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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用小玩具解决吗?”
虽然是小心翼翼的语气,但傅柏秋听出了几分调侃, 不禁疑惑自己是否判断有误。
槿之刚才不是在抗拒她吧?
傅柏秋转过身, 见她站了起来,缓步上前搂住她:“不然呢?”
“你帮我解决?”秀眉轻挑, 附在她耳边低语。
时槿之双手攀住她肩膀, 被她这话羞得一阵慌乱:“你......你怎么变得这么......”
“嗯?”魅惑的鼻音贴近耳朵, “我怎么?”
耳尖生出热意, 时槿之涨红了脸, 呼吸短促,一时说不出话来。
毛毛变了。
即使是跨过这七年,分手前,也从未这般大胆地言语挑.逗过她, 被动多一些。
然而现在......
眼前这人不仅嘴上没羞没臊的,行动上也愈发直接,眼神更是露.骨, 反倒叫她这个见惯了西式开放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槿之。”
“唔?”
走神之际, 傅柏秋抱紧了她, 脸颊贴上来,“想不想我?”
“......想。”
“我也想你。”闭上眼, 吻了吻她鬓角, “很想很想,想到发疯,想到变成神经病。”
心脏猛地抽了一下,时槿之鼻头发酸, 手心紧紧攥住她的衣服,那些不争气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
毛毛说想她。
想她。
“刚才为什么对我说谢谢?”
“什么?”
“吃饭的时候。”
时槿之:“……”
“我以为你要跟我划清界限,你吓到我了,知道吗?”傅柏秋闭上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手心按着她后脑柔|软的发丝,鼻子嗅着她身上清冽的淡香,却感觉不到心安。
时槿之瞳孔微微收缩,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傅柏秋沉声打断她,“嗯?”
一声鼻音哼出来,带了点质问的意味。
时槿之把脸埋进她颈.窝里,嗫嚅道:“我是真的觉得你辛苦了,下意识说的。”
说话呼吸灼.烫,像卷起烈火的狂风,顷刻间躁|动肆意蔓延。
傅柏秋暗暗抽着气,唇角不由自主往上翘:“我不管,你得安抚我。”
“怎么安抚?”怀里人小声问。
她未必不明白,却要明知故问,此刻拘束全无,便忍不住想撒娇。
在外忙碌这些日子,多想有个怀抱能让她靠着,依偎着,尽情倾诉不满,肆意享受温暖,每次想到毛毛,心就止不住地疼。
傅柏秋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偷笑,稍稍直起身,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而后拉开她风衣前襟,目光毫不遮掩地盯住她领.口,眼含暗示。
“你说呢?”
“毛毛,你......”时槿之羞得不行,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慌忙拢起衣服,紧咬着唇瞪她。
这真的是毛毛吗?
被染成了黄毛!
傅柏秋狡黠一笑,拿开她的手,强势地替她脱.去风衣,露出里面细窄肩带的白色连衣裙。
太瘦了,锁.骨窝能养鱼。
而后她扬手将那件风衣丢到沙发上,指尖又勾.起细肩带子,挑眉:“拉链在后面吧?是自己来,还是我帮忙?”
“毛毛你耍流氓!”嘴上这么说,人却往她怀里靠。
傅柏秋乐得见她投怀送抱,长臂一勾,低眸啄了下她的唇,轻声诱哄:“走了,洗澡去。”
“我自己洗......”
“一起洗。”
“唔——”
两人从浴室到楼梯,又从楼梯到二楼房间,兴致愈渐高涨,直至精疲力竭......
夜深,室内灯光昏|暗。
小玩具启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时槿之侧躺在傅柏秋怀里,一条腿屈膝搭.在她.身.上,喉咙里溢出无力的低.咛。
傅柏秋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坏笑道:“小玩具好玩吗?”
“嗯,好玩。”
“有我好玩么?”
“......没有。”这是一道送命题,求生欲使得她软声撒娇:“毛毛超厉害的,最喜欢毛毛了。”
“我怎么不信呢?”捏她耳朵,顺手把小玩具拿出来。
轻微的“噗”声,凶猛的水流溅了傅柏秋满手。
从八点多到现在,她也累了,但就是不愿放过香甜可口的槿乖乖,换了小玩具来,看她在自己面前求.饶,等着养精蓄锐再来一波。
槿之抖了一下,扬起拳头轻轻捶她肩膀:“不信拉倒,哼。”
话音刚落,小玩具又被放了回去,堵住潺潺水流。
“唔——”
“槿老师,还凶我么?”傅柏秋一边转动玩具,一边尾指轻勾。
“还觉得我斗不过你么?”
“嗯?”
可怜的槿老师被她这一下子激得话都说不出来,埋头在她发间呜呜地哭泣,“不凶了,呜呜,再也不凶毛毛了......”
她太难了,当老师的被学生欺负得这么惨。
傅柏秋心疼,连忙松了手,哄道:“不玩了不玩了,乖。”
边哄边把小玩具拿出来,关掉放一边,用纸巾先替她擦拭清理一番。
时槿之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儿仍不觉得困,想到自己总被毛毛“欺负”,心有不甘,暗戳戳地打起了小算盘。
“崽崽。”
“唔?”
高中时期傅柏秋喜欢喊她崽崽,后来去英国念书,她嫌弃这个昵称太幼稚,不让喊,如今再听到竟觉得万分亲切,一下子便爱上了。
“等我一下。”傅柏秋爬下去穿拖鞋,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不多会儿,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进来,兴奋地指着屏幕:“我想给你买架钢琴,选了这几款,你看看喜欢哪个?”
页面是施坦威官网,特别系列款三角钢琴。
“家里不是有了吗?”时槿之坐起身,拿了枕头靠背。
傅柏秋眼里不自然一闪而逝,单手将她揽进怀里,吻她眼角,“那个黑乎乎的不好看,而且我记得当初是官方送的吧?别人送什么你没有选择余地,这次我们自己选,就当是迟来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这礼物迟了足足一年。
时槿之犹豫道:“可是用久了的东西,我对它很有感情啊......”
这话触痛了傅柏秋心里那根弦,霎时拉下脸来,冷声道:“所以对我没感情了?钢琴都比我重要?”
“也是,钢琴才是你的宝贝,你的命根子,我什么都不是,你就跟钢琴过去吧,再见。”
说完就要把电脑放回去。
突如其来的怒意让人摸不着头脑,见她脸色黑如锅底,时槿之迟钝地反应过来,慌忙抱住她:“毛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比钢琴重要多了,我这辈子就算不弹钢琴,也不能没有你.......”
以前两人吵架的时候,她一时激动说过钢琴比毛毛重要。
原以为是逞口舌之快的气话,过去便过去了,却没想到在对方心上留下了一道伤疤。
“毛毛,我错了。”
“毛毛——”时槿之抱着她撒娇,讨好地亲亲。
傅柏秋挑眉斜她一眼,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低头看着屏幕上各式各样的钢琴,叹了口气。
自己突然发脾气也不对。
话若说得再过一些,就带有让槿之在她与事业中选一个的含义,如此幼稚的事情她绝不会做,她从来都是爱人身后坚实有力的盾。
何况她们现在的关系......并没有挑明。
“毛毛?”时槿之捧起她的脸啵唧一下,“我们来挑琴。”
“嗯。”
两人坐下来,傅柏秋把电脑给她,盯着屏幕道:“我比较想买D274那款,音乐会专用的,很大,很衬你气质,其他款都太小家子气。”
“然后我们再买套音乐厅那么大的房子?”
“……”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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