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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两根竹子
此番出门血赚不亏。
夏砚梨沐浴后舒服的躺在床上,目光飘到了窗外的圆月上。
还记得那日她拿着手机痛斥作者的时候,窗外也悬着一轮圆月,只不过那轮圆月下有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其实这大虞哪里都好,没有不断拒绝她的公司,还能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若非要说不好的地方,恐怕就只有容朔一人。
只要一想到容朔,夏砚梨就会觉得后颈发凉。
不过以岭川疫情一事发生的时间来看,她明年才会嫁给容朔。
书中夏砚梨凤冠霞帔下泪流满面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夏砚梨想着,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头上。
无论如何,她都要退了这桩婚事。
夏砚梨是一个行动力极强的人。
既然决定了要退婚,就得先探探容朔的口风,以免不清楚敌情,给自己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这日清晨,她一早就吩咐了梧叶帮她备好了去神庙的马车。
夏砚梨来了神庙三次,每次的心境都不同。
第一次,她莫名其妙的穿了过来,抱着对容朔一肚子火,刺了容朔一剑,之后发现不是梦,落荒而逃。
第二次,她被一道圣旨强行逼来了此处看容朔,不仅承受着容朔给她带来的巨大压力,还被容朔的话搞的一头雾水。
第三次,是这次。
虽她才刚刚踏进神庙,心中却也是七上八下的,感觉甚是不好。
神庙这个地方与容朔这个人一样,像是夏砚梨的一个劫,把她克的死死的,几乎没有喘息的余地。
不过她这次踏入神庙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老者穿着金线绣成的长袍,雪白的发与胡须显得长袍上满是神秘花纹的他,格外的庄严与肃穆,夏砚梨从他身上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迫力。
这股压迫力与容朔带给她的不同。
容朔给她压迫力是源于她对容朔的恐惧,但眼前这个老者给她带来的压迫力,就仿佛是她与生俱来对神的景仰与敬畏。
“砚梨。”老者看到了她,唤了一句。
夏砚梨的脑子一下转过了弯来,俯身对老者行了个礼:“神官大人。”
“这几日少见你来神庙。”
老神官对她的语气很是和善,一双微眯的眼睛中闪烁着敏锐的光,让夏砚梨瞬间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但她不敢显出任何畏惧或心虚的表情。
“砚梨前几日患了小疾,这几日勤于练剑,就未曾来神庙。”
这话刚说出口,夏砚梨就意识到坏事了。
于老神官来说,她自小在神庙长大,就算十四岁回了府后,除了晚上也都呆在神庙,何来在家练剑之说?
心跳如雷,一声一声都炸在夏砚梨的脑中,她感觉自己几乎是死路一条。
不过老神官只沉默了片刻,便装作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将这件事揭页。
“来找容朔?”
夏砚梨乖顺的点了点头。
老神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提点道:“容朔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换药了。”
夏砚梨自然不会听不懂老神官的意思。
她原以为老神官是个多么正经严肃的人,可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自己把握住这个机会给容朔上药,再增进增进两人间的感情。
虽说这件事好像于理不合,但她与容朔早有一纸婚约,且两人的的地位都非比寻常,还身在神庙之中。京中人就是再爱八卦,也不会有人敢在这种事上乱嚼舌根。毕竟就算大虞是一个架空朝代,清白于女儿家来说还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夏砚梨在心中暗道了句‘谢谢您嘞’,但这句谢,谢的是老神官此番话提醒了她在一个时辰内一定要离开神庙,省的招致无妄之灾。
向老神官告退后,夏砚梨顺着老神官的指示,走向了神庙后的一片竹林。
夏砚梨不太明白一向喜欢呆在桃树下或屋内看书的容朔,怎的突然对神庙后的竹林起了兴趣。但她有一种预感,容朔对竹林的一时兴趣,于她来说不会是件好事。
果不其然,她刚进竹林,便看到容朔平日那双平日里只会拿着笔或书的手,此时正拿着一把斧子。
而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与手中铁锈斑斑的斧子形成了一个剧烈的反差,让夏砚梨看得十分不舒服。
他挥起斧子劈向了一根并不高的竹子,只听‘啪’的一声,竹子没有倒,斧子却卡在了微微裂开的竹缝之中。
容朔刷新了夏砚梨心中,关于一个男子能手无缚鸡之力到什么程度的概念。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容朔身后的北舟,他脸上的表情如同打翻了调色盘一样,十分精彩。
夏砚梨猜想北舟可能是想笑,却迫于容朔的威压不敢笑,因为她现在的情况与北舟一样。
不过此刻的容朔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丢人,面无表情的将斧子从竹缝抽了出来。
夏砚梨想想也是,堂堂少神官神机妙算、智谋无双,又深的天子之心,不过劈不开一根竹子罢了,的确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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