忡反复念叨怎么变成了王母娘娘定好的是七仙女,我毫无廉耻地附和着:“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劲,你上司知道这个情况了吗?”
老牛白我一眼:“别想套话。”
想从牛嘴里套出话来真是艰难,我放弃了。
总之,先去积雷山。
我也变成了一头健壮的牛犊,老青牛腾云驾雾片刻就到了积雷山,积雷山边地都是牛精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的牛妖都聚集到这了,牛妖多好啊,吃的是草挤不出奶。
我们一落地,几个刚成妖还没法化形的小辈就围了过来打听我们是不是跟牛魔王一起去强抢民女的采红小分队。
“哈哈哈,大王马上就成亲了到时候咱们积雷山就有了王子,以后的日子好着呢。”我十分接地气地说道。
循着牛魔王的妖力我和老青牛悄悄地潜伏进了他的洞府,他挖空了一座山布置成了大红色,其实牛魔王是个相当不错的结婚对象,对很多女人来说。除了牛妖外还有很多妖精在积雷山讨生活,大部分都是草食系的,比如驴马骡子鹿狍子居然还有骆驼和羊驼!看来牛魔王没种族歧视。
当听说婚宴就今天举行我看看时间马上就亮天了牛魔王是有多饥渴?
老青牛干咳一声不发表意见。
而此时此刻,王母娘娘坐在新房里辗转反侧,她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完全无法思考,牛郎、牛魔王,女儿……对!她还有那么多女儿,至于玉帝那个老茄子就算了不想起他最好。
王果儿忽地坐了起来,她怎么落到这个地步!她可是王母娘娘!天地之母!先是和个凡人苟且又被妖怪抓走,她还有什么面目当王母!她心中升起再也不想回天庭的念头。
就让女儿们以为她死了吧!
如今,逃离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不明缘由地法力全失想走也走不掉,估计没跑出去多远就得被这山上的妖精发现抓回来了。
王母娘娘心急如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马上就要天亮了,妖怪们并不需要每天睡觉,太阳刚刚升起,积雷山上就敲敲打打起各种乐器,妖怪们并不通晓音律,只会使劲的敲,拼命的敲,好像声音大就足够有场面。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牛魔王穿上了崭新的新郎服自得意满的大手一挥:该去接新娘子了。
他们刚到新房,却发现新房里空空如也,王母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床铺冰冷。
牛魔王脸色漆黑如墨,传令下去搜索全山,绝不能让王母娘娘跑掉。
我也纳闷了,她究竟是怎么跑掉的,我和老牛还没有出手呢。
“莫非又是你那个神秘的上司做的好事?”
这次老青牛干脆无视了我。
眼看着吉时就到了,可新娘子却不见踪影。牛魔王嗅了嗅空气中果儿味道非常的淡马上就要消失了,以及雷山妖怪的密集程度现在还没有找到人,多半人已经跑出了积雷山的范围。
年老的牛妖说:“大王,这可如何是好,客人们都到了,若是不照常举行婚礼,传了出去对大王的名声可不好啊。”
作为妖怪中的老干部,牛魔王无疑非常在乎自己的名声。让他丢人现眼别砍掉它的牛角还难以接受。“你说怎么办?”
