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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丫前世也姓钱,名叫宝宝。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她是个倍受父母宠爱的孩子,只是一场飞机失事后成了孤儿,之后一直一个人生活。
直到莫名其妙穿成钱宝丫,她又有了‘家人’。
不同的是,上辈子的父母努力工作为她营造出富裕的生活环境,让她从小到大几乎没为钱财发过愁。
而这一世则很穷,连吃喝都成问题。
钱宝丫来了一段时间,通过观察发现如今这个新家庭目前所处的处境。
说实话,不是多好。
钱家处于社会最底层,全靠一家之主钱六做人力车夫挣辛苦费养家,外加女主人带着孩子做点手工活补贴一些家用,杯水车薪。
拉人力车是个下等的苦力伙计,非常耗费身体,基本上是在用命换钱。
即使钱六正当壮年身强力壮,一个月下来统共也就挣上十来块,运气好遇到贵客的话能多得个二三圆,然而这种好事机会不多,一般都是穿着体面车子漂亮的上等车夫专属。
在沪市,每个月十五块银圆才能满足一户普通五口之家的基本生活。
注意是基本生活,吃喝拉撒睡将将满足的那种,什么绫罗绸缎大鱼大肉是别想的。
不幸的是,钱家不光收入来源少,人口还多,除了两个大人,下面还有俩女儿和一对双胞胎小子,都是吃饭的嘴。
钱六每月赚的那十来块根本不够用,刨去房租剩下的勉强让一大家子饿不死,更别提其他的了。
为了不饿肚子,钱宝丫过来后养好点身体就赶紧爬起来找活赚钱了,卖花是她最后在不多的选择中筛选出的最合适的一个。
想着这些,钱宝丫拎着篮子走过半条街,来到一间正在营业的咖啡馆。
这里是那些崇尚西洋事物的新派学生或文人比较喜欢来的场所,装饰新潮,店门和窗户用的都是大块透明刻花的玻璃,街上的人能清楚看见店里面的卡座和客人,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还能吸引客户。
当然了,这么时髦的地方,它的东西价格也不一般,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轻易也进不去。
钱宝丫就在门口被拦住了。
门童挺胸抬头高仰着下巴,警告钱宝丫里面不是她这个小可怜能进的,作势就要赶她走,以免妨碍他们做生意。
钱宝丫并没有离开,而是拿出那枚还没捂热的先令硬币晃晃。
“洋人给的赏钱,来换铜圆的。”
她听说这家店铺的老板人还不错,可以让兑钱且不会扒太多皮,就是与人个方便。
至于为什么不去银行或者钱庄,因为去那里办事都要花一笔不菲的手续费,一枚先令还不够折腾的,到那儿转一圈估计能去一半,划不来。
门童瞧了眼钱宝丫手里的那抹黄铜色,点点头终于愿意带她进去。
钱宝丫也就进门那一刻视线往里扫了扫,随后就低眉顺眼地跟着走。
毕竟前世又不是没见过比这更好更时尚的装潢,咖啡现磨的速溶的也都喝过,没啥稀罕。
门童见此很是满意,把人带到后勤交给正劈里啪啦打算盘的账房先生。
等门童离开,钱宝丫递上那枚先令。
账房先生见多识广,拿着硬币瞧了一眼辨别真假,而后拨拉两下算盘珠子,兑给她七十五枚铜圆。
趁着对方码钱的空档,钱宝丫自己心算了一下。
当下一枚银圆大概能兑换到一百二十八枚铜圆,根据货币交易情况,每天会略有浮动,但不会差太多。
她的这枚先令合计约六角,四舍五入可以兑七十七个铜板。
现在到手七十五,对方抽了两枚当手续费,也算公道。
当然这事儿不能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不然他们估计会心疼得吃不下睡不着的。
结算完毕按了手印,钱宝丫谢过账房先生收好钱,循着来之前的路往外走。
路过前厅时,她看到距离最近的卡座上有客人看完的报纸落在那儿,不由得心神一动。
凭这个年代的世情,当个文化人可是非常吃香且受人尊敬的,工作机会多性价比高,不用担心温饱问题。
想当年她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虽说大学期间松懈了没好好学专业的本领,到了这里通用的又多是繁体字,但怎么说她也算半个书生不是,总得把自身的优势利用起来。
卖花不是长久之计,那点收入对于改善家庭状况无济于事。
钱宝丫盯着报纸琢磨了下,觉得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原身可没上过学识过字,一旦她冒然暴露出去怕不是要被泼狗血灌符水了。
“喂,小孩,没事儿就赶紧出去,再看也吃不起,走走走。”
一个男侍应生见她停留的久了点,赶过来挥着手撵人。
对方明显是误会了钱宝丫的意图,以为她盯着卡座是馋桌上盘子里客人吃剩的糕点,那都是店内伙计们的福利,定不会便宜了外人。
钱宝丫没有特意为自己辩解什么,转身离开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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