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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侧目一笑，“那等下次见面时，十六叔在回答我的问题，我先走了！”

言罢冬初扶上我的手臂，我就走了。

言弃之不大一会就跟了上来，我们身后还有骠骑卫六人，不过没有卫长峰。

走着走着，我让冬初在后面走着，驻步等着言弃之和我并列，然后艰难的一步一步的踩在雪里。

言弃之几次想扶我，我都错开了他的手，自己行走，直到他明亮狭长的双眼发红，我才呼出一口热气：“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有些不明白了。”

“我永远是阿姊的言弃之！”言弃之忙不迭地说道，生怕一不小心说慢了，我就不相信他一样：“在骠骑卫被皇后宫里的太监叫的皇后宫，皇后娘娘本欲杀我，我说我是许愿的徒弟，她便饶了我一命。”

许愿的徒弟！

我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侧目看着他：“皇祖母相信你是许愿的徒弟？你拿什么东西让她相信？”

对于我的质疑，言弃之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头颅：“皇后娘娘对许愿盲目的信任，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让她相信，只需要是许愿的徒弟就够了。”

“阿姊，我看见你被燕王带走，心里很是着急，生怕一不小心燕王会对您下毒手，下次皇后娘娘招我，我就利用了些手段，就出来找你了。”

“我对你绝对没坏心，阿姊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不会伤害阿姊，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阿姊，阿姊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垂下来的头颅，带着迫切又抬起来，怯生生望着我，眼中害怕我突然对他发怒，不要他。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即抬脚就走，一时之间我不知如何面对他。

言弃之一路跟着我，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大声喘息，我脑子里很乱，我在十六叔营帐中梦见那个穿着盔甲的男人，长得是十六叔的脸。

而后言弃之取得皇祖母的信任来找我，这两者存在什么关系？

想不出来，想不明白，现在每一件事都超出了我的估算，让我无法去把事态的发展引导在手上。

下午时分回到京城，京城门口有马车停留，冬初道：“这是接公主的，公主请。”

我上了马车，言弃之也跟着上来，冬初跟马夫坐在一起驱赶这马车。

言弃之坐在我的对面，手紧紧的抓住衣袍，紧张的一丁点都看不出来他叫板十六叔的样子。

我的手敲打在膝盖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们彼此呼吸交汇，似亲密无间，又陌生透顶。

“言弃之，我想让你离开。”

“你不要我了吗？”言弃之眼圈一下子红了，右手狠狠的压在左手的佛串上：“我做错什么让你伤心了吗？所以你要不要我了吗？”

“我护不住你了！”我冷淡的说道：“我已经不是深得皇后皇上喜爱的公主，我的权力会越来越少，我说话的力度会越来越轻，终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连自己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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