虽然牛这个种族出了名的老实,但是活得久了自然也是有几分滑头,老牛妖说道:“大王只是说了要成亲,却没有说是跟谁,在那些妖怪看来人类看着还不都一样。不如临时找个女子把婚事圆了过去,日后再作计较。想那人类女子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然后大王多给他一些凡间的金银珠宝,补偿一下也就是了。”
老牛妖说的在理,牛魔王想了想就同意了。
而爸爸我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好,我崩溃的看着新出现的选项。
【选吧,①马上就是婚礼了,新娘就落跑了这怎么能行。义薄云天的你道乐宴自然要当仁不让地站出来顶替王母娘娘与牛魔王完成婚礼,三年抱俩是必须的。从此以后你们就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日后认识了齐天大圣,还可以带着孩子去结拜兄弟家串个门儿多么羡煞旁人。②顶替王母娘娘与牛魔王举行婚礼,拜过天地之后抽出枕头下藏着的金蛟剪一剪刀戳进牛魔王的喉咙,让他知道强抢民女是什么下场,载入史册的女权主义者说的就是你。③世界女性的楷模妲说过,己既然纣王敢抢她入宫让她和姬发劳燕分飞,她就敢灭了商朝。作为妲己精神的继承者,你道乐宴必须卧薪尝胆覆灭积雷山,让牛魔王知道你的厉害。并且深深的爱上你愿意与你共赴黄泉,魂消魄散。】
第一个选项肯定是不能选的,对我有什么好处?虽然能得到牛魔王,但是跟我们家大王比起来牛魔王就是个垃圾,我怎么能丢了西瓜捡芝麻呢?所以第一个选项肯定要排除的,第二个选项顶替王母娘娘与牛魔王举行婚礼,开什么玩笑?难道我拿的是替嫁新娘的剧本不成,还不是男主角是男配,然后怎么说……一剪刀戳死牛魔王,听起来很心动啊,不过牛魔王是妖怪,我杀了他又不能吃掉杀掉他做什么?而且我现在成仙了,不能够轻易的杀掉能够沟通的智慧生物,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么第三个选项就成了我唯一的选择覆灭积雷山还有牛魔王爱上我,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的,何况牛魔王不是对王母娘娘爱得深沉吗?虽然铁扇公主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难不成牛魔王虽然顶着个老干部的脸,其实是很容易见异思迁的类型,这三个选项我都不想选,看看惩罚好了,我的妈呀,我看见了什么,居然没有惩罚选项,绝对选项良心发现了吗?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我选择了拒绝选择,说不定会触动隐藏选项,未知就意味着危险,我可不是那种觉得危险很刺激的女人。
——我是女神啊我。
不选,放弃!
【请侠士做好心理准备!】
不知道什么时候绝对选项居然称呼我为侠士了 ……
下一秒我就感到身体非常的沉重,成仙之后那种与天地同寿轻飘飘的感觉完全消失了,仿佛又变成了人类的身体,而且还是满是杂质没有洗筋伐髓的。醒来后居然还在一个普通的民宅里,旁边有一个穿绿衣服的丫鬟,一边哭一边笑,还拿着个青花瓷的药碗,里头飘着浓重的药味对我说,“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大家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真是太好了,我要赶紧去告诉老爷和太太!”
这种穿越女必备台词已经看了无数遍,早就累得不行,耳朵都长茧子了,就不能换个新台词?我能想到,然后接下来再过几天这丫鬟的心理活动就是:小姐醒来之后和从前不一样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不过他还是觉得现在的小姐好……要不要这样啊?你们就不会感到很想吐吗?
看着古色古香的古代女子闺房,难道我又穿越了?这里又是个什么地方?积雷山去哪儿了?牛魔王又去哪儿了?我们不是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牛魔王抢王母娘娘成亲的刺激剧情吗?
不一会儿丫鬟就领着乌泱泱的一大帮人,差点把这不小的闺房堵的喘不过来,上气一个貌美如花的中年妇女,嚎一嗓子——我的儿!就扑到了床上,抱着我痛哭流涕,我他喵的不是大病初愈吗?你就抱我就不怕一下子把我累死了,我看你长得这么年轻貌美,肯定不像是个大姑娘的妈,说不定是原配夫人的妹妹也就是害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真正凶手,差不多的剧情我看了无数遍。熟悉的很。
而一边,穿着华贵但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也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旁边还有一大堆自称是我的兄弟姐妹的人,这家里孩子这么多,我的受宠程度看来不一般啊,难不成我是嫡长女?是老爷最心疼的闺女?
“乐儿,你终于醒了。”我娘说。
就像无数先辈们做的那样把头一歪,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你们是什么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呀,哎呀,我的头好疼。”
大小姐失忆了!
