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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回到家里的时候,脸上带着两道长长的指甲印儿。他遮遮掩掩地进门,原想着避开了人,先往外书房里去躲躲。谁知道,才进了二道门,顶头就正好碰见了凤离和阿琇,他们身边还有个沈安。
靖国公:“……”
“啊!”阿琇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她爹脸上那两条血檩子,尖叫起来。
靖国公手忙脚乱地上前去捂住了阿琇的嘴,“别嚷,别嚷!”
叫人瞧见,他多少的脸面都没了。
凤离与沈安互相看了一眼,上前对着靖国公行过了礼。
“大冷的天,都别多礼了。”靖国公将大氅滚着的风毛往上拉了拉,试图遮住脸上伤处,含含糊糊地让了一句,“阿离是什么时候来的?到书房里去吃杯茶。”
凤离立刻说道,“我听说青时从边城来了信,特意来找阿安问问他的消息。这会儿,也该回去了。”
对阿琇点了点头,又对着靖国公一拱手,大步就走了。
留下了阿琇和沈安兄妹两个。
沈安瞧着靖国公的脸,感觉有那么点儿胆战心惊的。他大伯父……在他心里向来是个威严的人,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看上去真的颇有些不怒自威之感。
就只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伤了他伯父啊?
“伯父您的脸……我去命人请了太医来吧?”初一出生之前,国公府里这一辈儿中就只有沈安一个男孩儿,靖国公很是喜欢这个念书用功心地也纯良的侄子。这会儿吧,靖国公就又觉得,侄子太单纯了也不大好。若是初一,动动脚趾头就能猜到这是白姨娘伤了的吧?
忙摇手,“不必麻烦太医。我书房里有上好的药膏,我去抹上了就好。青时来信了?等我闲了,你也与我念念。”
沈安再怎么没心眼儿,也听明白了,忙应了一声,躬身告退了。
剩下阿琇一个,气鼓鼓地站在了靖国公对面。
“哎呦九丫头,你跟我到书房来。”靖国公过去提着女儿进了书房,从抽屉里翻了翻,果然找出了一只小玉盒,扔给了阿琇,“帮爹来抹药。”
阿琇皱着两道小眉毛走过去,打开了玉盒,里边的药膏颜色浅浅的,有一股子辛辣的味道。
叫人送了水进来洗干净手,阿琇才轻轻地用银匙挑了些药膏抹在了靖国公的脸上。
她的动作已经很是轻柔,奈何药膏的药性大,靖国公嘶了一声。
“爹你头半晌做什么去了?”阿琇把药膏扔在书案上,气呼呼问道。
其实她心里头明镜儿似的。
靖国公苦笑,“闺女哪,这可不该你问。”
阿琇撇了撇嘴,“您不说,我也知道!您是往城外庄子里去了吧?因三姐姐要成亲了,对不对?”
“祖母今天还问了娘呢,说您好不容易休沐,怎么不帮着预备三姐姐的嫁妆,没了人影儿。”
阿珠的嫁妆,自然是从国公府的公库里出。除此之外,靖国公也另从自己的私房里头给了阿珠一处庄子。余下府中人多有添妆,便是温氏,额外给阿珠的压箱底银子也有万两。
林家的聘礼,也都添在了嫁妆里,叫阿珠再带回。
因此上,阿珠的嫁妆是颇为丰厚的。虽比不得阿珎,比之阿瑶,却并不逊色了。
阿琇在靖国公跟前刻意提起嫁妆来,也是想提醒靖国公,与顾老太太温氏相比,白姨娘为阿珠做了什么?屁都没有!
靖国公看着小女儿眼睛晶晶亮的,仿佛有火苗在燃烧,已经隐隐现出绝色的小脸蛋上气鼓鼓的,心下不禁叹了口气,又想起了白姨娘。
他从来没想到过,白姨娘会对着阿琇有那样大的恶意,甚至说出了叫他现下回想,都觉得面红耳赤心口涌血的话来。
“温氏的心,也太大了!我好好儿的女儿,叫她养的,几岁上就知道勾搭男人,堂堂的王府嫡长孙,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真不愧是母女哪,真不愧是她温氏养大的,一脉相承!”
也正是因这一句话,叫靖国公实在没有忍住,狠狠地给了白姨娘两个耳光。
平心而论,靖国公长在锦绣丛中,从小顺风顺水的,看着威严,可性子着实是不错的。他人到中年,从未对女人动过手。
更何况,白姨娘也曾经是他倾心爱怜过的呢。
若不是被气得狠了,只怕这两下也是不会动手的。
温氏是他正妻,怎么能容一个妾室出言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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