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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似乎不打算说。
他说事无不可对她言,其实还是有的,否则以他顺杆子往上爬,滔滔不绝的性子,怎么可能就只有这一句。母亲常说,想认识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说不出来的那些。她自认聪慧,裴蓁也说过她通透,可她没在他身上看到一点裂缝。她所知道的,都是他愿意让她知道的。他不愿意让她知道的,她是一点看不出来。
步长悠见他没了下文,有些失落,转身要回房间,他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也注意没碰到她的伤,声音在而后,带着温热的吐息,有些低沉,这会儿说得大约是真话:“公主还没爱上臣,所以有些不好的事情,臣现在不能说,怕臣在公主心里坏掉,公主爱上臣就更难了,以后吧,臣期待以后有一天,公主对臣的需要不再只是肉的需要,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公主。”
看他多敏锐,她一低头,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步长悠觉得也对,没必要把人家的家底都挖出来,她什么也都没告诉他。
她轻轻笑了一下,是对刚才失落的释然:“谁没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再说,我也没问什么,你这样一说,弄得好像我挺爱挖人的秘辛似的。”
他听了这话却很不高兴:“可臣爱挖人秘辛,尤其爱挖公主的秘辛,公主是不是偷偷养别的小情了?公主别瞒臣,上次流云都告诉臣了。”
步长悠对此只有四个字:胡说八道。
沐浴后,两人下了一会儿棋,不过步长悠觉得跟他下棋很没意思,因为旗鼓不相当。她若赢了,一定是他在让她,这是一件很令人挫败的事情,很快步长悠就不想下了。
晚上,他留在这吃饭。宅子里新来的俩厨娘他倒很满意,也不嫌东嫌西,吃的还挺多。
吃完饭,步长悠让青檀和紫苏搬了躺椅到外头,他在边上弹琴,但又嫌她的琴不好,让紫苏回东邻去拿他的琴。
琴声就在耳边,听起来更曼妙。
他弹琴时跟画画时一样,很有看头。要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好看呢。他自己还现谱了一曲,别说,还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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