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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苓这么一说,陆恒也未多说其他,让谭师傅自个儿琢磨去。
他喝了口黑咖啡,目光三番五次地落在了茶苓的身上。
他让人去查过茶苓。
她生在普通家庭,还有个弟弟,父母重男轻女,对她并不友善,就在前几个月将她赶出了家门,并扬言不要她这个女儿。她从小到大成绩一般,身边也没任何朋友,性格胆小,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认为她是个小怂包,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毫无气质,美则美矣毫无灵魂说得就是她这样的人,毕业后进了万通,遭受了和读书时的一样待遇,甚至还被同事联手欺负。而一切的转变在她被同事陷害送到肖通的床上后,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肖通的厌恶当真对她有这么大的打击?
茶苓前后就像两个不同的人,一个胆小自卑,另一个自信又富有魅力,如果说之前的她拥有一张让人惊艳的脸蛋,之后的她则是拥有让人无法挪开目光的魅力,她的眉眼唇角偶尔展现出来的一抹笑意如同初升朝阳,耀眼炫目。
她的变化并没有一个渐变的过程,而是瞬间完成了蜕变。她对于金钱方面的观念,也和以前大不相同。她领了工资后,大多数被家人压榨,剩余的一点也用得节俭,在便利店里连五块钱的关东煮也舍不得买。而就在她离开肖通房间的那一天晚上,她在酒店顶层花了一百多叫了一杯酒和一块蛋糕。没两天,又花了数万块租下了一个高档公寓。
她似乎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信,也笃定自己将拥有滚滚不断的财源。
实际上,她确实也做到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令她变化这么大?
陆恒对茶苓充满了好奇心。
他想多观察她。
谭师傅是他前阵子请的,给茶苓介绍说是专攻法式料理的大厨,实际上谭师傅的烘焙在业内也极有名气,甚至还有女孩杀手的称号。
没有一个喜爱甜点的女孩能面不改色地从谭师傅的甜点前经过。
谭师傅的甜点拥有法式的精致,又拥有味蕾上的享受,但凡他做出来的甜点,吃了第一个便会想吃第二个,就连自制力强大的女星也没法抵挡谭师傅的甜点。
他知道茶苓喜欢吃甜的。
见茶苓还未答应自己的邀请,陆恒便对谭师傅使了个眼神。谭师傅很配合,说:“抱歉,我忽然想起来了,烤箱里的蛋糕该出炉了。”
说着,谭师傅进屋,不到一分钟便捧着托盘出来。
托盘上有两个白色瓷盘,上面各自摆了一道甜点,一边是拳头大小的水彩粉球体,另外一边也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球体,蛋糕盘上还运用了裱花和彩绘技术做了精美的装饰。
茶苓问了句:“这是蛋糕?”
谭师傅笑问:“茶董试试?”他给她递了一个银勺子,“轻轻敲击球体表面。”茶苓选了金色的球体,用勺子背面轻轻一敲,金色的壳子瞬间就碎了一小半,浓郁的巧克力香溢了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一股巧克力液体,小小的一个球体,里面另有乾坤,竟有一只雪白的兔子,矗立在蛋糕中央。
谭师傅说:“球体和兔子都是巧克力。”
茶苓挖了一口来吃,面上登时闪过惊艳的神色。里面的蛋糕松软,兔子是白色生巧,伴随着浓郁的巧克力酱,入嘴的那一刻又香又甜,甜的味蕾像是被彻底打开,想要吸收得更多,眨眼间,她就把金色球吃完了。
她不由看向了另外一个粉色球。
陆恒摆手:“你吃吧。”
“那我不客气了。”
粉色球是草莓味的,明明没有任何草莓的装饰,可蛋糕上却有草莓的鲜甜,吃了一口,仿佛咬下了半颗鲜艳多汁的草莓,再吃两口,便觉身在草莓园里,满嘴盛夏的滋味。
陆恒看她吃得香,内心便越发笃定她会答应自己。
他给了谭师傅一个赞赏的眼神。
谭师傅也稍微松了口气。
茶苓吃出了高手的味道,心思也活络了起来。食物自己做不好饭菜,是因为只盯着食谱,规规矩矩地按照食谱来做,如果是来看着高手做菜呢?时日一久也总能学到一两分真传吧?
她问了句:“谭师傅,你在哪儿学的做菜?”
谭师傅摸摸鼻子,说:“我有个师父,是他教我做的菜,也是他传授了我一身烘焙的技术,我师父博才多学,对各地各国的菜系都颇有研究,不仅仅是西方菜肴,国内的八大菜系没有他做不好的,在我师父的教导下,我才逐渐闯出了一番名堂来。可惜我的师父一生淡泊名利……”
谭师傅越说越是怀念,眼神也渐渐飘远,“我师母身体不好,不宜住在大城市,他就带着师母搬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城市,开了一家农家菜馆。我师父厨艺高超,不到一周就打响了名堂,证明了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吃过一次的人一定会想吃第二次,回头客是百分之百,到了后来还有客不辞千里,坐飞机转火车转汽车,就为吃我师父的一顿饭。后来我师父怕我师母操劳,只能限定客人,一天只做十桌菜。我当时还是师父的学徒,亲眼看着师父拒绝一波又一波的抛出橄榄枝的权贵,我敢打包票,如果我师父愿意去参加厨艺大赛,他要拿了第二名,绝对不会有人敢占着第一名。”
茶苓听得心动,问:“你师父在哪里开的农家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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