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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之后两日,相城都没来, 青檀有点坐不住,因为不来也没派人来知会一声的情况在以前几乎没发生过。她开始担心自己送错的那把扇子有什么古怪,可她见公主该吃饭吃饭,该看书看书,也没什么反常, 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第三日相城还没来,不过倒是有人来了, 来人是大娘的丈夫,哭着来的,说他们家的小儿子得了天花,大娘心疼孩子,非要亲自照顾,结果也染上了,现在一大一小都奄奄一息,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短时间内估计不能来这做饭了,请她们见谅。
前几天还在这里做饭的人,这会儿已奄奄一息,活不活得下来都是问题,这种剧变叫步长悠大受震动。她叫紫苏包了五十两银子给他,嘱咐好好给孩子和大人看病。
大娘的丈夫收拾了东西,千恩万谢的走了。
大娘的丈夫走了之后,四个人都不大好受,因为太突然,步长悠很想跟着去看看,但天花会传染,青檀和紫苏拦着不让去。
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多了,午歇时,步长悠就梦见自己得了天花,也梦见相城来了,他要亲她,她说会传染的,不让他亲,他说他小时候得过天花不怕传染,还是亲了她。
步长悠亲完睁开眼,发现他也起了一脸的天花,她惊恐的问怎么回事,他就笑,说他根本没得过天花,是骗她呢。他说反正她也救不活了,他准备跟她一块死。结果他说完这话,两人果断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步长悠醒来后,坐着缓了一会儿,想到梦里的事,越发觉得可笑,她到底是多缺,都起了天花,还叫人入梦亲她。不过那扇子已经到他手上第五日了,他却不来质问她,倒真沉得住气。
她下了床,倒了杯茶端着走到外面,外头没一丝风,紫苏和青檀正拿着捕蝉竿在院子里捕蝉,见她出来,小跑过去,从怀来拿出一封信:“公主午歇时,有个自称是武平君府的小厮来送了封信,说是他们家大公子叫他来的。”
这可真是稀罕事,步长悠打开一看,信上什么都没写,只是约她明日申时在春秋茶楼见,他有要事要说。
紫苏问什么事,步长悠将信给她看,紫苏一看信就笑了:“裴大人的信跟人一样,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不过他找公主做什么?”
步长悠道:“我也想知道。”
春秋茶楼离洋槐街不远,次日吃过午膳,歇了午觉,起来洗漱一番,步长悠和紫苏便去了茶楼。
茶楼人不少,大堂做了五成,小二问她几位,她问有没有一位姓裴的公子来过,小二一听立刻知道了,领着她们上二楼。
二楼布局跟一楼差不多,只是把说书人换成了琴师,琴音淙淙,相对雅清,坐的人也不多,小二将她带到窗边的一桌,请她们坐下。
两人点了一壶荷花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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