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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45

“什么……”纪念看着鹿棠递过来的手机愣了一下, “我这两天没怎么看手机。”

鹿棠没说话, 只把手机往她跟前又送了送。

网络上关于宋忱和两年前那个跳楼的小姑娘的消息已经被删除了大半, 但耐不住有些吃瓜网友的热情，一些帖子还是飘着。

纪念接过手机。

她低头, 扫了一眼鹿棠为她调出来的界面, 随即狠狠咬了咬下唇。

鹿棠一边开车，一边扫了她一眼。

小姑娘把手机递还给她, 低着头也看不清表情, 车里气氛就这么闷着, 直到车子熄火, 停在宿舍楼下。

“下车吧。”鹿棠停好车，拔了车钥匙，向旁边沉默中的小姑娘喊了一声。

纪念“嗯”了一声, 抓起手边的围巾，去拉车门。

两个人下了车, 鹿棠按了钥匙锁了车, 黑暗里的车闪了一下，随即又回归沉默。

鹿棠领着纪念在宿舍区里走，进门没几步，就是她的住处。

纪念在踏进单元楼里前，忽然低声开口了，“假的。”

“什么？”鹿棠愣了一下，摸索钥匙的手跟着顿了顿。

一直低着头沉默的女孩子终于抬起头，眼神灼热的, “我说，那个新闻是假的，都是假的，你信吗？”

鹿棠碰到了口袋里的钥匙，冷冰冰的触感贴着指尖。

她点点头，“先进去。”

两个人进门时，屋子里是黑的，显然，陈雨菡还没回来。

鹿棠把灯“啪”地打开，钥匙扔到一旁的桌上，她接过纪念手里的围巾，挂到床边的衣架上，轻轻推了纪念一把，“你先洗澡去，晚上在雪地待了那么久，小心感冒。”

纪念目光闪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到底这回没反抗她的意思，往鹿棠指得卫生间方向去了。

尽管大多老师都不住职工宿舍，但八中教师住宿条件不错，哪怕是她们这群实习的，住的也是套间，正好，鹿棠和陈雨菡本来就不对盘，两个房间，井水不犯河水。

纪念洗完澡，穿着内搭的衬衫走出来时，陈雨菡正好开门回来了。

鹿棠坐在单人床上，听着门外的动静，知道是陈雨菡回来了，也懒得管她，只看着纪念，“我找条睡裙给你。”

“行。”

“饿吗？”

纪念接过鹿棠递过来的睡裙，扯了一下嘴角，“饿，你要给我做饭还是怎么的？”

鹿棠：“不做，没厨房。”

纪念：“......”那你问我干什么？

纪念回洗手间换了睡裙，深呼吸了一口空气。

小小空间里的空气仍然温暖湿润又潮湿，夹着沐浴露里似有若无玫瑰花的味道。

睡裙的棉质的蓝色，她没有鹿棠的身高，睡裙对于她而言过于宽松。

她就这么呆愣地在洗手间里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鹿棠来敲她的门。

纪念没应声，直到第三声时，她才慢吞吞应了声，“嗯。”

“你怎么了？”

纪念听着鹿棠的声音隔着门飘进来。

“我没事。”纪念回过神，拿起自己换下的衬衫和裙子，往门口走了两步。

手搭上门把手，又滑下来。

纪念忽然像没了力气似的，衣服掉在了地上，她抱住膝盖，把脑袋埋进胳膊里。

“你为什么不问我？你为什么不问我？”

鹿棠愣了一下，隔了一扇门，她也感觉到纪念整个人情绪的变化，她犹豫着又敲了一下门，“什么？你没事吧，你先出来。”

“两年前她根本没有跳下去，她转了学，在我的学校里活得好好的，被人簇拥着，甚至还谈了一场别的恋爱，为什么她活得好好的......”

声音隔着门传进耳朵里。

鹿棠手搭上门把手，轻轻“嘶”了一声，“到底发生过什么？”

门终于被打开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女生当初喜欢宋忱，单箭头，没有回应，后来，这个女生开始用自杀威胁宋忱……再后来，宋忱就退学了，这个女生转学到了我在的学校，你说，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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