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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入V第一更
赵修海和张芝麻一出来, 他就将张芝麻的手拽了过来, “扎着了?”
张芝麻诧异, “咦?你怎么知道的?”
赵修海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瞟了瞟她,“我自然是看到的!还疼吗?”
张芝麻笑了, “哪有那么矫情?扎一下罢了, 算得上什么事?我又不是小孩子。”
赵修海却有些心疼, “以后这些活都交出去吧, 回头我寻个绣娘来, 专门替你做这个。”
张芝麻连忙阻止他,“可别可别, 我愿意替老爷做这些!我想,天下的女子大抵都愿意看到自己的情郎只穿自己做的衣裳鞋子吧。”
赵修海笑了,这一笑把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继而又打趣张芝麻,“都道我是你的情郎了, 怎得还叫我老爷?”
反正四下也无人,张芝麻一点也不觉得害臊,一双大眼睛亮的惊人, “那我该叫你什么?赵郎?海郎?还是大尾巴狼?哈哈哈哈……”
张芝麻说完就要跑,却被赵修海眼疾手快一把捞在怀里, “叫声夫君来听听。”
张芝麻撇过头去,“嗤,凭什么给你占这便宜?你又不曾三书六礼地娶我。”
赵修海揉了揉她的脑袋,“很快会有这一天。”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前院, 张芝麻怕被人看见,下意识就要挣脱赵修海的怀抱,赵修海也不强求,顺势也就松了手。
以后她做了赵家的女主人,总是要在下人面前立威的,因此没必要让下人们看到这些。
果然李妈妈等人正候在廊下等他来。
张芝麻见状便要告辞回屋,赵修海伸出手臂将她拦了,“一起去书房听听吧,待他们回完话,我还有其他事跟你说。”
“这样好吗?要不我一会儿再去找你。”
“无妨,走吧。”
两个人遂一起朝着书房而去。
李妈妈等人见赵修海过来,忙朝他施礼,“老爷。”
赵修海淡淡地点点头,当先进了书房,又借着院里灯笼的光,一口气点燃了四五根蜡烛,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此行可还顺利?”赵修海问。
李妈妈代表三人上前答了话,“禀老爷,此行顺利地很。只是那两个人仍旧绑着,因怕绑坏了手脚,我们来时略微松了松绳子,但要想挣脱,是决计不能的。还有就是门窗也尚未全部钉死,左右他们也跑不掉。倒不是我们不作为,而是打算明日再做最后处理。”
“嗯。有劳三位了。”
三人忙称不敢当。
这时候李妈妈复又开口:“老爷,有件事需您拿个主意。”
赵修海却没第一时间回她的话,反而笑着递了一个九连环给张芝麻,“拿着玩吧,免得你无聊。”
待张芝麻接了,赵修海这才把头转向李妈妈,“说吧,但说无妨。”
“呃,呃,那个什么,是这样的……”李妈妈一年到头也甚少见到赵修海露个笑脸,今日一见,颇感诧异,差点将自己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老宅那边地方小,左邻右舍的,挨得也近,小的们担心一旦替二人松了绑,她们少不得得闹出动静来,那样难免惹人猜度。但总堵嘴绑着,怕也不是个事呢?”
“她不会闹的,她丢不起那个人。不然关哪里不是关,何必送到老宅去?”赵修海笃定地说道,“至于香菊,李妈妈自己拿主意就是了。”
李妈妈想了想老宅左右的邻居,嘴角一弯也笑了,“到底是咱家老爷,几句话就提醒了老奴。”
三人禀完话,见赵修海没有其他事项吩咐,遂告退出来。
“娘,芝麻和咱老爷,看起来不一般啊。”小青子凑近李妈妈,小声嘀咕着,还暗搓搓对了对两根大拇指。
李妈妈顺手扯住他的耳朵,“瞎说什么大实话!一点儿也不庄重!你给我记着,少说话多做事,不能背后编排主子!知道了吗?”
小青子被扯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声来,只好小声求肯着,“您说的都对,是我碎嘴巴。千万饶了我这一遭吧。”
“哼!”李妈妈这才松了手。
二壮称愿地嘻嘻笑了,说了句“该”,然后连忙跑远了。
小青子知道自己追也追不上,因此只能作罢。
想了想,他又问李妈妈,“对了,刚儿你和老爷打什么哑谜呢?怎么说到左右邻居,就笃定她不会闹起来?”
