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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饥不可察的欣慰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山河远阔，风景如画，子凌替长姐去看看，回来告诉长姐，好不好？”

萧子凌眼睛一亮：“季老说，读万卷书，踏破万里路，书中黄金屋，颜如玉，亦在万里路上，我愿意去看山河远阔，到时候把美丽河山，画给长姐看！”

我一下子凝噎了，摸了摸他的发丝，把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夜晚，黑沉的天空，看不到任何一颗星，黑市的灯光亮了起来，灯笼高悬如白昼一般。

我的手搭在黑皮书上，把近两日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又把朝中上上下下各方人马，以及各大世家关系想了一下。

发现真正拥护萧子望的人挺少的，大多数大臣都在观望，甚至有些人因为皇祖父压着，才没让他们倚老卖老。

一股无力感滑过心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珠子，又听见哐当一声石子丢过来的声音。

我推开窗子，看见一道红影浮动，想了想皇祖母对她的态度，讲了一下风险过后的利益，拖了椅子过来踩在上面跳出窗外。

许愿侧目对我一笑，如仙如荼：“住在黑市里，不逛黑市，还有何种意思？”

“黑市是谁的天下？”我回望着她问道。

许愿眉头一挑，猛然驻足脚步，身体向我这一倾，脸凑了过来，“萧幸，你真的不做梦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漂亮的脸蛋，我的身体下意识远离她，勾勒出笑容：“你认识我的外祖父，又出现在这里，你觉得我会有时间做梦吗？”

我明明远离她，她一伸手，还是触碰到我的脸颊，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凉的我直打哆嗦，她左右偏头看了我一遍：“做梦不需要时间，睡着了就能做，要不我给你五线香，你点燃试试？也许能梦见你的前世来生？”

我没有对她撒谎，以前我真的不做梦，近来的梦境，就是那穿着盔甲拿着利剑满脸是血的男人，他举剑要杀我，他控诉质问我，他满目的哀伤和悲鸣让我无法忘怀。

“前世？”我展颜带着苦涩一笑，伸手扣住许愿的手腕，她不光手指凉，她的手腕也凉，似整个人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今生我还没过好呢，讲什么前世，说什么来生？”

“知道前世如何？也许前世的我，是阿猫阿狗，是寄予天地朝生暮死的浮游。来生？”我松了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举起来：“佛曰，今生罪孽来世偿，我这双手终究要沾满血迹，不会有来生。”

许愿呵噗一笑，“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无趣的一个，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我不卑不亢，不得罪她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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