府里上上下下,既高兴又担忧,自从一个月前,城外山上那伙妖怪突然下令说要让大小姐嫁给他们大王,可把大小姐吓坏了,当天晚上就上吊自杀,虽然去了回来变得痴痴傻傻一睡不醒,还以为醒不过来了。
山上的妖怪说,如果大小姐不能嫁给大王就要杀了他们全家鸡犬不留。那可是妖怪不讲道理的!县太爷也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家老爷进去告状,居然被衙役们拿着棍棒打了出去。要知道从前他家老爷子是县太爷的至交好友,从县太爷还是个寒门子弟老爷的父亲没少拿银子资助他读书已,到了危急的关头,就翻脸不认人了。
真是春雪薄人情更薄。
“乐儿,没事就好。”美妇人抓着我的手泪流满面,这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母亲,可是我就从她不停的流着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急不可耐,也许是盼着我醒了,但是期盼并不是因为担忧,而是担忧牛魔王会杀了他们全家,想到牛魔王我又松了口气,原来我没有跑到另一个世界,还是在神话世界里只不过换了个地方,我沙哑着嗓子让他们拿铜镜过来,虽然铜镜并不清晰,只能隐约地照出面容,很好,我还是我。没有换个壳子,我宽心了不少,只是这家人就没有觉得奇怪吗?这位夫人长得貌美如花,可不过是凡人眼中的貌美如花,在这个小县城里估计都算不上是最漂亮的,而那位老爷,则长得平平无其,其他儿女们也都算是在上中上之姿,这样一个朴实的家庭里面,怎么会养出我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
不科学啊。
貌美的夫人担忧的问:“儿啊,你还记得从前的事吗?”
我演技高明地迷茫的瞅着她,“我应该记得什么吗?”
美貌夫人眼珠子一转,对我更加热切了几分,“你就不想见见你的未婚夫吗?从前你可是整日念叨他,就算我不让你出门,都要偷偷溜出去见他,这个事儿你爹和你的兄弟姐妹们可都不知道,都是你偷偷的告诉娘,还是娘答应了你才敢出去,你可是个好孩子,最听娘亲的话。”长篇大论的最重要的是那句话就是‘最听娘的话’。
这个女人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但是宅斗,算计亲生女儿绝对是行家里手。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我都听娘的。”
美妇人一下子高兴了,满意地说:“我的乐儿真是个好孩子。”
她话锋一转又变得忧愁了,不停的拍着我的手说,“其实你和牛女婿已经成亲了,就是在成亲的前一天你忽然间得了怪病昏过去,把大家都急坏了,牛女婿也是,这一个月来咱家无数次,我和你爹心想万一你醒不过来,不耽误人家就说解除你们的婚约,可是他硬是不听呢,他对你可是情比金坚,再让他这么等下去该如何是好。既然你已经醒了,不如咱们就趁此机会把亲事办了,他家里比咱们家条件好的多,一定能请更好的大夫,给你治病,以后就不用觉得拖累了家里,我的儿,你觉得如何?”
我低下头,一副娇羞不自知的模样,“一切全凭娘亲做主。”
我的老父亲和兄弟姐妹们全都大松了一口气。
此时我才有余暇看着闺房窗户上全都被贴了大红色的喜字,被褥窗帘全都是大红色的,身上的睡衣也是红色的,看来这帮人为了我没少下功夫。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很在意,我到底究竟是不是这家土生土长的大小姐。
或者说我真的不是,只是他们这家人以为我是,就像他们脑子里被植入了我的身份,像是感知过滤器一类的东西。
算计完了,呜啦啦的一大帮人终于要出去了,我才好不容易的喘了口气,道老爷才吩咐下人说,“赶紧去积雷山上和牛大王通个气儿,就说乐儿醒了,事不宜迟,今日就成亲。”
“是。”下人赶忙跑了。
无论做什么事,有压力才能有动力,有压力的时候咱们可以三天就建成一座高楼,没有压力的时候百八十万年也不愿意从树上下来。
很快我就大声喊着饿,让丫鬟上吃的过来,丫鬟们很是犹豫,“小姐,你马上就要成亲了,不宜多吃,喝碗粥就好了。”
什么喝粥?我们恐怖直立猿有肉吃的时候为什么要喝粥?我阴沉着脸说,“我不管,我要吃肉。”
丫鬟急了,“可是小姐你才刚醒来,脾胃虚弱,大夫说了只能喝粥不能吃肉。”
我指着她的鼻子说,“大夫懂什么呀?她要是,什么都懂,怎么不让自己活个几百岁呢?喝粥能让我活到200岁,那我就天天喝粥,吃个肉又不会让我少活一年,我为什么不吃?赶紧端上肉来。”
丫鬟没有办法就去请示了老爷,夫人却被臭骂了一顿,说大小姐马上就要成亲了,闹能闹几次?还不赶紧满足她,省得麻烦,万一她又闹脾气不让不想出嫁了该如何是好?丫鬟被骂了一顿,一路哭着到了厨房,吩咐做了好几道大油大腻的荤菜,送到了小姐的闺房。
我刚吃了没两口,就忽然觉得大夫说的话真他喵的对,从前这一只烧鸡还不够我和大王几口啃的,可现在我吃了几个肉丝就吃不下去了,我又把丫鬟骂了一顿,反正我又不用给她发工钱,骂她我又不心疼,“咱们家请的什么厨子?做菜怎么做得如此难吃?快点扔出去喂狗!”
