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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又到午膳的点, 她俩找了家馆子,吃了一点。吃过后, 赶着马车到安道街,自称是老王画斋的人,前几日相三公子送了画到店里,现已裱好,特地送来。
门上的管事派人去回禀。
管事到了濯缨楼,把这事告诉李玮。李玮有些纳闷,因为相城的字画通常都是经由他的手出去的,他不记得送过画到什么老王画斋,不过为以防万一,他没让管事直接把人轰走,而是跟着出去了。
李玮一看是步长悠和紫苏,惊喜不已,忙请进来,领着去濯缨楼了。
步长悠问他主子在做什么,李玮说那幅《灞上夏苗图》涉及人物上千,场面又大,画下来费功夫着呢,他主子整日在忙这个。
到了濯缨楼,李玮见侍女正端着食盘要往楼里,忙拦下,把盘子拽出来,塞到步长悠手里,道:“有劳了。”
步长悠没反应过来,后恍然大悟,顿时觉得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相城一肚子花花肠,他的书童也是。
紫苏手里拿着画匣,要跟一块上去,李玮一把将她拉回来:“回来,你上去做什么。”
紫苏扬扬手里的木盒,意思是她要上去送画。
李玮把画匣从她手里抽走:“不急这一时。”
紫苏这才恍然大悟,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步长悠上了二楼,撩开帘子。
外间高低错落的摆着各色花草,满室清香,步长悠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清洗,变得轻盈芬芳起来。
她绕过香草屏风,进到书房,里头静悄悄的,白衣薄衫的公子正勾着腰在作画。
她走过去,把瓜果一碟一碟的放在桌角,他连头也没抬。
她走到他身旁,他无动于衷,她到他身后去,像他一样,弯着腰,贴在他身上,他还是无动于衷,她的手顺着腰一路向上。
相城终于被|干扰的没办法了,他将笔搁下,却没回头,因为很享受人从背后抱他。
步长悠小声道:“你怎么不看我,我想看看你的脸。”
他笑了:“可臣也想公主抱,公主要是答应以后经常这么抱我,我就回头让公主看。”
步长悠见他来劲了,松开圈在他腰上的手臂,作势要走:“谁稀罕你的脸。”
相城赶紧拉住:“好不容易主动来一次,就这么走了?”
步长悠不搭理他,他走到她面前,握起下巴细细看,公主脸上还有些病容,却不耽误她的美。是弱不禁风的美,是孱弱的美,想要人怜惜,又想让人蹂|躏的美。公主什么时候都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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