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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一皱：“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你只知道，你是被人渴望的月牙泉，有人渴望到你，便是绿洲遍布。”玄鸩说着红色的身影渐渐后退。

我抬起脚步去追他，明明他走的不远，我却追不到他，跌倒在地，周围一下子就亮堂了。

“您怎么在这里？怎么还跌倒了？”阮棠提着灯笼，站在我的面前，因割去半个舌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要努力的辩听，才能听得清楚。

我手撑在地上，慢慢的起身。

阮棠连忙弯腰给我拍身上的灰尘，我站着看着她，压不下因为得之言弃之有可能最后杀了我，有些躁动的心。

“你怎么在这里？”

阮棠身体一直，举着灯笼：“将军府的前门，公主您看。”

我这一跑跑到言府来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会跑地方。

“今日我在你这过夜。”我说着往言府走去，阮棠提着灯笼上前：“我去帮您收拾，您能来，我很高兴。”

我能来她很高兴，她不应该恨我吗？

是我让她无法和言不弃在一起，是我让她和她的儿子囚禁在京城。

她为什么还会如此虚伪的高兴，是害怕我一个不高兴杀了她，还是现在逐渐学聪明了，知道对上我以卵击石了。

言府我明明留了人在，进去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就像没有人烟似的。

来到我住的主院，阮棠伺候我给我打水，脱下我的鞋袜，把我的脚放在热水中。

我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拍了拍旁边的位子：“不用如此，坐下。”

阮棠慢慢的坐下，神色还有些紧绷，眼底深处还夹杂着一丝对我的恨。

“既然不愿意做，又何必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阮棠垂着头颅，漂亮的脖颈露了出来：“说不恨是假的，毕竟我有今日都是拜您的祖父所赐，但是，转过来一想想，同样位置，也许我的祖父做的会更过分。”

“溪欢说的对，既报不了仇，何必揣着仇恨过日子，试着放下仇恨，让自己的血脉延续，也许就有一日，就报得了仇了。”

我知道溪欢去了东方还有和她书信往来，我从来没有劫持过她的书信，对于她们的往来，我从来没想过阻止。

沉吟了半响，我轻声问道：“她过得好吗？”

阮棠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挺好的，特别感激您，每次写信都有提您，但我怕打扰您，就没有向您说。”

“过得好就好。”我摸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有牙印儿，那么久了，消不了了：“天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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