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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妹妹回来,钱玉丫连忙又往锅里添一把米,菜色上决定再加两道好的,至于晚上不够用的话,到时再去买。
相比起以前晌午家里只有她和娘两人时,简单地煮锅糊糊对付过去,现在有米有肉的可真是神仙日子。
“姐,咱娘怎么了,我刚看她在那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咬牙的很奇怪,问她又不说,是不是和邻居吵架闹矛盾了?”钱宝丫一进厨房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钱玉丫切菜的动作顿了下,朝外伸头左右看看。
大晌午的外面没人,然后她就拉着妹妹进去说悄悄话,把自己知道和猜测到的东西都一一说出来。
“娘的性子你也知道,好说的很,哪里会跟邻里闹别扭?还不是槐叶嫂子那边……”
话说自从钱六在小院里挺直了腰板儿,整个人说话做事都硬气不少,搁在别有用心的女人眼里就是格外具有男子气概。
再加上他吃得好穿得好干活卖力,手里貌似还有两个钱儿,可不就叫人惦记上么。
而这个惦记的人就非杨槐叶莫属了。
毕竟院里除了她这个男人不在家可劲儿浪的女人,其他要么小的小要么老的老,根本不会生出这等龌龊的念头。
就说她之前暗地里和王贵子勾勾搭搭,大家不是没看到,只是因为老刘头父子俩的关系对此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毕竟那两人一个是死了婆娘的老鳏夫,一个是丈夫不在不甘寂寞的小媳妇,半斤对八两,勾搭就勾搭吧,别摆到明面上丢人就成。
没想到她勾了一个不算,还想染指有妇之夫。
越界越的太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了。
当然宝儿娘也不是吃素的,看着软绵绵好欺负,一旦涉及到当家的男人,那她可是非常敏锐的。
于是杨槐叶刚起了心思,没等采取什么勾.引手段,宝儿娘就敏感地察觉出一点端倪,进而凭借女人的第六感猜到对方的真实用意。
这下不得了,关乎到切身依靠,宝儿娘几乎是立即警惕起来,不禁又气又恨,对嫁了人还不安分的杨槐叶咬牙切齿不已。
好好的日子不过,抢别人的丈夫是人干事儿吗?!
听着钱玉丫小声透露的消息,钱宝丫挑起了眉头。
她是真没想到,便宜爹那个五大三粗的光头糙汉竟然还有人想抢?真当宝儿娘是泥捏的不成。
要知道小白兔惹急了也能伸爪子咬人呢。
“娘咋发现的?”钱宝丫比较好奇这个,话说她在家的时间也不少,怎么没看出来一点苗头。
说来杨槐叶最近确实在小院里的比较多,都不往外乱跑了。
之前她以为是对方和王贵子腻歪到了一起,住在院子里厮混比较方便,而且有老刘头夫妻俩吃喝伺候着,所以杨槐叶才不出鬼混。
没想到啊没想到。
人家这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酝酿大招呢,这么看还想把小院里所有的壮劳力都揽入裙下咋地。
对于钱宝丫这个问题,钱玉丫知道的最清楚,因为当时她也在场。
“早上爹因为褂子掉了颗结扣,娘给她临时缝上,就出门晚了点,结果……”钱玉丫说到这里神色略带尴尬。
那会儿她正在井边打水,准备等日头稍微升高些洗衣裳来着,结果无意间抬头就看见隔壁的槐叶嫂扭着身子娇笑着,毫不避嫌地伸手往老爹光着的膀子上拍。
虽然最后因为当事人的躲闪没拍着,但那其中流露出的意思,大男人心粗不容易看出来,她们女人可是一瞧一个准儿的。
钱玉丫察觉后立马转头朝门口一角看去,只见她娘脸色狐疑地变来变去,想必是同样看出了什么。
要说宝儿娘当时坐的位置也巧了,正好被院里的大水缸遮挡住身影,院里的人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不然杨槐叶也不敢就那么大咧咧地去撩拨她男人。
钱宝丫:“……”安生日子才过多久,又起幺蛾子。
钱宝丫:“这事儿吧,咱们不适合管,为了长辈的脸面就当不知道,先看看爹是什么反应。”
顺便瞧瞧宝儿娘是怎么应对的,是不是真的会伸爪子反击,不然一直都是软绵绵哭唧唧的话,以后可有的头疼了。
钱玉丫对这事不知道怎么办,就听妹妹的安排。
晌午饭是在院里吃,双胞胎弟弟也按时回来吃饭了,只有钱六因为工作原因是拿了干粮在外面解决的。
宝儿娘再气也得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饭还是要吃的,而且午饭做的不错,有鱼有肉,不吃亏的是自个儿。
其间,杨槐叶打着哈欠从西耳房出来觅食。
瞧见他们一桌在吃饭,她还好声好气地打了声招呼,一点都看不出来早上还在试图勾搭人家丈夫的迹象,脸皮比城墙还厚。
宝儿娘扒着饭菜不吭气,钱宝丫出声把人应付了过去。
稍后,他们就见杨槐叶从小老太那儿端走一碗饭,一边吃一边嫌弃,后面还追着刘小娃,哭着说她把碗里的肉都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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