“你啊你,真是白吃十几年大米了,一点也不见长劲,总这个样子,让老爷如何敢用你?”李妈妈恨铁不成地戳了戳儿子的额头,“平日里那些要紧事,该过脑子的,也都过过脑子。”
小青子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当年左右邻居家里都有女儿,都想与咱家老爷结亲,可惜老爷被老宅那位给得了。但那位素日最是捻酸要强,心路狭窄,所以常在人家面前摆出高姿态来。如今她落魄成这样,哪里好给人家知道?”
“……哦,娘们儿的心思就是复杂!再说了,这算什么要紧事?您老也莫怪我不知道,小子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小青子无语。
李妈妈生气,“小事你都做不来,谈什么做大事,我跟你说,有时候越是这种细微之处,越能决定成败。诶,你个兔崽子跑什么?”
屋内,张芝麻手里摆弄着九连环,赵修海拿眼一瞅,见她解的有模有样,已经再解第四环。
“你以前玩过?”
张芝麻抬头一笑,“我们村里有个李大户,他家的闺女玩过这个,我从旁也看过几次。”
“解的不错啊,并不像个新手。”
“没办法,谁叫咱天资聪颖呢?”
天资聪颖的张芝麻头也不抬地拨弄着手里的东西,赵修海颇有种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行了,别玩了。”赵修海一把夺了九连环丢到一边。
“哎哎哎?你怎么给拿走了?刚才不是说要给我解闷吗?”
张芝麻玩地正得趣,冷不防被夺去,气得直拿拳头砸赵修海的后背。
赵修海也不恼,把她推在圈椅坐好,“有我在呢,我给你解闷不好吗?”
张芝麻只好勉为其难,“好吧!反正我又没得选。”顿了顿,“刚才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那你说吧。”
赵修海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略微肃整了容颜。
“我知道你约莫不想听,但我还是想和你说说我跟文馨的事情。”
张芝麻撅噘嘴,“我只想听你的。”
赵修海无奈,只好对她宠溺地一笑,“好吧,那我就从我小时候说起。”
张芝麻连忙托着腮,摆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我五岁时父亲去世,六岁时母亲去世,那时候我已经知事,但妹妹才开始蹒跚学步。当年多赖姑母一力护持,我二人方能平安长大。”
张芝麻不禁肃然起敬,“可见当年姑太太几多辛苦。”
“没错,你看我现在长得高大魁梧,其实小时候体弱多病,同根豆芽菜差不多,令姑母费了不少心思。”
“高笼鹅这人你有印象吧,平日里总喊我赵二哥,我上边并无亲兄,你道他为何如此唤我?”
张芝麻赶紧摇摇头。
“因他刚出生时,身量极小,他家里怕养不活,遂听了算命先生之言,特意找了寺庙里一株马兰花认了干娘。而那日,姑母也恰好带我去认干亲。我和高笼鹅及当时城南朱家的小子遂一道成了干兄弟。可惜朱家小子到底命短,没出几日就夭折了,我和高笼鹅到越长越壮实。后面也都算顺遂。”
张芝麻眨眨眼,“那这到底算是灵验还是不灵验啊?”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说这个,只是告诉你当年我体质差到何种程度——折腾得姑母只能寻求这种怪异办法了。其实,按我自己来说,我体质的改变多赖后面学了几年拳法,不然没准到现在仍旧是个病秧子。”
张芝麻的关注点却有些不同,“那你这干娘如今还供奉吗?”
赵修海脸红了,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几声,“姑母约莫是每年都会去庙里拜拜它吧!一应蔬果供品每次都带的足足的。”
张芝麻抿嘴一乐,“那下次我也去。”
赵修海嗤笑,“怎么?难不成你也要认个干娘?可惜为时已晚,如今它老人家只肯拿你当干儿媳妇看。”
想到高笼鹅亦是那株马兰花的干儿子,赵修海忙不迭又添补了一句,“是二儿媳妇。”
“后来呢?你到十几岁上又怎样了?”
“十几岁上?大体也就三件事吧,枯燥的很:学武、学孔孟之道、学着做生意。待我到了十六岁上,便不再专门花时间去武馆了;十七岁时,我考中了秀才;十八岁时,生意上开始有了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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