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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甩脸子

温廖云洗完澡, 吹干头发下楼吃饭。

她到的时候, 江势已经坐在厨房边的桌子旁吃上了。

红烧大肠淋在雪白的米饭上，桌子中间放着一盘拌黄瓜和一盘酸辣土豆丝。

厨房空无一人。

“瞅什么呢？快吃！”江势用筷子点点桌边多出的一碗饭。

她拉开塑料凳坐下, 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时间，桌上只剩下扒饭声和碗筷碰撞声。

饭菜一扫而光。

江势抹抹嘴。

起身上饮水机接了一杯水, 仰头喝光。

又接了一杯放在温廖云面前。

她端起来喝了几口，抬头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温倩？”

“过两天。”

行, 过两天就过两天。

厨房里有东西在炖, 锅里闷闷扑着热气，焦香浓郁。

翁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进厨房关火, 随口问：“杵这干嘛？不困？”

江势：“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

他往外看了眼, 店里稀散坐着几个客人。

“能撑开销？”

“刚好够。”

“没想过干别的？”

“别的我也不会。”

闲散着扯了几句，江势扭头看向温廖云，打发她上楼睡觉。

温廖云看出他俩有话要说，当着她的面不方便。

她识趣地放下水杯，转身上楼。

送给她听，她还不听呢。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角，厨房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翁珊看向江势：“对她有意思？”

他嘴角上勾：“看出来了？”

“她跟你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

他不乐意：“别拿她跟那些女人比。”

翁珊冷笑：“呦！真上心了。”

江势兀自得意。

“你别高兴得太早。”

他想到什么，收敛笑意。

“我给你的那两个车牌号查到了吗？”

“车牌是常溪的快有眉目了，湛江的车牌什么也没查到。”

江势：“帮我另外找个住处。”

翁珊知道他不想连累她。

“这节骨眼, 哪儿都比不上我这安全。”

“安生日子不想过了？非得搅进这趟浑水。”

翁珊不是怕事的主儿：“我干什么心里有数，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她还跟以前一样，轴起来,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外面有人点饭，杭梅梅一个人顾不过来，叫翁珊过去结账。

“行了，我去忙了。”

太阳渐渐西斜，暑气较白日消减不少。

这一觉睡得绵长深沉，温廖云睡醒，全身疲乏一扫而光。

她用手指代梳子抓了抓头发，开门下楼。

下午四，五点，店里没客人。

四周静悄悄的。

她朝后院走去。

杭梅梅正坐在小板凳上择菜，菜叶子带水，水灵灵的菜在篮子里摞了一把。

“我能帮点什么忙吗？”

她忽然出声，把杭梅梅吓一跳。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能行。”

盆子里没洗的菜还有很多，温廖云搬了个小凳子，和她一块择菜。

两个人一起干，快多了。

“小云姐，你干活真利索！”

温廖云笑。

“你男朋友还没醒？”

她一头雾水：“男朋友？”

杭梅梅欢快道：“对啊，就是跟你一块来的那个男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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