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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下一届的数学家大会得给陈浮沉一个小时的学术报告时间。”
“让他好好讲讲自己在数学上的学术工作。”
德利涅和费弗曼在普林斯顿校园中散步时说道。
二人同为普林斯顿数学系的教授,关系自然不错。
费弗曼是现任的普林斯顿数学系系主任,19岁博士毕业,22岁被芝加哥大学聘为正教授,1978年菲尔茨奖的获得者,在多个数学领域做出杰出贡献。
“这不是我们二人能够决定的,而且你觉得他会来吗?”
“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时间并不算短。”
数学家大会给你的学术报告时长,说明对你工作的认可程度,主要分为45分钟和一个小时两个档次。
当然大多数参会人员是没有这个机会,只能申请做个十分钟的学术报告。
德利涅回避他的反问,说起另外一件事情:“Maynard做了一个小时的学术报告。”
费弗曼:“Maynard的工作可不止无理数定理的证明。”
德利涅:“可如果他没证明无理数定理,恐怕连45分钟都不会给他吧。”
“他近年来最有价值的工作就是无理数定理的证明了。”
Maynard是之前提到的采用陈浮沉的思路解决无理数近似难题的数学家。
费弗曼:“陈只是提出了一个思路,真正的工作不是他完成的。”
德利涅:“思路是最重要的。他有着敏锐的直觉,或许他是拉马努金而不是庞加莱。”
德利涅看费弗曼不说话,他再次转移话题:
“你看了陈浮沉最近的那篇关于黎曼猜想的论文吗?”
费弗曼:“当然看了,黎曼猜想是所有数学家都关心的问题。”
“这次他在黎曼猜想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自然有关注。”
德利涅:“感觉如何?”
费弗曼:“应该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不然不会到现在没人指出他的错误。”
“论文的证明过程算不上复杂,但用到的方法很难想到,我想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很少能想起Jensen多项式了。”
Jensen多项式是一种复函数。
德利涅:“是啊,我最近又回过头去看陈浮沉在Arxiv上发表的思考,他引用的定理横跨数个世纪,他这个年纪读的文献恐怕不比我们少。”
费弗曼有些疑惑,很少见老友对某个人这么感兴趣:
“有钱有闲,把时间花在这上面能理解。”
“像他这个等级的富豪,已经是纯粹的精神追求不奇怪吧。”
德利涅点头道:“是不奇怪,只是好奇他是怎么把这些看上去不相关的概念联系到一起的,这次的数学家大会他没来参加,我觉得有些遗憾。”
费弗曼:“靠直觉,有的人与生俱来就有这种直觉,我们不也是这种人吗?”
费弗曼自诩天才中的天才,因此他从来不会对别人产生我不如他的情绪。
德利涅抬头看了眼天:“我的直觉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后天养成的。”
“看了那么多文献,才养成今天的这种直觉。”
费弗曼:“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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