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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窗外的天, 黑得一尘不染, 像块巨大的黑幕布, 又点缀了几颗星宿, 忽明忽暗。一切都是那么黑幽宁静。
屋里的氛围却不然, 一个女人坐床上,一个男人站床边,两人靠得近, 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滚烫的气息搅合一起。周遭的空气都升了温。
林安枂羞赫地扯着胸前的睡衣不停地往后缩。直到后背抵到微凉的墙壁,她才恍然自己无处可逃了。赶紧双腿曲起,手抱住膝盖, 窘成小小的一团。
又忍不住掀起黑眼睫,悄悄瞧眼前的男人。夏琮礼唇瓣带笑,眉梢轻挑,饶有趣味地看她。眼尾勾起的时候问:“怎么不逃了?嗯?”
最后一个“嗯”音轻柔又绵长,听得林安枂头皮发麻, 说话都捋不直舌头:“夏,夏琮礼, 你, 你先别凑我这么近。”
夏琮礼笑了下,身子又压下来几分。
林安枂:“.…..”
想哭,这男人怎么这样啊。
夏琮礼黑眸含笑:“你很紧张?”
林安枂嘴硬:“没,没有。”
身体却很诚实, 白嫩的手指把胸前的睡衣拽死死的。连呼吸都一阵轻一阵重。
夏琮礼温热的唇落下来,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含糊粘稠地问:“嘴硬是不是?”
林安枂心尖发颤,受不了夏琮礼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勾得她心里一阵空虚。在自己彻底沦陷之前,她用推夏琮礼,把人推到半臂远的地方。又继续犟道:“我没有紧张,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少哄骗我。”
夏琮礼掀嘴角,笑得痞:“继续嘴硬,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此话一出,林安枂绷不住了,头别向一边,皱巴巴的一张脸。羞恼又不知所措。
夏琮礼上上下下扫看女人的脸,浅嗤:“啧啧。紧张成这样,平时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就这点能耐?嗯?”
林安枂不吭声,躺平任嘲。心里倒是叽叽歪歪个不停。
我就这点能耐,你能怎么着我?
这时候夏琮礼翻身而下,倒在她身旁。吓得林安枂小身板一抖。
她低头看,男人躺在她床上。双手环在胸前。但是眉心聚在一起,眼睛阖着黑睫毛微微颤抖。
极其不悦,极其忍耐。
林安枂闹不明白,刚才痞里痞气的人。怎么一秒变沉闷了?
夏琮礼没睁眼,叹口气:“睡觉吧。你今天运气好。”
林安枂满头雾水:“运气好?”
夏琮礼懊恼道:“刚才突然想到,没有……”
顿一下,“套。”
没有……套!
“噗…”林安枂没憋住住,笑出声。
不是觉得搞笑,而是在幸灾乐祸。
她的笑声不大,但足以让夏琮礼听见,他不耐地睁开眼睛,侧眸:“很高兴?”
林安枂嘴角一抽一抽的,点头:“可不是。”
夏琮礼“……”
下一秒,眼神威胁:“套没有,手和嘴还是有的,要试一试?”
林安枂:“!!!!!”
一秒收起笑,乖了。
心里骂:臭流氓一个。
缓一会儿,小脚踢在夏琮礼侧腰上:“你回你屋去睡。”
夏琮礼不动,任她踢。
“夏琮礼,我让你回你屋去。”声音莫名带了小鼻音。
夏琮礼轻掀眉,不太正经地问:“怎么,我们只有做那件事情才能躺一张床上?”
