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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温舟说，之前每晚缠着海芊的夜啼鬼昨天终于没影儿了，海芊这么多天来总算睡了个好觉。

临睡前，温舟抱着海芊，两人掏心掏肺地说了很多话。

情到深处，海芊第一次主动向温舟索吻，后者犹豫了一会儿，却委婉拒绝了。

温舟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习惯——他不会吻别人，无论是唇还是其他部位。即使和前任好几位女友上过床，但他从来没有吻过她们。

偶尔有女朋友质问他为什么不可以与自己接吻的时候，温舟总会逃避性回答，或者敷衍说是自己不太喜欢这个行为——或许这也是导致他被甩好几次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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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海芊偷偷地在温舟脸上亲了一口，却被醒转的温舟抓个正着。温舟有些气恼。

再后来，海芊很冷静地提了分手。

“你说这些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温舟一罐啤酒又灌下肚，夹起肉片往嘴里塞，边嚼边道：“她被缠上的时候，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尽心尽力地为她做这做那。可今天早上却一句话把我甩了。”

温舟嘀嘀咕咕地继续抱怨，唐年边给陈年岁喂饭边听着，时不时回应他两句。

这么些年来，温舟一次又一次地换了很多女朋友，唐年都看在眼里。他看到温舟每次望向她们的目光中都带着男友的宠溺，却唯独没有爱。

温舟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爱过一个人。他的每一段恋情都很甜蜜，但每一段恋情都很短暂。

但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情，唐年这个局外人也不好插手，只能将这些话打碎咽下肚。现在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终于有一点点意识了，唐年便也放心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唐年拿过温舟手里的第六罐啤酒，摆在离温舟很远的地方，继续说道：“温舟，你是真心抱着想要和她们过一辈子的想法交往的吗。”

温舟沉默了一会儿，却摇头了。

“我没有想那么远，只是觉得过好眼前的生活就行。”温舟没了啤酒，只能不断地往嘴里夹菜，好填充自己空虚的内心，“但是要过一辈子的话，我总觉得……和她们不行。”

“那就是不喜欢她们啊。”陈年岁忽然插嘴，边嚼菜边往唐年怀里靠。

唐年笑着抽了纸巾为他擦嘴。

陈年岁本以为温舟会吵吵嚷嚷地扑过来与自己打闹，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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