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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目的
付宜修一愣。
生起了被戳到隐晦心思的羞窘,
当时她给蛋蛋起名儿, 也未多想, 这个称呼忽然就浮上了心头。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个称呼跟他有关的, 只装傻充愣,“怎么?我还不能给它起名儿吗?”
棉软的声音传出来, 有些胡搅蛮缠的味道。
她坐在床榻上, 小小的一团身影映在床幔上, 朦朦胧胧的。
这夜似乎把人的棱角也模糊了,她平时说话都是端着的,哪儿听过现在, 像一个小孩儿, 不听大人教导, 反而撒娇卖痴, 企图蒙混过去。
顾憺也不计较了。
为了防止他再提起名这事儿,付宜修撇了一眼他高大朦胧的身影,转移话题:“你往后休要再来了。”
继子夜闯继母的房, 像什么话,要是被人发现, 她也不用活了。
顾憺沉默。
他来,不止是因为有事, 主要是想见见她,之前压抑着不去想不去念,如今摈弃压抑, 却又多了煎熬。
他突然上前揭开床幔。
付宜修吓得瑟缩,满面仓皇地抬头看他,“你作何?”
顾憺目力极好,目光所及之处,满满都是她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寝衣,青丝垂落,香娇玉嫩,黑夜似乎柔和了她的眼眸,双瞳剪水,清眸流盼。
抱膝坐着,缩成小小的一团,一对莹白的脚丫并排合拢着,小小的,肉肉的,与她妩媚的形象不符及了,脚趾还涂着红色的丹蔻,在白嫩的足上,红得夺目,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欣赏,把玩儿。
顾憺紧紧盯着她的脚,眸光渐渐变得暗沉炙热。
付宜修只觉脚背被他的视线盯得滚烫,赶紧缩进了被褥里。
他似乎对她的双足情有独钟,上一世,在床笫之中,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吻她的双足,有时候还用力去咬,咬了还问她怎么你的脚都那么软。
她羞的不想理他。
想到此,付宜修恼羞成怒,低声斥责,“再如何,我也还是你父亲的妻子,你这样肆无忌惮无理至极,把我置于何地?”
还是?
顾憺攫着她的双眸,突然笑了。
付宜修恍惚了一瞬。
他的模样完全长成了她欢喜的样子,要不然她上辈子也不会因为他这张脸,毫不犹豫地便选择跟了他。
他总是肃着脸,但每次偶然的轻笑,她都能对他的笑发呆良久,心脏也随之砰砰砰直跳。
假使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那他笑起来,就如纷飞跳动的暖阳,笼罩在世间万物的葳蕤花木上,把一切萧瑟死寂之物,都呼唤着蓬勃生长起来。
“嗯,母亲说得是,往后不再这样了。”顾憺放下床幔,高大的身影再次隐到床幔外。
付宜修回过神来,茫然地“啊?”一声。
“既如此,往后便要劳烦母亲往外头走一趟了。”
“什么意思?”
“之后许还有事要劳烦母亲,到时我便使人前来告知一声,母亲到城东桐巷的宅院来,我在那儿等着母亲。”
付宜修睁大眼睛,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顾憺丢了一个小瓷瓶给她,“这月的解药。”
付宜修险些要忘了此事。是了,她的小命还捏在他的手里呢,他要如何,她还不是得乖乖照做。
她拣起带着凉意的瓷瓶,“我一介女流,又能威胁到什么呢?你何不把真正的解药给我?”
“凡事都不能掉以轻心,待时机成熟之后,自然会给母亲。”
顾憺又抛给她一件东西,“后日灵安寺祈福,沈月也会在,你寻个机会,将此物交与她。”
付宜修胡乱拿起来放一旁,催促他,“嗯,我会给她的,你快走吧!”
顾憺却岿然不动,只道:“劳烦母亲了。”
说实话,顾憺喊她母亲时,真是让她别扭极了。之前称呼她为母亲,不情不愿,现下却叫得如此欢腾,禁不住让她怀疑他是故意为之。
更主要的,有哪个继子会三更半夜肆无忌惮地到继母的房中来吗?即使是要送这些,就不能吩咐别人来办吗?多的是途径交到她手中,又何必亲自跑过来。
现下她愈想愈觉得哪里出了差错,但想着顾憺冷清孤傲的性子,又推翻设想。
自从她与他扯上瓜葛的那一日起,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暧昧不明,他三番两次地救了她,渐渐地,她不知不觉间对他放下了戒备,不再像起初那般抵触,但再如何,她也不想以任何一种身份与他染上暧昧不明的关系。
“往后不要再来了。”付宜修把头撇到里头,再次强调,“有何事便遣人告知我,我会尽量过去。”
顾憺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说,来日方长。
他放下床幔,深邃的黑眸最后凝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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