林安枂:“……”
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前两人都分房睡,她习惯了而已。
夏琮礼看出她的心思,伸手拽她的胳膊,一扯,把女人扯进自己怀里。
林安枂窝在他臂膀里,傻了。反应过来时,心慌意乱,小脸泛红。身子又开始乱动,挣扎着要起来。
夏琮礼却按住她头,让她动弹不得。林安枂瞪眼,羞愤地喊:“夏琮礼,放开我。”
夏琮礼捏她的脸:“别动。就这样睡吧,我今晚想和你待一起。”
声音很轻柔,很温和。
很奇怪,像是受到蛊惑一样,林安枂安静下来,身子没再动,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夏琮礼。男人的脸笼柔和的灯光里,黑眸子里光丝晃动,唇瓣带笑,整个人舒倦又闲适悠然。
她不知不觉放心里的紧张,脑袋贴在夏琮礼的左胸膛,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宽厚温热,很舒服。鼻息之间,全是从夏琮礼身上传来的香草味。她还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
这时候“啪嗒”一声响。房间里变得漆黑安静。
林安枂以为停电了,吓得身子一抽。
夏琮礼拍她脑袋:“别怕。我关的灯,睡觉吧。”
“哦。”
林安枂回答,声音软糯,她很少这么乖。
夏琮礼的胸膛平坦且温暖。她就这么枕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金灿灿的阳光洒进房间,窗帘轻浮,光影绰绰。安静中,窗外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啼声。
夏琮礼睁开眼睛,光斑在他脸上跳跃。有些晃眼。他轻侧头,想避开清晨的阳光。
头刚一侧,看到林安枂还躺在他胸口,睡得安静,只是后脑勺的头发毛茸茸的,有几分可爱。
他抬手,想帮她整理头发,却从左边胳膊传来一阵酸麻,被林安枂压着睡了一夜,血液不流畅造成的。
“唔。”林安枂在睡梦里感受到动静,脸一皱,不高兴地嘤咛。
夏琮礼立马放下手臂。没在动,虽然胳膊依旧很酸很麻。
2个小时后。
林安枂睡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夏琮礼的脸,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你怎么在我床上?”
夏琮礼终于可以活动胳膊,他揉着肩膀坐起身,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说呢。”
林安枂反应几秒,这才回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她这脑子,好像生完安安和枂枂后真的变迟钝不少。
她挠乱糟糟的头,打着哈欠问:“现在几点了?”
夏琮礼下床:“9点。”
林安枂看窗外,艳阳高照,再看夏琮礼:“那…那你上班岂不是…”
夏琮礼接她的话:“迟到了。”
漫不经心的语调,他压根不在意迟到的事情。
林安枂看他一直在做绕肩运动。不用细想都知道因为她。抱歉道:“对不起。”
夏琮礼笑说:“见外了。”
意思是,他们之间不需要道歉。
时间也不早了,夏琮礼准备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上班。
刚出林安枂卧室,又退回来,对林安枂说:“老婆,今天在徐导面前好好表现,加油。”
林安枂惊讶。夏琮礼怎么知道她今天要去找导演。
昨晚她想把光盘送给徐立看。结果冒出一个徐浩,把事情搅合了。后来她仔细想想,还是得单独找徐立谈谈。毕竟徐立是徐立,徐浩是徐浩,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另外,林安枂并不知道徐浩是徐立弟弟,只知道他是《大漠欢歌》的副导。
所以,她铆足劲,觉得还得努力一把,一定要把试镜光盘送到徐立手里。因为徐立是监管一切的大导演。他在剧组的话语权最大。
可是这些想法,林安枂根本没告诉过夏琮礼。他却能一击即中地猜中她的心思。还鼓励她要加油。
林安枂望向门外,夏琮礼已经走进自己房间。
她发现夏琮礼远比她想象中更了解她的倔拗与坚持。
__
林安枂从沈星文口中打听到了徐立工作室的地址,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中午11点。
“林小姐,很抱歉,徐导现在正在开会。”前台小姐招呼她。
这是个20几岁的女孩,一身黑西装,扎着高马尾。
林安枂礼貌回:“没关系,我可以等。”
前台小姐手往过道指:“那边有位置,林小姐可以到这里坐着等。”
“谢谢。”
林安枂道完谢,走到过道黑皮长椅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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