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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初得到了我的命令，诺了一声，匆匆离开。

我算着时辰走的不紧不慢，差不多感觉冬初已经把波光池四周浇上了水，我才加快脚步，去了皇祖母的宫殿。

皇后宫里只有外祖父和皇祖母，我进去之后就跪地，俯首在皇祖母脚边，像皇祖母请罪道：“安安让弟弟妹妹受惊，着实该死，请皇祖母责罚。”

皇祖母手中的佛珠坠落在我的头顶：“起来吧，你去波光池可查到什么？”

我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是抬了头，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有人蓄意而为之，波光池四周的积雪已被扫光，但是有一层厚厚的冰，非常滑脚的冰，只要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摔入波光池。”

皇祖母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

我手抓着裙子拽紧，皇祖母的视线掠过我的手，这是我惯用的小伎俩，给人一种错觉我在挣扎犹豫不决。

“有什么只管说！”皇祖母沉着声音道：“跟着本宫长大的孩子，唯唯诺诺倒是不像本宫教出来。”

我松开了手，正声道：“我查了波光池四周有冰，东西南北四宫道，我都有查看，在昭华西道看到一溜烟细小的冰。”

皇祖母默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贝兰，贝兰悄然退下，皇祖母弯下腰把我拉起来，让我坐在她的身侧。

我挨了一丁点身体在软榻上，根本就不敢我放松的去坐，皇祖母对于什么事情，都会要证实自己确认才会相信。

她刚刚看贝兰的那一眼，我知道她让贝兰去查我口中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等待贝兰的途中，皇祖母招呼外祖父喝茶，看见皇祖母亲自给外祖父倒茶，我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忙站起来从皇祖母手中接过茶水端给外祖父。

外祖父起身双手恭敬地接过，抿了一口道：“还是皇后娘娘宫中的茶，是最清冽可口的，老臣在宫外，可是一直在惦念皇后娘娘宫中的茶。”

皇祖母笑道：“徐公真是会说笑，想当年还是你带着本宫喝茶，本宫才知道，每一种茶都有不同的味道。”

外祖父笑开，似回想和皇祖母一起的峥嵘岁月，“老臣还记得浮屠山有几株白茶，那白茶炒出来的叶子，喝在嘴里，口齿留香，可惜，现在没了。”

“是啊！”皇祖母跟着感叹道：“上了几百年的白茶，咱们能喝到，已是幸福，不能奢求太多。”

“可不就是！”外祖父应着皇祖母的话，笑声中带着沧桑，感慨：“回想往昔，总觉在昨日，那几株白茶，仍旧生机勃勃活着，绿意盎然的等着人去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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