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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份坦诚
望舒国是大虞边境的一个小国,顾名思义,这个国家所信奉的神是月神。
望舒国从不与外国接触,虽大虞皇帝常派使臣前往,却无一人回来。更没有人知道哪些使臣究竟是被困在了望舒国,还是死在了望舒国。
随着这些使臣数量的增加,大虞皇帝越来越忌惮望舒国。
在第十五名使臣有去无回的时候,他龙颜大怒,想下令攻打望舒国,却遭到了一众朝臣的反对。
大虞国运昌盛,着实没必要为了一个偏远的小国,打破现在河清海晏的盛景。
但在这一众劝诫的朝臣之中,有一人始终携着一抹温温的笑容,之后请命道:“臣愿意出使望舒国。”
此人就是容朔。
每当夏砚梨回忆起这段剧情的时候,都是痛心疾首的。
出使望舒国是促使容朔当上国师的一个重要推力,也是让自己废尽修为的罪魁祸首。
但朝堂之事,她不可能参与,若抗旨不遵,更会牵连家人。
夏府的人都待她极好,就算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也不可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连累整个夏府。
这几日容朔竟频繁的上门相邀,但都被她以身子不适的原由推辞了。就连容朔写给她的信,她都一封一封平整的压在书下,未曾拆开。
但身子不适不仅是一个借口,也是一个事实。
自从那日她听闻容朔与楼画屏来信之后,便染上了风寒,起初只是轻微的打几个喷嚏,之后愈演愈烈,变为了时常头痛与低烧不止。
名医来了几趟,药也吃了不少,但这病却没有丝毫好转。
夏砚梨困倦的窝在被中,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就算屋内的暖炉燃的正旺,身子还是不住的感到寒冷。
她记得她原先的身子是极好的,大抵是因为这段时间疏于武学锻炼,所以才变成了这副模样吧。
窗外北风呼啸,敲打着窗棂,在眼前一片模糊的情况下,她还是看到了细细密密的雪花,纷扬的从空中飘落。
“初雪了吗?”她喃喃着阖上双眼,似是极度疲累。
但片刻后,她还是强撑起了身子,披上了一件狐裘,坐到了屋内的铜镜前。
铜镜中的人秋眸倦怠,面容苍白,但那张灼若芙蓉的脸庞却依旧倾城,甚至在病色的衬托之下,更让人生出怜惜之情。
她曾经无数次的祈盼,如果自己是夏砚梨这般优秀的女子就好了。
可真当事实告诉她,她就是夏砚梨的时候,她又在一瞬间怯懦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失忆的人,坐在这儿问自己,能不能比以前的自己做的更好。
反复无常的病,仿佛将她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带了出来。她质疑自己,对命运万分悲观。可是,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啊。
铜镜中的女子,缓缓垂下了头,拿起桌上的胭脂,点在了自己惨白若纸的唇上。
那一点殷红,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烧到了心里。
不,她不能这样。
她的眼瞳由最初的一点悲色,逐渐破冰,之后仿佛涌现了汩汩若泉水般清澈的生机。
就算她是夏砚梨,那也与原先的夏砚梨截然不同了。
老神官说过,命运无法逃避,但结局却可以被改变。
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将整个人沉淀了下来,等待着那一道圣旨的来临。
“呵,望舒国。”她不自觉的轻嗤了一声,唇边溢出了一抹冷漠的笑意。
在原来的剧情之中,她与容朔就从未走进过望舒国这个地方。
等待他们的只有无边的幻境,与幻境破碎后的苍茫的雪原,还有雪原上那一片片在深夜中尤为显眼的,雪狼眼睛泛着的微光。
她至今都能记得那段描述。
那些灰色的,带着深深恶意的眼睛,仿佛都化为了现实,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夏砚梨努力搜寻着脑中的信息,希望能在这些残破的碎片中,寻找到可以破解这场死局的线索。
她与容朔先是进入了幻境,而后在幻境中遭遇了一些很难用常理解释的东西。在容朔受伤了之后,她在认为幻境无解,而容朔的伤势又刻不容缓的情况下,以全身修为强行突破了那场幻境。
而在幻境消失了之后,他们竟然出现在了望舒国附近的一片雪原之上。
原本在暴雪中影影绰绰的望舒国,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竟直接消失不见了。
在思绪逐渐清晰了之后,夏砚梨终于找到了一个好似关键的线索。
——受伤的容朔。
如果这场幻境从一开始就不是无解的呢?
那时候因为容朔的重伤,所以她无暇顾及那么多。可如果容朔没有受伤的话,他们是不是就有了破解这场幻境的可能性呢?
这世上不该有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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