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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时意气
容朔坚决的乘着夏府的马车将夏砚梨送回了夏府,而夏砚梨也在坐上马车前,看到了远处阁楼上站着的北舟。
在看到北舟的那一刹,她竟是放下了心来。
只因她猜到了就算她在宫宴上没做出任何保护容朔的举动,容朔大抵也不会有事。
在脑中生出了这个念头之后,夏砚梨突然又为自己晦暗不明的心思有点恐惧。
她何时已经开始如同原先的夏砚梨一般,开始凭借着本能反应去关心容朔、保护容朔。
容朔这个人对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就算她知道他是一个渣男,就算她知道离他越远越好。但只要与他相处越久,她就越是难以抑制的开始对他产生好感。感情是一件不可控的事情,就算是她想保持理智也没有用。
她很难想象再这样下去,事情会往什么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她不能真的喜欢上容朔。
所以在下马车的时候,夏砚梨还是避开了容朔本想扶着她的那只手。
到此为止吧,她想。
容朔,我已经这么倒霉的穿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也没有心力去处理我们之间未来可能会,或者不会发生的事情。我是一个自私的人,而这个自私的我,此刻只想平平静静的活下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夏砚梨都十分刻意的躲避着容朔。
不管他以什么理由想约她出来,她都以各种理由让梧叶回绝了去。
虽然已经有了先前几次她对容朔态度的铺垫,但梧叶与双燕依旧觉得自家姑娘的这次转变,实在让人有些猝不及防。但在奇怪的同时,她们也担心着是不是宫宴上发生的事,让姑娘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一时也无人来劝,让夏砚梨过的十分舒坦。
这几日,她又凭借自己对原作的记忆,告诉了宁云清不少朝堂上或许会发生的事情。而她说的事情也几乎都与事实完美契合,让宁云清在惊讶的同时,也开始全心全意的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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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阁依旧人声鼎沸,袅袅的茶香与阁内燃着的甘松香混于一起,竟融成了一股清冽又带着些许温暖的香调。
夏砚梨紧紧跟在宁云清身后,让他为自己遮挡了大部分人的视线。直到踏出对月阁的门槛后,才长吁了一口气。
“砚梨如此不喜被对月阁中的文人议论,为何不换个地方呢?”
宁云清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手中依旧执着那把折扇。
夏砚梨歪了歪头,又想起了那日黑黝黝的山脉与漫天的萤火。她算不得是个浪漫的人,比起未来可能发生的惊喜或是惊吓,更喜欢平淡如水的生活。
她这几日也曾想过,若是换做别人,或许都愿意给容朔机会。但容朔偏偏遇上了她这种可能算是懦弱的一个人。趋利避害的特点,在她身上体现的尽致淋漓。
“云清,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于我来说,周遭的环境越是稳定,我也就越是舒心。”
宁云清淡淡一笑,回道:“砚梨真是与我遇到的大多数人都不太相同。”
他遇到过许多女子,大多都愿意为了攀附上权贵而博上一博,其中就算是有了一定地位的人,也会想往更高的地方走。但夏砚梨此人偏偏是如水一般,愿意往低处流。怎样不显眼,她就怎样去做,哪儿可能不太/安宁,她就迅速避开。
但偏偏又是这样的她,将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消息掌握在了手中。
明明是一个该处于旋涡中心的人,偏偏想给自己寻一隅僻静之处。有些古怪,又有些特别的可爱。
“若砚梨所求只是平淡的生活,我一定能够给你。”
眼前人的眸光中,有着少年独有的自信与轻狂,让夏砚梨不禁想起了一句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只是不知,这京中的景与花,在他成为了徽王之后,还能不能携着此刻的心境去赏。
“云清…”
她忍不住唤了宁云清一声,却在有什么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止住了话语。
就算她告知了他以后会发生什么,又有何用呢?这件事情是天灾亦是人祸,是谁也不可能逆转的定数。
“砚梨可是因为这些琐事累了?不如去街上走走?”
夏砚梨将情绪收敛的极快,宁云清并未看出什么差错,只是将折扇收入袖中,笑意浅浅地看着她。
夏砚梨想着自己来到大虞几月有余,也从未真正的上街走走,感受过大虞的人情风貌,不免有些心动。
于是便展开一张笑颜,点了点头道:“此意甚好。”
京城是大虞最繁华的地方,白日车马川流不息,夜晚画楼笙歌不止。
鳞次栉比的屋宇,层层叠叠,偶有几个屋檐的檐角下还悬着青铜的风铃。风一吹,清灵的乐声应和着孩子们的欢歌笑语,融入了这幅盛世之景中。
宽敞街道的一角围着一群行人,夏砚梨颇为好奇的看着被那群人围在其中敲锣打鼓的大汉。他赤着上身,一手扶在一块足足一人高的大石上,一手挥舞着招揽客人。
“各位贵人们!瞧一瞧,看一看嘞!胸口碎大石的绝技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夏砚梨看着他卖力吆喝的模样,眸色明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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