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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伟一回头就看到了朕,连忙跪在地上,说了声吾皇万岁。
自从他知道朕知道齐答应的身体里住了一个男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做那些女子的动作,也没有故意再恶心朕。
朕说了一句免礼平身后,他起身,抬头向朕问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朕总不能告诉齐天伟,朕是因为庆贵人给朕戴绿帽了太激动了,过来找他平复一下心情的。
不等朕开口,齐天伟便自己先嘀嘀咕咕了起来,他问朕:“我听说庆贵人怀孕了,皇上您不去看看她吗?”
他这个问题提的好,问的朕好像是一个渣男似的。
朕是有苦说不出!
朕没有回答齐天伟的问题,对他说:“朕来看看你那滑轮弓做的怎么样了。”
结果齐天伟就拿出一堆破破烂烂的木头棍子还有牛筋绳送到朕的面前,对朕说:“皇上您看啊,大致是怎么个系统作用我已经研究透彻了,但是我有点手残,做出来的效果不太理想。”
齐天伟说的是一点也没谦虚,这哪里是有点手残啊,这是用脚做的吧?
“把图纸给朕看看。”
齐天伟立刻将桌子上的图纸送到朕的手中,朕看了一眼图纸,再看一眼齐天伟刚才拿过来的东西,只觉得朕的眼睛也受了刺激。
朕把图纸对折了一下收了起来,然后接着问齐天伟:“自行车的图纸呢?”
齐天伟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里好不容易把自行车的那几张图纸给翻出来了,送到朕的面前,跟朕说:“皇上,这个我真也做不出来,虽然说我爷爷的爷爷当年是做木匠活的,但是我没遗传到那么好的基因,我大学去搞物理去了,皇上您要是不着急的话,我花个一两年的时间说不定也能做出来。”
“不用了,你把剩下几样东西的图纸给好好画着,朕会找人来做。”
齐天伟一口应下来:“得嘞。”
朕拿着这一摞子的图纸回到的寝宫里,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寻找朕的宝贝。
孙和德跟在朕的身后,探着个脑袋,问朕:“皇上,您要找什么啊?”
“没事,你先退下吧。”孙和德一头雾水的从寝宫离开,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朕一个人。
朕终于在床底下的暗格里把自己当年做木匠活的小箱子拿了出来,对照齐天伟的图纸,准备开始重温过去的快乐。
只是当朕把那小箱子打开后,看到箱子角落里那个五寸高穿着黑色袍子的小木头人,朕愣了许久,伸手将小木头人从箱子中取了出来,刚才围绕在朕心房附近的快乐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朕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手里的木头人,思绪不自觉地飞到了很久远的从前。
那时朕与司徒风简直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司徒老将军受到先皇的怀疑,被圈禁在家,司徒风虽然依旧很得父皇的喜爱,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但到底日子不太好过。
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过得稍微有一点凄苦。
司徒风跟朕说,外面有个卖玩具的木匠,卖的木头小人儿特别可爱,司徒风想买一个,但是零花钱不够,朕虽然是个皇子,但手头不比司徒风宽裕多少,我们两个的零钱加在一起就能买一只小人儿的胳膊。
不过,正好那段时间朕有了一个想要做木匠的愿望,为了能在司徒风生辰的时候送他一个小木人,朕私下里学习了好长时间。
然而朕花费了十多个晚上雕琢好的礼物,还不等送出手,就得知司徒风去给太子当伴读了。
此后,夸张的来说,司徒风与我就是云泥之别了。
朕那时候还以为朕跟司徒风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多年以后,我们又成了一对君臣。
却是物是人非。
……
朕将手上的木头人扔回了箱子里,起身把箱子放回床下的暗格中,重新在地面上坐了下来,靠着身后的龙塌,朕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少有的空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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