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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我原本还想着等你有空了再让你进宫，没想到你今日就进宫来了。”皇后笑着说，“如何，最近过得怎么样？”

皇后是在凤仪宫接见的萧湘如，关上门，都是自己人，就没那些子规矩，说话也很随意。

萧湘如说：“我一直都挺好的，倒是你，一别五年，你身子怎么就垮成这样了？”

在两姐妹寒暄前，辛柳就先为皇后号了个脉，情况不容乐观。辛柳的原话是：若不是有他在，皇后的身子最多只能撑七年。

虽然辛柳保证能把皇后的身子养好，但离京前身体还倍棒的小姐妹一回来就成将死状态了，萧湘如如何都平静不了。

皇后微微怔忪了一会儿，垂眸道：“宫里的太医说，是当初生老五难产时留的病根儿。”

“难产所致？”萧湘如嗤笑地说：“出征前，端州特意来给你请了脉。胎像很好，母体很好，那时你怀五皇子已经五个月，怎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胎像安稳的孩子就能难产，而你因为难产到能把身子拖垮的地步？！”

萧湘如顿了顿，说：“你说是不是他干的！”

皇后抬起眼，眼波温柔，“我肚子里的也是他的孩子，他再如何也不会害死自己的孩子。夫妻这么多年，这一点我还是能确定的。”

萧湘如冷哼道：“他不会，他那个心爱的宸妃不会么？太医断定你身子是难产留下的病根儿，怕都是他为了袒护那个女人特意嘱咐的吧？”

皇后沉默下来，过了半响，她抬起头来，说：“这事我心里清楚。我的身子这样，说到底都是我太傻，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皇后纯善，萧湘如不愿皇后进宫就是怕她在吃人的宫里受苦。现在终于从皇后嘴里听到这种话，萧湘如非但不开心，心里更加难受了。

“当初先帝若是没有封你为太子妃便好了。”忆起当年，萧湘如神色带着怀念，“若你不被这四方世界困着，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每日去骑马，去野炊。”

皇后抿唇一笑，“说是去骑马，其实你更爱野炊吧。”

皇后不想再追忆往昔，往萧湘如身边的小豆丁脸上一看，笑容的幅度都大了一些，“这便是我们福妹吧，快到姨姨这里来。”

辛夷还是第一次与这个世界最尊贵的女人见面，小市民的怂就显现出来了。辛夷看了看亲娘，然后得到了亲娘爱的一推。

作为一个精神异能者，辛夷的战斗力就是一渣渣，远没有亲娘的S级战士的强。辛夷被亲娘推得一个踉跄。

跌进香香软软的怀抱里辛夷还有些发懵，娘，我的亲娘，说好的我是你的宝贝崽呢？怎么话都不说就推我！

“哎呦，有你这么做娘的么，福妹还这么小，你推人家做什么呀。”皇后上下打量了辛夷一番，“瞧把福妹给吓得。”

萧湘如见女儿果然是一副呆样，也有些怕了，忙上前看了看宝贝闺女：“福妹，咋了。真吓着了？”

辛夷的脑子里可听不见老母亲的呼喊，她被眼前的美人给勾着了。

在远处看还不觉得，这近距离这么一瞧，辛夷的整个心神都陷在皇后的美貌里面了。

皇后娘娘是被世家大族养出来的美人，古代仕女的‘静’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又远远不止如此。她是一双凤眸，看着却不凌厉，笑着去看你的时候仿佛有水波从上挑的眼尾冒出来。

像是被月光抚摸着的深潭突然冒出的一点冰光。

她美，而身上的某种东西更美。

美人在骨不在皮，说的便是皇后娘娘。

女儿是个颜控，萧湘如很早便知道了，这一点随她。但这样直直盯着长辈，也太不礼貌了。

萧湘如戳了戳女儿的胖脸，“别看了，再看你的哈喇子就出来了。”

辛夷如梦初醒，一听这话竟真的摸了摸嘴角。

皇后扑哧一笑，捂嘴笑着说：“这是你的女儿，你这么逗人家做什么。”

萧湘如挑眉，“不逗她，难道继续让她盯着你看不成？这孩子，从小便这样，一见着美人就走不动道。”

皇后揶揄道：“这不是与你很像？”

萧湘如十分坦然，“那当然，福妹是我生的。他们都说福妹长得像她爹，可总要有一处像我才行啊。”

皇后嗔道：“你竟还得意上了。”

辛夷可没有亲娘的厚脸皮，这时害羞起来，脸蛋红红的。

“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免了她的礼，说：“以后没有外人在，便叫我姨姨便是。我与你娘亲是挚友，在姨姨面前，不用这么拘礼。”

辛夷害羞地扭手指，萧湘如都奇怪，“这孩子在你面前竟学会害羞了。”

“你又来，福妹一个娇娇小女生，怎么就不能害羞了。”皇后温柔地问：“福妹可饿着了没？要不要姨姨叫人带你去吃小点心？”

辛夷点了点头，“谢谢皇……谢谢姨姨。”

这时，拉着辛灏在偏殿叙旧的小太子也过来了，还没等坐下来，就被母后安排了任务。

“这是你萧姨姨的女儿，福妹。你带她去偏殿吃些点心，照顾好妹妹。”

太子与辛灏差不多年纪，看上去却比辛灏沉稳许多，一得到母后的指示便听话地上前准备去牵辛夷的手。指尖还未触碰到辛夷的衣服，就被他的好兄弟给截胡了。

辛灏拉着妹妹软软的手，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太子，说：“太子前方带路吧，妹妹我牵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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