丫鬟错了,她还是觉得从前的小姐好,虽然看不起她们清高的不行,但也懒的侮辱她们。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职业生涯就是这么辛苦呢,越是勤苦的人越是会得到更多的工作和更高的期待。
譬如我。
今天太阳依旧照常升起,天刚亮婆子们丫鬟们就捧着嫁衣首饰鱼贯而入,嬷嬷强硬地叫醒了我:“不要赖床,小姐,今天可是你大喜日子。”
如果我法力还在分分钟让这座假冒伪劣的道府灰飞烟灭。
总算是打扮好了,我言辞激烈地拒绝了嬷嬷要在我头上扣上八斤金属盆的意愿,选择了轻便的火花型头冠,至于头纱就更不需要了完全衬托不出我的美貌。
鼓声响起,不知道为什么积雷山成亲要敲鼓,又不是打仗,黑压压的云落下,一众牛妖哞哞地围住了道家,道家人快吓昏过去了,此时我才注意到这里居然是五牛城。
美妇人死死地攥着我的手:“儿啊,万事小心,保重。”
我甜甜地笑了:“娘,我会和相公好好生活的。”
牛魔王亲自来了,他听说了道家大小姐失忆的事,本来这个女人就是临时顶替果儿的,可没想到她居然自杀了!一个月也没找到果儿,被嫌弃的要自杀成了牛魔王心头的一根刺,他还非娶道乐儿不可!
牛妖们抬着轿子招呼我坐上,也不知道大家伙都怕什么,牛妖是素食主义者不吃人。
我含笑挥别了假冒伪劣一家人,坐上了花轿,这花轿十分的大,在里头翻云覆雨都够了。我刚坐稳,帘子就被拉开了,牛魔王也一脸寒霜地坐了进来,不是吧,他居然要一起坐花轿?可能妖怪不讲究那么多。
我挪了挪屁股让出一块地方来。
牛魔王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坐下了。
气氛挺尴尬。
“你不记得我,现在知道我是谁,不害怕?”
“不怕。”
“既然不怕,为什么当初要自杀?”
“自杀?”我故作迷惑。
牛魔王贴近了,还掐住了我的下巴,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你失忆前怕我怕的要死,失忆后就不怕了,该不会是冒充的。”他摸了摸我的脸皮似乎在摸人皮面具,我没戴人皮面具,只有绝对选项而已。
我有一个计划,如果实行顺当的话,从县城到积雷山的路上我就能征服牛魔王。
这需要严谨的智慧。
在我偷瞄牛魔王第一百次后他终于忍不住看向了我,“你看什么。”
我晃了下,头冠也晃了起来,“大王如此美丽动人,自然是看不够的,只希望大王日后能天天让我这么看着。”
牛魔王跟见了鬼似的瞅着我,说不定心里正骂我不知羞耻。
“大王为什么不说话。”
牛魔王来的时候可能是为了不吓到我把妖怪的特征收起来了,比如说牛角,可现在他头顶居然闪了白光牛角一点一点地钻了出来,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怎么,怕不怕。”
此时,我脑子里想的是老青牛说的那句话:咱牛的角其实是敏感点,越往下越敏感……
屮艸芔茻!!我在想什么呢!怎么可以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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