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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哪里疼?”时恒之吓得脸都白了,扶着她肩膀靠在自己身上,“槿之,你别吓我,槿之?”
尖锐的痛意只持续了几秒,转瞬即逝,时槿之轻轻揉着太阳穴,嗓音有点沙哑:“没事,哥,可能没休息好,我昨晚熬夜了。”
她撒了个小谎。
去年年底开始出现头疼的毛病,不定期毫无征兆地疼一下子,疼完有点晕,起初她没放在心上,因为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和工作,后来不止会头疼,还发生过短暂断片儿的情况,无论当时在做什么事,都会突然停下来,陷入恍惚,然后忘记之前要做的事。
今年年初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她突然就断片儿了,所幸当时的协奏曲行至非钢琴演奏部分,没有酿成事故,否则将是她音乐生涯中难以抹去的污点。
后来她跟经纪人闹掰,忙了大半年,将检查忘在脑后,一眨眼就耽搁到现在。
“真没事?”时恒之狐疑地看着她。
时槿之回过神,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哈欠:“真的没事,唉,有点困。”
“你啊,我怎么说你好,还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样任性。”时恒之想戳她脑门,又舍不得。
“就偶尔。”
“偶尔也不行。”时恒之剑眉微扬,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她脑袋,“这么大了还让我担心。快去床上睡会儿,今天吃了晚饭再走。”
“别揉乱我头发……”
“揉怎么了,小时候尿布都是我换的。”
时槿之目瞪口呆:“哥,你五岁就会带娃了?”
老大出生的时候,时清远的生意才刚起步,接着第一个女儿出生,生意有了起色,等到时槿之出生,一岁了,家族产业才慢慢走向正轨。从小时恒之就又当哥又当爸又当妈,看着两个妹妹长大,为妹妹们操碎了心。
他自豪道:“那当然,所以你嫂子刚生晚晚那段时间,我表现非常好。”
时槿之冲他竖起大拇指。
“还不快去补觉?”
“不睡不睡,晚上睡不着。”
在亲哥面前,时槿之向来没点大家闺秀和艺术家的优雅样子,怎么放松怎么来,她站起来蹦了蹦,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
时恒之无奈地笑了,实在拿这个妹妹没办法。
——笃笃笃
“进。”
兄妹俩同时转头,看着门被缓缓打开,时惜之探头进来,小声道:“二姐,爸爸让你过去一下。”
“只让我去?”
小萝莉点点头,看了时恒之一眼,目光带怯。
“……”
时恒之知道妹妹不愿,拉过她手背拍了拍,温言安抚:“去吧,没事,爸说什么你就敷衍着应,顺他两句。”
“嗯,我知道。”
时清远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喝茶,虽然近花甲之年,但腰背依然直挺,他年轻时带过兵打过仗,眉眼间颇有几分军人凌厉之势,尤其那双眼睛犀利锐气,教人不敢与之对视。
只是静坐着,就自带威严气场,不好亲近。
时槿之倒不怕他,在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问道:“爸,什么事?”
“这次回国就不打算出去了?”时清远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
“应该吧,有巡演、音乐会什么的会去一下。”
“那就搬回家来住。”
时槿之漠然拒绝:“不。”
“听恒之说你在外面租房子?”
“……”
——砰!
见她默认的态度,时清远将手里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低喝道:“家里是没地方给你住还是买不起房?这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花我自己赚的钱,您的脸面跟我没有关系。”
“你再说一遍?”
时槿之不想跟老爷子吵架,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平静道:“我不会住家里的。”
“你……”时清远指着她,手指微微发颤。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晚饭我哥替我陪您吃吧,拜拜。”时槿之不给父亲再次说话的机会,脚底抹了油似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踏出几步远,再一晃神就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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