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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张琴
容朔的目光灼热,杂糅了浓烈的情意与些许的戏谑,尽数落在了夏砚梨的面上。
夏砚梨觉得自己此刻的脸仿佛就像只煮熟了的虾子。
她看着许老头面上的惋惜心痛之意,轻而易举的就想到了他怕不是想着,容朔这一朵鲜花,怎的就插她这坨牛粪上了。
“这位夏姑娘原来是容公子的夫人。”许承露显然也觉得到嘴的鸭子竟就这样飞了,面上浮起了几丝不忿,“原先我看夏姑娘生的这般貌若天仙,却丝毫不懂风雅之事,还以为她顶多是容公子的侍妾,却没想竟是容公子的夫人。”
听着她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夏砚梨的肺都快气炸了。
她是不懂琴棋书画,但多少懂些诗词歌赋,剑术更是上乘。无法陪容朔闲谈风月,但至少能护他周全。这许承露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暗讽她!
可还没等她出口反驳,容朔却先开口了。
“在下原先见许姑娘弹琴,不似一般女子喜爱缠缠绵绵的婉约之音,能在琴声中加诸些金戈铁马的豪放之气,对许姑娘是另眼相看的。但如今许姑娘的这番话,倒是让我又换了对许姑娘的想法。”
他的目光倏地冰冷了起来,如寒冬中的凛凛朔风,刺入骨髓。
“许姑娘的这双手,甚是漂亮,但拿来弹琴却是不大适合。不若多去抄些四书五经,学学做人之道,再来碰这些风雅之事,免得污了这张上好的琴。”
窗外的风又刮起了一阵,拍在了窗棂上。
许承露的脸随着窗棂抖动的声音,由那一抹羞涩的红,逐渐转为了铁青。
她并不愚钝,不可能听不出容朔言语中的讥讽之意。
而另一边的许老头,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一副吃了只苍蝇的模样。
“阿砚,我们走。”
容朔依然还是那一副自若的姿态,仿佛这气氛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变得如此凝重的。
夏砚梨看着许老头和许承露两人不渝的面色,心中出了一口恶气,突然戏精上身,上前就挽住了容朔的手,还甜腻腻的说了一句:“夫君,我们走。”
容朔仅仅愣了片刻,便配合的扬起一张笑靥,还顺势帮她将额边的碎发整好,柔声道:“夫人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夏砚梨心中偷笑着,想着这许老头和许承露定是气了个半死,于是保持着刚刚腻死人的语调说:“夫君,我想吃些跟风雅两字沾不上边的东西。今日这一出,竟让我觉得这风雅二字,怎的是个贬义词呢。”
容朔勾了勾唇,接到:“夫人此言差矣,风雅二字可不是贬义词,只不过一些蛇鼠之辈总想附庸,反是让他人误解了风雅二字。”
夏砚梨不用看也能猜到,许老头与许承露面上的神情有多精彩,于是贴近了容朔几分,故意再膈应膈应许承露。
初秋风轻云淡,此时快至正午,风中散着淡淡柴火炊烟的味道。
朱红的大门渐渐离他们远去,夏砚梨也随之松开了挽着容朔的手。
容朔的面色凝滞了半刻,在语调中揉进了几分委屈:“阿砚怎的利用完我就跑呢?”
夏砚梨讪笑,扭头盯着路边的一株野草,想着赶紧说些什么将这个话题跳过去。
但这不想还好,一想她便倏地忆最开始去许老头家的本意是问些轩辕教的事情,结果不仅什么也没问,还将他们一家人都得罪了去。
“容朔,我们此行好像舍本逐末了…”她纤细的秀眉团在了一起,容色也变得有些犹疑。
“舍本逐末?”容朔眉梢一挑,笑意微凉,“阿砚觉得被那等粗鄙之人欺辱是末吗?”
“也不是这样…”夏砚梨眼帘微垂,始终盯着那棵在风中摇曳的小草,“可是轩辕教一事…”
“我说过,等他们自投罗网便可,现在比的,不过是谁的耐心更好罢了。”容朔的目色变得有些朦胧,拢了拢衣袖道:“阿砚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
夏砚梨知道容朔既然都这么说了,便是有了七成的把握,赶紧将话题一转,淡去虚空中飘散着的尴尬气息。
“我有些饿了,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吧。”
“阿砚想吃什么?”
果然,容朔听闻此话,便顺着她的意将刚刚那件事掩在了前页。
“不如去风满楼吧,前几日我听到路人议论,那儿的醉鱼甚是好吃。”
饶是夏砚梨再担忧轩辕教的事,这个点也该饿了,再加上此刻四周都飘荡着寻常人家中的炊米香,她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风满楼内。
“听阿砚的便是。”容朔抬手让袖子滑下,露出白皙的手腕来,接着便紧紧握住了夏砚梨的手。
还没等夏砚梨反应过来,他便加快了步伐,顾左右而言他:“若我没记错,风满楼的生意当是十分好的,若去的晚了,怕是吃不到了。”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贴着肌肤一寸一寸的融入骨血。
夏砚梨听着容朔有些急促的话语,自己也不曾觉察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轻声应道:“是该快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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