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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算不上愚笨,于茶水一道也就实践两遍便出了师。
我端着我泡成的茶水跟在展福身后行走,展福走到书房前顿住脚步,敲门轻声说,“殿下,茶水来了。”
“进。”安王的声音。
展福开门对着里面行礼,朝我使了使眼色。
我深吸一口气渡步进去,端着茶盘神情恭敬的行礼,“安王殿下好。”
听闻这声安王才抬眼,瞥了我一眼说,“你怎么来了?”
展福代为回答,“萧情姑娘泡了茶水来予殿下。”
安王长“哦”一声,“这样啊……”向身边伺候的人一扬下巴,“你们都先下去吧。”
磨墨的手下展喜停下手中动作,答应一声与展福一起出去了。
临走前展福倒是看了我一眼,像是让我好好伺候。
安王嘱咐完就继续沉浸在书上,像是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存在。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将茶盏轻轻放下,道,“殿下请用茶。”
安王放下书,拿起茶盏优雅嗟了一口,皱眉放下,“凉了!”
我收拾茶盏,低眉说,“请殿下恕罪,奴婢再去准备。”
安王嗯了一声,边看书边漫不经心的说,“初来乍到,本王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了,你去吧。”
“是。”
当我敲门再进来后,看到安王在提笔写字,我将茶盏放下,“殿下请用茶。”
安王却是头也不抬的说,“给本王磨墨。”
我依言执起墨。
安王余光看到我的动作,问道,“以前学过?”
“回安王殿下,倒是不曾学过,不过方才展福大哥提起过。”
展福大哥?安王微皱眉又说,“他提过几句你就敢为本王磨墨?胆子倒是不小!”
这不是你让我磨的吗?
我面上诚惶诚恐说,“如若殿下嫌奴婢磨得不好,奴婢便出去唤人,只求殿下不要怪罪。”
安王摆摆手,“罢了罢了,磨墨尚可。”
那是因为爸爸一手毛笔字写得好,常常为别人写春联赚钱,我当然也为他磨过墨,次数多了也就知道怎么磨墨最好。
想到爸爸,我垂下眉。
安王说,“你现在真是无趣,昨日胆子不是很大?现在动不动就是告罪声。”
“安王殿下出身高贵,一句话便可让奴婢没了性命,奴婢自然不敢冲撞于您。”
安王忽而一笑,放下笔说,“也是,如今你可是本王的通房丫鬟,作为通房,应该不用本王教你,你自己履行通房丫鬟的义务吧。”
这是赤果果的为难,就照安王二十一年清心寡欲的生活,我就不信他真要对我做什么,左不过是让我难堪。
我说,“今早老夫人让奴婢好好伺候殿下,奴婢当然无有不从,但是这是书房重地,圣贤之书随处可见,奴婢不敢造次,就怕老夫人怪罪下来。”
安王似笑非笑,“是吗?那现在本王怪罪你,与之后老夫人怪罪你又有什么差别?本王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老夫人可能救你?”
“殿下若看不顺眼奴婢,奴婢的生死自然如草芥,奴婢让殿下不高兴了,老夫人自然也就不高兴奴婢,不说老夫人救不救得了奴婢,光殿下不喜奴婢这点,老夫人就不会想着奴婢在您身边继续呆着。
老夫人让奴婢来是为了让殿下您顺心,而不是堵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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