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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订婚宴?我和小苏……是情比金坚的革命友谊,摧不毁的。”钟倾倾向来直接。
长辈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讪然一笑,“倾倾可真会开玩笑。”
钟倾倾也懒得再解释自己是不是开玩笑,反正苏伽然的玩笑话她早已习惯。
而背对着钟倾倾,还未走远的温和听到这句话,他不自觉地轻轻一笑。虽然今天的钟倾倾穿着得体的黑色连衣裙,比起平时穿大长T恤时的她多了份内敛和安静,但没错了,这才是钟倾倾的画风。
钟倾倾的母亲舒小菁走过来时,这个话题已经消停。
短暂的寒暄后,苏怀生带着苏伽然去认识一些人,苏伽然的新店刚开始弄,需要人脉。钟家三口避开人流,来到酒店外一角。
舒小菁率先发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钟倾倾撒谎,“昨晚。”
“住在哪?”
“酒店。”
“怎么不事先说一声?”
钟倾倾低头冷笑,“说了……你们不也在忙?”
舒小菁双手手指缠绕,不看她,“妈妈可以派人去接你。”
“不劳烦。”
一直未开口的钟暮云眉头一皱,“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钟倾倾不说话,沉默。
想起刚出国留学,那时候钟倾倾才初中毕业,未满十八岁。送她出国的人是凌叔和苏伽然,钟暮云和舒小菁因为忙于酒店事业,抽不出时间送她。那一年回国,接她的人又是凌叔和苏伽然,钟氏夫妇的理由仍然是“忙于事业”。
是难过,是失望,但在留学的前几年里,钟倾倾仍然期待钟氏夫妇有一天能出现在机场,无论是送她走还是接她回,可结果,都不如意。
后来,她再也不期待。
失望的次数积累变多,所剩无几的憧憬和期待,早晚都会消失殆尽。
再后来,她连行踪都不再汇报。
反正也不在意啊。
有时候,钟倾倾甚至悄悄想过,是不是有一天她死在异国他乡,如果凌叔不通报,等他们知道时,估计也是好几个月后的事。
见钟倾倾不说话,钟暮云的语气缓和了些,“今晚回家睡?”
“不了。”
“你妈今晚在家,我还有个合同要谈。”
“妈妈今晚回家,别睡酒店了。”舒小菁温柔地看着钟倾倾。
舒小菁眉眼长得极有灵气,眼睛水汪汪的,即便人到中年,仍然像一汪清泉,明亮干净。
钟倾倾差点心软,但想想,还是叹了口气,“酒店房费付了两天,我明早的飞机回瑞士,行李搬来搬去也麻烦。你们不用管我,各自忙吧。”她言语冷静,没留余地,“我去找凌叔,今晚还没见到他呢。”
说完,她转身离开。
风将她的裙摆吹起,她假装将难过留在了风里。
等钟倾倾走远,舒小菁问钟暮云:“今晚是谈哪个合同?我怎么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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